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泯阴沉黑瞳在她面上凌厉扫了一遍:“你觉得我不会帮你?”
她轻启唇,嗓音冷清又疏远:“不是会不会,是你没义务帮我。”
集团利益和契约对象之间,谁更重要。
她又不是陈周风那个白痴,不会没有自知之明。
并且目前还没确切证据。
她都想不出办法,那他又能如何帮?
窗外阳光冒入,过曝的光线稀释了他本就寡淡神色。
“出去吧。”
他没否认,淡声说。
低气压压迫得她快步退出。
慕鸢去找了韩助。
毕竟刚才会议上,霍泯说了,让韩助协助她调查。
“韩助,实验室的监控我查过,被删除了找不到直接证据,那接下来,我们要从哪入手调查?”
韩助茫然:“您还不知道吗?”
慕鸢秀眉轻蹙:“不知道什么?”
只见他从抽屉取出个U盘:“这里面,有陈工私自贩卖实验机密给其他公司的证据,单这一条,他就已违反入职合同,要赔偿巨额违约金了。”
末了,怕她听不懂,韩助压低声翻译:“霍总已经知道是陈工那孙子干的,虽然他删除了监控,咱们逮不住现成的,但……”
韩助晃了晃手上U盘:“凭这个,他玩完了。”
慕鸢愣怔,思绪乱成一锅粥。
“这U盘我明天再……”
慕鸢没心思听了,转身就又朝霍泯办公室疾去。
敲门,没人应。
慕鸢难得动作毛躁地推门而入,没人。
他走了?
她手比脑快,拨出了他电话。
话筒将他低醇声磨得更沙砾:“喂?”
她是脑子一热就拨出了电话。
如今听见他声音,反而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开口。
可他也没催,任由话筒那边沉默十几秒。
她轻声:“你还在集团吗?”
慕鸢很清晰地听见了V8特有轰鸣启动声。
他是在停车场?
准备出去?
“等着,就回来。”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慕鸢无措定在原地。
等着,在他办公室等?
她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犹豫片刻,坐下了。
一开始坐得笔直。
慢慢发现没人了,意识就松懈,陷入柔软沙发中。
柔软包裹感激发了她连续三日所缺的觉。
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视线模糊。
直到失去意识。
-
慕鸢是被谈话声吵醒的。
入眼是黑灰色天花板,她迷糊坐起。
身上被子滑落。
慕鸢盯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被子,懵圈片刻。
身下是床而不是沙发的现象更令她迷惑。
慕鸢怀疑人生:她该不会梦游吧?
“方案下周做好。”
是霍泯的声音。
像根逗猫棒,诱得睡不足此刻头昏脑涨的她急切踩地下床。
纤指刚贴上门把。
“好的,霍总。”
陌生的声音又像电流一样刺得她扯回手。
意识到外头还有别人。
慕鸢心慌地折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又有动静。
慕鸢屏气凝神听着,大家似乎正陆续起身离开?
她趴门上细听。
贴得紧,白嫩面颊挤出团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