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

滑到翅膀根部，然后停住。

“这里…会痛…吗？”

“不痛。”

小乙摇了摇头，“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不能活动……”

手。

重新滑向别处，在后背，将沐浴乳全部抹匀。小乙闭上了眼睛。

记忆中。

小甲姐姐也替她洗过澡。

只是太久远了，或许，小甲姐姐的手，也是这样柔软。

……

洗完澡后。

寺山把自己的浴衣替小乙穿上了，宽松，很大……

袖子一截空空的吊着。

为了不让下摆拖到地上，在系腰带的时候，特意把衣服折叠了一些。

“很可爱呢。”寺山说。

“额…”

“照照镜子，自己看看吧。小乙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

寺山把小乙推到了镜子前。

头发湿哒哒，皮肤雪白，瘦小的身体上穿着不合身的蓝色浴衣。

这是…自己吗……

小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有一种错觉。

和普通小孩，似乎，并无不同……

“我帮你吹下头发，头发干了 ，才可以睡觉。”

寺山拿着吹风机来到了小乙的身后。

“谢谢…”

小乙说道。

活下去，原以为会很难很难，现在，好像也不难了。

只是和幽灵一起生活，真的…没问题吗？

“小乙，你在想什么吗？”

“没。”

“那睡觉吧，头发干了。”寺山的手搭在小乙的肩膀上。

小乙的锁骨从宽大的衣服中，露出。

很漂亮。

……

床，很大，很软，有淡淡的清香。

小乙睡觉的地方与寺山隔的有些远，她习惯了独自一人。

小乙睁开眼，偷偷看了寺山一眼。

寺山，也正在看她。

“睡不着吗？”

“能睡着。”

“那睡吧。”

“嗯…”

小乙躺着，头摆正，望着天花板。变成幽灵…似乎也挺好。

“你，知道白色之家吗？”

小乙问。

“什么？”快睡着的寺山，并没有听清楚小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