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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征兆(2 / 2)

在他们把贝拉弄进救护车后部前,警察长到了。

虽然贝拉父亲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但是他脑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和关心把其他人的想法赶到了一旁。当他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躺在轮床上,无言的焦虑和内疚,在他的脑海里膨胀起来。

这种感觉也感染到了我,回应着他,变得强烈起来。当爱丽丝警告我杀了查理?斯旺的女儿就等于杀了他时,她没在夸张。

当听到他恐惧的声音时,我带着内疚低下了头。

“贝拉!”他大喊。

“我毫发无损,查——爸爸。”她叹了口气,“我一点也没受伤。”

她的保证并没有让他停止担心。他转向离他最近的医疗急救员,询问着更多的信息。

直到听到他不顾恐慌,极度连贯的发问时,我才意识到他的焦虑和关心不是无言的。我只是???没能听到确切的话语。

嗯。查理?斯旺没像他女儿那么沉默,但是我明白了她遗传自谁。有趣极了。

我从未在镇警察长周围呆过很长时间。我总是以为他是个迟钝的人——现在我发现自己才是真正迟钝的那个人。他的思想隐藏了一部分,不是完全听不到。我只能读出大概和情绪???

我想更努力的去听,看能不能通过这个新的、次要的谜来找出解开那女孩秘密的钥匙。但是贝拉已被抬到了后面,救护车驶上开往医院的路。

从这个可能会解开困扰着我的谜团的办法上移开注意力很难。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从不同的角度看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听,来确定自己没把我们一家推入险境然后不得不马上离开。我必须要集中精神。

医疗队员们的想法里没什么让我担心的。在他们看来,这个女孩没什么大碍。因为至今为止贝拉还没对我讲的故事提出什么质疑。

当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是去见卡莱尔。我急匆匆穿过自动门,但是又不能完全放弃照看贝拉;我在留意着护理人员的思想。

找到我父亲的想法很容易。他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人——今天这个悲惨的日子里的第二个幸运。

“卡莱尔。”

他听到我在接近他,看到我的脸时立刻警觉起来。他跳了起来,立刻面如死灰。他身体前倾,越过整洁的胡桃木办公桌。

【爱德华——你没——】

“不,不,不是那样。”

他听到立刻松了一口气。【当然不会。抱歉我多虑了。你的眼睛,当然,我应该知道的???】他欣慰的注意到我的眼睛仍然是金色的。

“虽然她受伤了,卡莱尔,可能并不严重,但是——”

“发生了什么?”

“一场愚蠢的车祸。她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但是我不能就那么袖手旁观——让车撞向她——”

【你再说一遍,我没明白。你怎么会牵扯进去了?】

“一辆货车在冰上打滑,”我小声说着,说的时候看着他身后的墙壁。墙上没有挂着一大堆证书,而是一幅简单的油画——这是他的最爱的一幅,未被发现的哈萨姆的画作。“她就在那站着。爱丽丝预见到了,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我只好穿越过停车场,把她推开。没人注意到???除了她。而且我不得不阻止那辆车,但是仍然没人看见???除了她。我???我很抱歉,卡莱尔。我不是故意要把我们置于险境的。”

他绕过桌子,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做得很对。而且你也不容易。我为你骄傲,爱德华。】

于是,我能够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睛了。“她知道了我有些???不寻常。”

“没关系。如果不得不离开的话,那我们就走好了。她说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有点沮丧。“暂时还没。”

【暂时?】

“她对我的故事版本没提出质疑声——但是她在等我的解释。”

他皱起眉,思考着这一切。

“她撞到头了——好吧,是我干的,”我飞快的继续说着,“我让她撞到地面上了,还挺重。她看上去还好,但是???我认为这会让她的说法可信度降低。”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无赖。

卡莱尔从我的声音中听出了厌恶。【也许这并不必要。让我们去看看事情怎么样,行吗?听上去似乎有个病人需要我的检查。】

“劳驾了,”我说,“我很担心自己伤害了她。”

卡莱尔的表情明朗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金发——只比他眼睛的金色浅一些——然后笑了起来。

【今天对你来说很有趣,对吧?】在他的脑海中,我能看到讽刺,至少在他看来这很幽默。绝对是角色颠倒了。在我飞速穿过结冰的停车场那不假思考的短短几秒钟里,我从杀手变成了保护者。

我跟着他笑了起来,想起我曾经多么的肯定贝拉需要谁的保护,也不会需要我的。我笑得更厉害了,因为撇去车祸事件,我的肯定仍然是完全正确的。

我独自在卡莱尔的办公室等待——我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时光之一——聆听着医院里形形色色的想法。

