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希尔拍开这只危险的手,她到现在都还没从那种状态缓过来。那样令人战栗的快感,让人放弃思考的沉沦……像是放任自己坠入深渊,又仿佛羽化登仙置身云间。
那一点都不像自己。
她咬牙切齿,却拿司空清没有任何办法。今天都这样了,以后这个人会不会更过分?在外面装得性冷淡一样,一回家就毫无限度地恨不得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再和司空清一起睡,怕是迟早要被拆骨入腹。
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失身!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希尔特别害怕……被.干——哪怕对方是司空清。
她有时会想,自己到底是谁?穿越重生的少年,还是接受了另一份记忆的女孩希尔薇?
总感觉每次被司空清这般那般,男性的那一面就会被砍一刀,最近的刀数更是多得像凌迟,几乎是从英雄削弱成小兵,眼看是要活不成了,要是再推一把,恐怕就会彻底成为过去时。
但她其实又并不太抗拒——成为女生也这么久了,并没有怎样难以接受,她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乐意被啪。
听说会很疼……想想也是,让别人进去的自己的身体,能不疼吗?
司空清有一双修长的手,所以外公说她天生是拉琴的好苗子,因为手指长的人去按那些音调不会太吃力……
然后,希尔想起了这句“手指长”的称赞。
于是,她更怂了。
她不要跟司空清说话,那个人想骗她上床。
司空清笑了笑,静静地趴在床边,希尔也静静地躺着,听着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她突然想到,司空清是不是两天都没睡了?
因为照顾自己而累成这样,现在自己还让她睡椅子……
好像有那么点没良心。
不让司空清上床,自己就是白眼狼;让她上来,谁知道会不会变成色狼。
没纠结多久,她还是被自己的心疼打败。戳戳司空清的胳膊,希尔压低声线,像在说着什么秘密:
“上来吧。”
然而,令她尴尬的是,司空清好像睡着了,小狗似的趴在那,理都不理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司空清把头埋在手臂搭成的小窝,上翘的唇角括弧一样圆润。
“喂,醒醒,”希尔又推了推这个人,“上来睡吧。”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司空清打着哈欠还伸了个懒腰,看上去……真假。
自己居然还要求着她上自己的床。
“既然希尔都这么说了,”司空清利落地钻进被窝,抱住这具让人迷恋的身体,“我就不客气了。”
她不讲道理地贴着希尔的后背,女孩也自知挣扎无用,做好了任由她上下其手的准备。但预想中的旖旎没有发生,司空清仅仅是搂着她,手上的力度就慢慢松懈,才几分钟,就完全睡着。
大概,是真的累了。
希尔一点也不困,甚至精神抖擞,背后感受着司空清的珠圆玉润更让她难以入眠。她偷偷摸摸地转过身,让自己和她面对面。静谧如雪的睡颜多了一些黑眼圈,司空清用让她羞耻的方式掩饰着脆弱与疲惫,待她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次究竟有多危险。
好像……又欠了司空清不少呢。
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慢慢还吧,反正……来日方长。
“没有其他症状,体温现在是正常值。”
早晨,专家们看着活蹦乱跳的希尔瞠目结舌,难以想象昨天这还是个快要死掉的病患。
就好像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往这个女孩身体里放了一团火,现在又拿了回去。无头无尾的检查让他们心生沮丧,难道是哪位神灵想嘲讽一下这个世界的医学研究?
“不会复发吧?”
苏娜现在只关心这个,但医生们相顾无言,没人敢给出回答。
怎么退烧的他们还不知道呢。
出于对病人的隐私考虑,重症监护室以外的病房里并没有监控设施,他们无从查证,只能认为女孩身上多余的热量是被西伯利亚的寒流带走了。
“卿卿,希尔什么时候醒的?”
司空若水忍不住发问。
“很晚,当时我都睡着了。”
司空清面不改色地说。
“那希尔你自己还记得吗?”
他只好转移目标。
“不记得,我看你们都睡了,就干脆等早上再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