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自然，骨女回答的时候也同样很自然。

情谊。

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

有时候会在悄然之间忽然就建立起来。

【在青楼里我遇到了一位名叫清的好友，我比清儿大一点。

所以。

她叫我露姐姐。

她总是羡慕我能做出好看的纸气球，并且一直让我教她。

清儿真是一位可爱清纯的姑娘呢。

和她在一起就能看到希望，青楼里的生活，也变得不那么煎熬了……】

“她现在在哪呢？”

神乐问。

“她啊……”

骨女重新陷入思绪中，清儿在死后，变成了一只游荡世间的幽灵。

心怀怨恨，无法往生。

骨女再次找到她时，她正附身在一位已经怀孕的女人身上，并且想要让那个女人自杀。

“她啊……已经消失了呢……”

骨女有些惆怅的说道。

骨女虽然已经原谅清儿，但是，清儿自己仍然不能对自己曾做过的事情释怀。

【青楼。

那里是一个污秽之地，我决定帮助清儿，让她离开这种地方。

有一个恋慕我的男人，名叫阿铁。

他。

也愿意帮助我。

逃离青楼的那晚上，天很黑，阿铁如约来接应我们了。

只是清儿却背叛了我们。

她说她不想离开青楼，说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说有人送了她一件和服，比我身上的和服还要名贵。

漆黑的夜里。

清儿提着灯笼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带着武士刀的男人和青楼的老妈妈。

男人用刀把阿铁杀死了。

然后。

也把我杀死了。

尸体被他们从桥上扔下去，飘在河水里……】

骨女讲述自己的身世时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般。

跟着阎魔爱这两百多年，早已让她成熟了不少。很多事情看开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反倒是神乐有些在意，手中拿着的纸气球，也在不经意间被她抓破了。

“骨女，……”

神乐叫了骨女一声，她并没有称呼骨女为姐姐，这么久的时间里，她已经快要忘记怎么称呼陌生人了。仅仅只是叫一声名字，对她而言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

骨女把神乐手中破掉的纸气球扔掉了，“我重新再给你做一个吧。”

……

露死后。

尸体在河水中漂着，她的心有不甘，野草丛中飞来一些鬼火。

“还真是惨啊。”

“你也被骗了。”

“好懊悔……好伤心……”

鬼火围绕着露的尸体，不停地说着。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