泰勒?克劳利,货车的司机,看上去比贝拉伤得严重,在贝拉等着去拍X光片时,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向他。卡莱尔在旁边没有插手,他相信PA的诊断——那女孩只是轻伤。这让我焦虑起来,但是我知道他是对的。只要对他的脸看一眼,就会让她马上想起我,想起我的家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会让她说出些什么的。

她当然有个很愿意跟她交谈的搭档。泰勒对于差点杀死她这个事实感到很愧疚,而且他似乎没准备对此事闭嘴。透过他的眼睛我能看到她的表情,很明显她希望他停下来。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当泰勒问道她是怎么避开的时候,我紧张了一阵。

当她在犹豫的时候,我屏息等待着。

“嗯???”他听到她说。然后她停了好大一会,这让泰勒想知道是不是他的问题让她困惑了。终于,她继续道:“爱德华把我推开了。”

我长吁一口气。然后我的呼吸开始加速。我以前从未听过她叫我的名字。听上去感觉很好——即使只是通过泰勒的思想听到的。我想自己亲耳听听看????

“爱德华?卡伦,”她说道,因为泰勒没明白她说的是谁。我发觉自己已经站在在门边,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想去见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我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要大意。

“他当时就站在我旁边。”

“卡伦?【哈,真奇怪。】“我没看见他。”【我敢发誓???】

“哇,我猜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还好吗?”

“我想是的。他也在医院,不过他们没用担架抬他。”

我看到了她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因怀疑而睁圆的眼睛,但是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泰勒并没有发觉。

【她很漂亮,】他想着,几乎是在惊讶。【即使我搞砸了一切,但这不是我平日的作风???我应该约她出去,补偿今天的???】

随后我来到了大厅,赶去急救室,一点也没去想自己在干些什么。很幸运,护士在我之前进了急救室——轮到贝拉照X光了。我靠在转角黑暗的隐匿处,在她被推走时试着控制好自己。

泰勒认为她很漂亮,这没关系。任何人都会注意到这一点的。我没什么理由去觉得???觉得什么呢?困扰?或者是恼火更贴近实际吧?这毫无意义。

我尽量呆在那里没动,但是不耐烦战胜了我,于是我沿原路返回,到了放射室。她已经被送回急救室了,但是我能趁护士转身时偷偷瞄一眼她的X光片。

看了以后我感到冷静了些。她的头很好。我没真的伤害到她。

然后卡莱尔也来了。

【你看上去好一些了,】他评价道。

我只是看向前方。我们不是在独处,大厅里全是看护员和看病的。

【啊,对了。】他把她的X光片贴在透光板上,但是我不需要再看了。【我明白了,毫无疑问她很好。干得漂亮,爱德华。】

父亲赞同的声音在我体内造成了复杂的反应。我本该高兴,但是我知道他对于我下一步的行动是不会很赞同的。至少,如果他知道了我真正的动机,是不会赞同的???

“我想我会去跟她谈谈——在她看见你之前,”我悄声说道,

“表现自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事情搞定。”这些都是能被接受的原因。

卡莱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仍然在检查X光片。“好主意。嗯。”

我去看是什么引起了他的兴趣。

【看看这些已经愈合撞伤!她小时候被她妈妈掉在地上过多少次啊?】卡莱尔被他自己的笑话逗乐了。

“我开始觉得这女孩真的就是倒霉而已。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

【福克斯对她来说绝对是个错误的地方,因为有你在。】

我畏缩了。

【去吧。把事情搞定。我一会就去支援你。】

我很快走开了,感到内疚。如果我能骗过卡莱尔,也许我真是个太高明的骗子。

当我到了急救室,泰勒正在低声喃喃而语,还在道着歉。那女孩正在用装睡来逃开他的自我谴责。她的眼睛闭着,但是呼吸并不平稳,手指时不时会不耐烦的抽动。

我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了。这个事实在我的胸腔里引起了一阵强烈的疼痛。是因为我不喜欢留下任何未解开的谜而离开吗?这似乎不是个很充分的理由。

最终,我做了个深呼吸,走进他们的视野。

当泰勒看见我的时候,便开始说话,但是我把手放在嘴唇上。

“她在睡觉吗?”我悄悄说。

贝拉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我的脸。它们立刻睁得很大,然后在恼怒和怀疑中眯了起来。我想起来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于是冲着她微笑,就好像这个早晨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她被撞到的头和胡思乱想。

“嘿,爱德华,”泰勒对我说,“我很抱歉——”

