尤其是副院,急得直跳脚:“这稀有苗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枯死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A同事:“对啊,怎么这么突然!”
B同事:“后天就是成果考核会了,那咱们岂不是被迫弃权?”
C同事:“没办法啊,这花本来就难种,种子也一颗难求,当初好不容易弄到10颗种,才发了这么一株独苗,没想到……这花种的死亡率果然很高啊。”
慕鸢像樽木头,僵硬在一旁,一动不动。
当初播种,10颗种子里唯独这株发了芽,这是出了名难种的花。
当长苗时,她激动得无以复加。
可现在,她精心培养多日的稀有苗,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枯在她面前。
她心脏像被塞了棉布,堵得慌。
副院走来,痛心疾首:“慕工,你确定,昨天你除了浇水,没做其他的不当操作?”
慕鸢坚定:“没有!”
她说着,眼神无意识投向平日放置浇水壶的位置。
窗台烈阳正照至浇水壶上,将每个边都照得一清二楚。
她看了一眼,眉心蹙起。
立时快步走近。
副院忙跟上,紧张神色直盯她:“怎么了?浇水壶有问题吗?”
慕鸢捧起浇水壶,来回端详,未看见那本该有的小凹凸,她心骤沉:“这不是我常用的浇水壶!”
原来那个浇水壶,被她不小心摔了个小凹凸。
可这个却完好无损。
慕鸢杏眸肃冷,果决喊:“麻烦大家把实验室所有水壶都放这张台上!”
大家忙将实验室内全部浇水壶搜罗出来。
慕鸢一个个比对。
但没有一个,有那小凹凸。
一头雾水的同事:“怎么了啊?慕工,浇水壶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都迷茫着。
副院琢磨出什么,脸色越来越差,与慕鸢对视一眼,猜测:“你是怀疑,浇水壶有问题是不是?”
慕鸢思忖两秒,面色凝重:“嗯,实验室一共16只浇水壶,这里数量对得上,偏我那只有凹凸的消失,看来是有人急于消除证据。”
副院立马拉高嗓子:“查监控!
现在查监控!”
慕鸢刚想附和,但一想到昨晚霍泯来过。
脸色顿时僵硬。
她赶忙拦截住气势汹汹的副院:“不行!”
所有人疑惑目光投来。
慕鸢头皮发麻,大脑疯狂运转,灵机一动:“比起查监控,当下迫在眉睫的,是怎么挽救这株花,它还没全枯,可考核会后天就开,不如大家先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挽救。”
孰轻孰重,大家一下分明。
更别提,这指令还是实验室最可靠的研究员慕鸢发出的。
大家本能顺从。
忙不迭地配合慕鸢工作,取土的取土,查土壤问题、搜补救方法的搜方法,一个个忙得像陀螺。
慕鸢见大家忙碌起来,悄悄地退出实验室,马不停蹄奔向监控室。
揪出凶手和曝光霍泯,两者之间,杀伤力堪比核武器的,是后者。
所以,现在。
不能有任何人比她更先看到监控!
慕鸢像个特工,左右观察后才钻入监控室,朝监控室内的张姨客套一笑:“您好张姨,我有个浇水壶不知扔哪了,我过来查监控看看。”
张姨在摸鱼听有声小说,手机传出霸总味十足的男声:“呵,女人,你以为千方百计掩藏我们的关系,外人就不知你是我狂少的金丝雀了?天真!”
慕鸢:……
张姨将刚摘下的老花镜又戴上:“噢,是小慕啊?来,要查哪天?阿姨帮你。”
慕鸢边笑边坐到插座旁:“不用了!
我自已来!
您继续听小说。”
她想好了,如果录到了霍泯,她干脆把插座一拔,先让电脑无法开机。
再顺手以要去修电脑查看监控视频为由,将监控带回去处理。
这种小伎俩骗不了年轻人,但骗年迈的张姨可以。
这样,就没有任何人知道,霍泯和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