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回这辈子就是彻底栽在她身上了!
麟锦蹙眉长叹。
作为一切的旁观者,他清楚地知道前尘往事,倒不是对雍羽有偏见——谁还记得,最初的最初,他张寂不信传言、十分欣赏那位心纯良善的小女郎呢?后来,她与裴雁回维持着见不得光的那种关系,他虽替二人担忧前路,倒也衷心觉得他们登对,盼他们能冲破世俗长相厮守。
结果呢?
麟锦记得,裴雁回被发配往边疆之时,日日夜夜地酗酒,颓废消沉;他就像烂泥一样倒在行军榻上,迷醉空洞,呆滞地凝望帐顶,口中反复念着:雍羽,窈窈,为什么。
哦,还有一句——“我把真心交给你,你却拿它当筹码。”
裴苌生总说,羽姊姊有苦衷。
嗯,苦衷,再多苦衷也改不了她薄情寡义的事实。
麟锦心想。
推开屋门,腿还没迈过门槛呢,麟锦就被眼前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女郎在这儿站着干嘛?”
他语气不善。
戚窈窈眼神飘忽,脸色不大好,明显憔悴了很多。
“雁回他……怎么样?”
她忧心忡忡地问。
“女郎还知道心疼人啊?”
麟锦冷嗤一声,“你跟他吵架那天,他身体就已经不大舒服了,阿满说,后来你负气离开,他默默跟了上去,在你屋外站了一夜也吹了一夜冷风,才病情加重的。”
“我不知他在我屋外!”
戚窈窈喉咙哽塞,眼底水洼快要溢了出来。
“你不知的事情多了。”
麟锦撇嘴,话里有话。
“好了,我怨你做什么?他裴雁回自已不爱惜身体,自作自受,他该!”
眼见戚窈窈仍强忍着泪意,他叹了口气,缓和道:“去他身边吧,他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