我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的道歉。“看看我,毫发未损,一尘不染,”我挖苦道。不用想,对于自己的玩笑我笑得有点过了。

忽视掉泰勒简直容易极了。他在离我不到四尺远的地方躺着,身体里流着新鲜的血液。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卡莱尔是怎么做到的——为了治疗病人而忽视他们的血液。难道这些经常的诱惑不诱人、不危险吗????但是,现在???我理解了,如果我把足够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的事物上,诱惑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即使新鲜和暴露,泰勒的血跟贝拉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跟她保持着距离,坐在泰勒的床脚。

“那么,医生怎么说的?”我问她。

她的上嘴唇微微翘起:“我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们不让我走。你怎么能不像我们一样被捆在床上呢?”

她的不耐烦再次让我笑了起来。

我能听到卡莱尔已经在大厅了。

“这取决于你认识哪些人,”我轻声说,“但是别急,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当我父亲进屋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她的眼睛睁大,嘴巴因为吃惊而半张着。我在心里暗暗口申口今着。是的,她当然会注意到我们的相似之处。

“那么,斯旺小杰,你感觉怎么样?”卡莱尔问道。他有一套平抚病人情绪的的方法,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感到很自在。我看不出来贝拉有没有受到影响。

“我很好,”她轻声说道。

卡莱尔把她的X光片贴在床边的透光板上。“你的X光片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的头受伤了吗?爱德华说你撞得挺严重。”

她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我很好。”但这次她的声音流露出不耐烦。然后她朝我的方向瞪了一眼。

卡莱尔走近她,手指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游走,直到发现了她头发下的肿块。

我冷不防被如潮水般侵袭全身的感觉震住了。

我看过无数次卡莱尔治疗人类。数年前,我甚至还非正式的当过他的助手——虽然只是在不流血的情况下。所以这我来说并不新鲜,看着他和这女孩互动,就好像他和她都是人类一样。我曾多次羡慕他的控制力,但是这和我现在的感觉并不一样。我不只是在羡慕他的控制力。我为自己和卡莱尔之间的差距而心痛——他能如此温柔的碰触她,没有恐慌,清楚自己永远也不会伤害她???

她有些畏缩,而我跌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必须要集中精神一会,来让自己的姿势处于放松状态。

“要轻一些吗?”卡莱尔问道。

她的下巴抬高了一点。“其实不用,”她说。

我确定了她性格的另外一小部分:她很勇敢。她不喜欢显示出自己的弱点。

她也许是我见过的最不堪一击的造物了,但是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我发出轻笑。

她又瞪了我一眼。

“好吧,”卡莱尔说,“你父亲在等候室——你现在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了。但是如果感到头晕和视力模糊的话,马上回来检查。”

她爸爸在这?我检索了等候室那群人的想法,但在她再次开口之前我没能从人群中找到他那微妙的想法。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焦虑。

“难道我不能回学校吗?”

“也许你今天应该放松一下,”卡莱尔建议。

她的眼光闪向我,“他准备去学校吗?”

表现得自然些,把事情搞定???当她跟我对视时不要想太多???

“某人必须要去把我们还活着的好消息散布出去,”我说道。

“实际上,”卡莱尔纠正我,说:“学校里的大部分人貌似已经在等候室了。”

这次我期待着她的反应——她对受人瞩目的排斥。她没令我失望。

“哦,不,”她呻吟着,用手捂着脸。

我为自己终于猜对了一次而暗爽。我开始了解她了???

“你想留下吗?”卡莱尔问道。

“不,不是的!”她很快说道,在床边摇晃着双腿,落地时滑了下来。她朝前绊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卡莱尔的怀里。他抓住她,让她站稳。

再一次,我被嫉妒侵袭了。

“我很好,”在他开口之前她说道,脸颊变得红润起来。

当然,这对卡莱尔不会造成什么困扰。他确定她站稳了,松开她的手。

“疼的时候吃点羟苯基乙酰胺就好了,”他向她说明着。

“我没伤得那么狠。”

卡莱尔微笑着签了她的病历:“听上去你十分的幸运。”

她稍稍转过脸,恶狠狠的看着我:“幸运星爱德华恰好就站在我旁边。”

“哦,好吧,是的,”卡莱尔很快表示赞同,和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同样的情绪。她没把自己的怀疑当成是幻觉。目前还没。

