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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避开任何抚慰,因为对我在清醒时离弃的死人来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抚慰。然而,这段乐曲却是我无法避开的欢愉。就像在东方困扰我们的灰尘一样,音乐也是无从抗拒的。我往后靠在一棵树上,静心倾听。
这是数周以来,我们竖起耳朵听到的最大的声音。我们的生活似乎被静音了。我们在夜间潜行,脚下踩断树枝都会心头一紧。我们躲避着巡逻队,交谈时经常小声耳语。我们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之中,直到忽然发现,声音本身仿佛已经变成了需要配给的稀缺品。如今,就连吟游诗人最轻率的歌曲都像是一种反抗的行为,听着音乐响起,在勉强生存之外,我们终于有了更高尚的追求。
有些歌节奏缓慢,曲调悲伤,另一些则刺耳得多,音符火爆,像玉米粒在热锅里弹跳。有几首的歌词非常下流,让我们都笑了起来。我将目光从火堆移开,看到佐伊从高高的树枝上悬下来的脚,也在随着音乐节奏不停摇摆。
“你的孪生姐妹也对音乐这么有天分吗?”当伦纳德和伊娃停下来喝水时,我问他。
他耸耸肩。“关于她,我所知道的只是登记文件上的一个名字,还有我们出生的地方。”他从包里摸出一张破旧的纸,冲我挥了挥,然后笑了起来。“议会里那帮人的想法真是古怪,费了老大劲把我们分开,然后再强制我们把兄弟姐妹装在口袋里,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他摩挲着那张纸,好像能感受到指尖下的字迹似的。“这上面写着‘伊利斯’,这是伊娃告诉我的,她勉强认识几个字。不过这就是我妹妹的名字,就写在纸上面。”
“你记不起任何关于她的事情吗?”
他又耸了耸肩。“他们把我送走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婴儿。关于她我所知道的都在这张纸上了,而且我还看不见。”
我再次想起扎克。关于他我又拥有什么呢?我被打上烙印然后被送走那一年,刚刚十三岁,对我来说远远不够,对他来说却已忍耐太久。我被关在保管室那些年,他来看过我,但只有寥寥几次。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吉普和神甫死去的发射井里,他看起来情绪激动,神态疯狂,像被我砍断的电线一样嘶嘶不停。
下一首歌开始时,我还在回想着在发射井里与扎克共处的情景,仿佛又听到他让我逃跑时因恐惧而颤抖的嗓音。伊娃已经把鼓放下,换了一支长笛吹起来,因此只剩下伦纳德的歌声。上午刚刚过半,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到空地上,留下道道斑驳的光影。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伦纳德正在唱些什么。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