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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但我的剑还没能举起来,佐伊已经避开受伤乱蹦的战马,将剑锋刺进士兵的腹部。她猛推一把,才能把剑从士兵身上拔下来。鲜血沾满剑锋,变成黑色,而士兵向后滑倒在地面上。
在我身旁,派珀已结束与对手的战斗,但另一匹马于此时迎面冲来。他在最后一刻闪到旁边,瞄准低处的马腿挥剑砍去。那场面惨不忍睹,一条马腿就像多了个关节似的突然弯曲,战马狂嘶着倒地,上面的士兵及时跳了下来,避免了被压扁的噩运。他的坐骑翻滚着倒向一旁,将我撞倒在地。
在我上方,派珀和佐伊正各自与一名议会士兵近身激战。在我身旁,那匹马试图依靠受伤的腿站起来。它鼻孔张开,如同熟透的百合,双眼向后翻,我只能看到眼白,上面布满红色血丝。战马尖声长嘶,听起来感觉比周围战场的嘈杂声还像人类发出的声音。它的一条腿被自己的骨头刺穿,白色骨质穿透了血染的马毛。
我从腰带中拔出匕首,摸到战马头部,割断了它的喉咙。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洒到我手部和胳膊上,吓了我一跳。下方的积雪开始融化,鲜血渗入冰封的地面。随后,一切都结束了。
这匹马是单独死去的,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单纯,没有孪生兄弟姐妹应声同时死亡。这匹马虽然浑身浴血,但我却感觉它死得干净无比。我挣扎着站起身来。
议会骑兵的第一波攻势已经冲破我们的前线,但我看到在西边,云梯已经架到围墙上,有人影正在往上爬。我没时间再看他们是否爬到了墙顶,议会的步兵已经挥舞着长剑和盾牌,往骑兵撕开的口子里蜂拥而入,加强攻势。我的盾牌已经不见了,而我根本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怎样弄丢的。我紧紧贴着派珀和佐伊,能避让时就迅速让开,当有士兵靠得太近时就挥着长剑猛砍。一旦有士兵逼我太紧,形势危急,派珀或佐伊就会冲近前来把他们挡开。
有几次我感觉到自己的剑刺进别人肉里,都忍不住一阵反胃。但我并没有退缩。我的剑从未造成任何致命伤害,与其说是不情愿,倒不如说是因为技艺生疏。尽管如此,我也主动进攻了几次,不久剑锋上就染了不少血痕。虽然因为我已经死了不少人,但亲眼见到自己兵器上的鲜血,那种感觉还是很奇特,像是终于看到了真实的证据,真的有那么多人因我而死。
我们虽然拼命抗敌,但似乎作用不大。我们三人虽然守住了一方阵地,但我偶尔有机会环顾战场,发现我们的部队明显寡不敌众。议会士兵仍不断从南门蜂拥而出,搭云梯的战士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