【接下来是你的事了,】卡莱尔想道:【按你所想,尽力解决好。】

“非常感谢,”我迅速而安静的耳语着。其他两个人都没听到。

当他转向泰勒时,他的嘴角因为我的挖苦而微微上扬。“恐怕你要留在这里稍长一段时间了,”他边检查着挡风玻璃碎片造成的割伤边说道。

好吧,是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自己去解决才是公平的。

贝拉故意走向我,直到近得有些不舒服了才停下。我想起在造成伤害之前,自己有多希望她能接近我???这就像愿望成真了似的。

“我嫩嫩和你谈一会吗?”她不满地问我。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我不得不向后踉跄了一步。她对我的诱惑一点也没消除。每次她靠近我,都能激发出我最坏最急迫的本能。毒液在我的嘴里泛滥,身体渴望着去攻击——把她拉进怀中,用我的牙齿咬穿她的喉咙。

我的思维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很险。

“你父亲在等着你呢,”我提醒她,咬紧牙关。

她看了一眼卡莱尔和泰勒。泰勒根本没在注意我们,但是卡莱尔在监视着我的每一次呼吸。

【当心点,爱德华。】

“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低声坚持道。

我想告诉她自己很介意,但是我知道自己最终不得不这样做。我也许也能继续下去。

当我大步跨出房间的时候,心里及其矛盾,听着她在我身后跌跌撞撞的步伐,试着跟上我。

我现在要演出戏给她看。我知道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设定好的人物——我是个反派。我会撒谎和挖苦,会很无情。

这与我的好的一面是相悖的——多年以来一直坚守的人性的一面。我还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值得信赖,同时我又在摧毁着这种可能性。

当知道这会是她对我最后的记忆时,我的感觉更糟了。这是我告别的一幕剧。

我转向她。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的问道。

在我的不友好中,她有些畏缩了。她的眼神变得困惑起来,这表情一直困扰着我???

“你欠我一个解释,”她小声说;象牙色的脸庞变得煞白。

保持我的声音无情真的很难。“我救了你的命——我什么也不欠你。”

她退缩了——看着自己的话伤害了她,像被硫酸灼烧一样难受。

“你保证过的,”她轻轻说。

“贝拉,你撞到了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接着她抬起了下巴。“我的脑袋一点事也没有。”

她生气了,这让我轻松了点。我与她对视着,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友好一些。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贝拉?”

“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你撒谎。”

她想要的是公平的——不得不拒绝她,这让我很沮丧。

“那么你认为发生了什么?”我几乎是在对她咆哮。

她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起来:“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根本不在我旁边——泰勒也没看见你,所以别告诉我我的脑袋撞得很严重。那辆货车正要撞向我们两个——但是它没有,而且你的手在它的旁边留下了凹痕——还有你在另一辆车上也留下了凹痕,但是你一点也没受伤——那辆货车本应该撞断我的腿,但是你把它抬了起来???”突然间,她咬紧了牙,眼里闪动着泪光。

我看着他,带着嘲笑的表情,虽然我真实的感觉是惧怕;她看到了一切。

“你觉得我把一辆货车从你身上抬起?”我讽刺的问道。

她僵硬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我。

我的声音变得更加嘲讽起来:“你知道的,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她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气愤。当她回答我的时候,故意慢慢一字一句的说:“我没准备告诉任何人。”

她就是这个意思——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即使恼火和感到被背叛,她会保守我的秘密。

为什么?

在那一瞬间,震惊毁掉了我精心设计过的表情,随后我马上振作了起来。

“那么,这有什么关系呢?”我问道,试着让声音很严肃。

“这跟你有关系,”她的语气很激烈,“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最好是有什么理由让我这么做。”

她正让我去信任她。正如我想让她信任我。但是我不能越界。

我保持着声音的冷酷无情:“难道你就不能谢谢我然后忘了这一切?”

“谢谢你,”她说,然后生着闷气,等待着下文。

“你不准备放过我,是吗?”

“不准备。”

“那样的话???”我不能告诉她真相,如果我想???而且我并不想。我宁愿她自己胡思乱想。也不想她知道我是什么,因为没有比真相更糟的了——我是活着的噩梦,从恐怖小说上跳下来的人物。“祝你失望愉快。”

我们怒视着对方。她生气的样子太可爱了,这奇怪极了。就像只愤怒的小猫,柔软又不伤人,而且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堪一击。

她的脸变得通红,再次咬着牙:“那为什么你要麻烦自己?”

她的问题让我出乎意料。我把握不住自己扮演的角色了。我感觉到脸上的面具正在剥落,我告诉她了——只有这一次——真相。

“我不知道。”

我最后一次记住了她的脸——仍然满是愤怒,血色也还没从脸颊上褪去——接着转身,从她身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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