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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打赌(2 / 2)

前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我不知道雅各布是否会大发雷霆。我笑了笑,露出冷酷的表情,想象着他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爱德华追问道,他的声首变得咄咄逼人。

“我揍了雅各布。”我承认道。

“好极了”,爱德华冷冷地说道,“尽管我很抱歉你受伤了。”

我大笑了一下,因为他听起来和查理一样高兴。

“我真希望让他受伤了,”我沮丧地叹气道,“可我对他根本没造成什么伤害”

“我来处理吧。”他提议道。”

“我一直希望你会这么说。”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这听起来不像你,”他说道,现在声音里多了一丝警觉,“他做了什么?”

“他强吻了我。”我低声吼道。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引擎加速的声音。

在另一个房间里,查理又说话了,“或许你该离开了,杰克。”他建议道。

“我想我会在这儿玩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会是你的葬礼的,”查理低声说道。

“那只狗还在那里吗?”爱德华终于又开口说道。”是的。”“我马上就到。”他威胁着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我面带笑容地挂上电话,接着听见他的车在街上加速飞驰的声音。他猛地在屋前停下来,刹车时发出哧哧的抗议声振聋发聩。

“你的手怎么样?”我经过时查理问道,他看起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雅各布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坐在他旁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提起冰袋给他看:“肿了。”

“或许你应该选择跟你体型差不多大小的人。”查理建议道。

“或许。”我同意,然后走过去开门,爱德华已经等在那儿了。

“让我看看。”他低声说道。

他温柔地检查我的手,非常小心翼翼,一点儿也没弄痛我。他的手几乎和冰块一样冷,贴着我的皮肤很舒服。

“我认为你是对的,手是骨折了,”他说道,“我为你感到自豪,你肯定用了不少力气。”

“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我感叹道,“很显然,还不够。”

他轻轻地吻着我的手,“让我来,”他允诺道,接着他叫道,“雅各布。”他的声音仍然很平静,也很平和。

“当心,当心。”查理提醒道。

我看见查理吃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雅各布先走到客厅,他的动作则要安静得多,但是查理跟在他后面,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雅各布的表情警觉而迫切。

“我不希望发生斗殴,你明白吗?”查理说话的时候只是看着爱德华,“我可以戴上我的警徽,如果那样让我的要求显得更加正式的话。”

“没必要。”爱德华克制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逮捕我,爸爸?”我暗示道,“我才是那个挥拳头的人。”

查理挑起眉毛说道:“你想要登记指控吗,杰克?”

“不,”雅各布露齿一笑,简直有些无可救药,“我随时都可以光顾的。”

爱德华扮了个鬼脸。

“爸爸,你房间里有没有棒球棍?我想借用一下。”

查理心平气和地看着我:“够了,贝拉。”

“我们去找卡莱尔,在你锒铛入狱之前让他看一看你的手。”爱德华说道,他揽着我的肩膀拉着我走向门口。

“好的。”我斜倚在他身上说道。既然现在我和爱德华在一起,我就不再那么生气了,我感到很欣慰,我的手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们朝人行道走过去,这时我听见查理忧心忡忡地在我身后轻声说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就一会儿,查理,”雅各布回答道,“别担心,我马上回来。”

我回头一看,雅各布跟着我们,停下来当着查理的面把门关上,只留下他一脸惊讶不安的表情。

爱德华起初没理会他,领着我朝他的车走过去。他搀扶着我上了车,关上门,转过身面对人行道上的雅各布。

我焦急地从敞开的窗户上探出身子。还看得见查理在屋子里,透过前厅的窗帘偷偷地看着我们。

雅各布的站姿很随意,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但是他下巴上的肌肉绷得很紧。

爱德华说话的时候声音那么平静,那么温柔,奇怪的是,这使他所说的话更加充满威胁:“我现在不打算杀死你,因为这会令贝拉难过。”

“嗯哼。”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爱德华的脸稍稍转向我,飞快地冲我一笑,他的脸依然很平静,“早上会让你难受的。”他说道,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

接着他又转向雅各布:“要是你送她回来的时候,还让她带着伤的话——我才不在乎到底是谁的错;不在乎她是不是摔跤了,还是流星飞过天空砸在她头上——要是你把她送回到我这里的时候,比我把她送到你那里去的时候又多了一丝一毫的损伤的话,你就会三只腿跑路。明白吗,杂种?”

雅各布转了转眼睛。

“谁要回来了?”我低声问道。

爱德华似乎没听见我说话,他继续说道,“如果你再吻她的话,我会为她打断你的下巴。”他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像天鹅绒一样,但是也很致命。

“要是她想我吻她呢?”雅各布拉长调儿傲慢地说道。

“哈!”我嗤之以鼻。

“如果那是她想要的,那么我也不会反对,”爱德华耸耸肩,一点儿也不担心,“你可能想等着她这样说,而不会相信自己对肢体语言的理解——不过,小心你的脸。”

雅各布露齿一笑。

“你想都别想。”我嘟嚷着说。

“是的。就是。”爱德华低声说道。

“好吧,如果你已经搜寻过我脑子里在想什么,”雅各布急躁地说道,“为什么你不处理一下她的手?”

“还有一件事,”爱德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会为她而战,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我决不会对任何事情想当然,我会付出双倍的努力为她而战的。”

“好极了,”雅各布吼道,“打败受罚而丧失机会的人可没什么乐趣。”

“她是我的,”爱德华低沉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镇定自若了,“我也没说过我会公平竞争。”

“我也不会。”‘祈求好运吧。”雅各布点点头:“是的,但愿最好的人胜出。”“这听起来很合适??小狗。”

雅各布扮了一下鬼脸,接着让自己的脸色镇静下来,斜着身子探过爱德华对我微微一笑,我则对他怒目而视。

“我希望你的手很快就好,我真的很抱歉你受伤了。”

我孩子气地把脸别开,不去看他。

爱德华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的时候我也没抬头看一看,所以我不知道雅各布是回到屋里去了,还是继续站在那里看着我。

“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开车走的时候爱德华问我。

“很烦。”

他轻声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手。”

我耸耸肩:“我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

“是的。”他认同道,然后皱着眉头。

爱德华绕过房子开进车库。埃美特和罗莎莉都在那里,罗莎莉完美的腿——即使套在牛仔裤里也很显眼——正好从埃美特巨大的吉普车底部伸出来。埃美特坐在她旁边,一只手在吉普车下面伸向她,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

爱德华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的时候,埃美特好奇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睛瞄准我护在胸口上的手。

埃美特露齿一笑:“又摔跤了,贝拉?”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不是,埃美特,我打了狼人的脸。”

爱德华领着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罗莎莉在车下说道,“贾斯帕要赌赢了。”她自呜得意地说道。

埃美特的笑声立刻停了下来,双眼上下来回地打量着我。

“打什么赌?”我停下来追问道。

“我们带你去卡莱尔那里吧。”爱德华催促道。他盯着埃美特,略微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出来。

“爱德华??”我嘟囔道。

“是婴儿期,”他耸耸肩,“埃美特和贾斯帕喜欢打赌。”

“埃美特会告诉我的。”我想转身,但是他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我。

他叹气道:“他们在打赌你??第一年会摔倒多少次。”

“噢,”我一脸苦相,当我会意过来时想要掩饰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他们在打赌我会杀死多少人吗?”

“是的,”他不情愿地承认道,“罗莎莉认为你的脾气会使贾斯帕的胜算更大一些。”

我感到有些兴奋:“贾斯帕赌注很高。”

“如果你适应有困难,贾斯帕会很高兴的,他厌倦了自己是最薄弱的那一环。”

“当然,肯定会是这样。我猜我会额外多杀几个人,如果那样会令贾斯帕开心的话。为什么不呢?”我胡言乱语着,声音空洞而单调。在我脑海中,我看见报纸头条标题,一连串的名单??

他掐了我一下:“你现在没必要担心,实际上,你永远都不必担心,如果你不想的话。”

我不满地哼哼唧唧着,爱德华还以为是我手痛得难受起来了,他牵着我的手朝屋子那边走得更快了。

我的手是骨折了,但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关节上有裂缝。我不想戴石膏,卡莱尔说如果我答应一直戴着,只要矫形套就可以了。

卡莱尔小心翼翼地把矫形套套在我手上的时候,爱德华看得出我痛得快不行了。他好几次因为我很痛苦都担心地叫起来,不过我宽慰他那没什么。

仿佛我需要——或者有空间——担心另外一件事一样。

自从贾斯帕解释了他的过去之后,他所讲的新生儿故事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现在,获悉他和埃美特就此打赌,那些故事又突然变得历历在目了。我毫无目标地猜测着他们在赌什么,当你已经拥有一切时最激励人心的会是什么样的奖励呢?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会不一样的。我希望我会像爱德华所说的那样,变得那么强大有力,迅速敏捷;最重要的是,美丽绝伦。变成某个能够站在爱德华的身边,感觉她命中注定就属于他的那个人。

我一直尝试不去想我可能会成为的另一种生物,狂野,嗜血,或许我无法让自己停止杀戮。陌生人,那些从未伤害过我的人,那些和在西雅图不断攀升的遇害者一样的人,他们曾经拥有家人、朋友和前途。人们曾经有生命,有生活,而我会成为夺走这些东西的那个魔鬼。

但是,实际上,我能做到这点——因为我信任爱德华,绝对信任他,他会阻止我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知道他会带我到南极捕杀企鹅,只要我要求,而且我愿意做一切能让我成为好人的事情。一个好吸血鬼,如果没有平添这层担忧的话,这个想法本桌可能会令我咯咯直笑的。

因为,不管怎样如果真的像那样的话——像贾斯帕在我脑海描绘出的新生儿梦魇似的情景的话——我还可能是我吗?如果我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杀人,现在我想要的事情匕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爱德华如此沉迷于让我不要错过做人类时的任何事情,在通常情况下,这似乎有些傻。在我的人生中,并没有许多让我担心会错过的经历,只要我能和爱德华在一起,我还奢求什么呢?

卡莱尔替我的手包扎伤口时我凝视着爱德华的脸。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东西是我想得到的了。那将,那会改变吗?

会有我不愿意放弃的人类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