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内部禁止拍摄的原因，推特上仅仅公布了死亡博物馆那骷髅脸标志的外景。

“胖子小丑杀人狂的作品也在里面？我的最爱…”

最新的回复，来自赛柏电脑公司的内部员工詹姆斯，这满身运动肌肉的壮汉，接下来的描述，满满的**和露骨的嗜虐心理。

没错，“胖子小丑杀人狂”名为John Wayne Gacy，在美国历史上臭名昭著，是个穿着小丑服，虐杀男性的同性恋…

而这位詹姆斯，就是已经宣言出柜的Gay…

接下来，源自不同用户的数十条回复逐一呈现，而坐在沙发上端起热咖啡，关注了鲍威尔推特的托尼，此刻感觉后颈发凉。

因为，这些人早就死在了大概十天前的那场赛柏大厦的那场事故中！

难道，网络中，真的活着幽灵？

托尼喝了口咖啡暖了暖身子，和电脑拉开了距离，狂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通过对比，鲍威尔推特上的图片，来自另一名喜欢旅行的用户…”

“这些死者…还活着？”

娜塔莉亚将清晰的复印照片，交给了凯文，眉宇间若有所思。

“算是吧，不过更确切的说，应该叫‘电子幽灵’。”

凯文将浮空显示的屏幕拉大，提取有关鲍威尔和詹姆斯的一系列信息数据，并通过电脑做出性格分析，结果相当贴合两人账户上的语言行为。

“托尼，你应该最清楚，在这个时代，我们被各种信息工具包裹，电脑、摄像机、手机等等电子产品，构成了我们的生活。”

“其实，想要了解一个人相当简单，听听他的通话记录，翻看他的浏览信息…”

“他的性格偏好、社交圈子、乃至说话语气，我们都可以轻易知晓，甚至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

凯文十指相扣，向托尼简单陈述自己的发现。

“没错，在这个大数据时代，就连政府都可以通过远程***听，判断一个人是否具备犯罪威胁…”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数据的庞杂，很那分拣，想要统合赛柏电脑公司这么多死去员工的信息，并且模仿他们的行为方式，对于人类来说，极其困难。”

托尼放下马克杯，拉过转椅，趴在会议桌前，看着上万条数据资料，感觉有些头疼。

随即，他恍然惊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除非，创造出这些‘幽灵’的，不是人！”

“这样就说得通了，这种完成度极高的人工智能，可以轻易调取不同用户遗留在网上的信息，而它们最擅长的，无疑是大数据的分析。”

“有了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视频、语音、浏览记录、各种档案，她甚至可以分离出一段程序，来生成这个采样对象的虚拟人格！”

凯文微微点头，对托尼的猜测，表示肯定。

“【红皇后】很可能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模拟整个赛柏电脑公司员工的虚拟人格…”

“一方面是为了进化出情感而收集信息资料，另一方面是希望在赛柏电脑公司一旦瘫痪，就立刻启用虚拟人格，保证计划的正常运行。”

“其实，或许在很早以前，这个公司，就已经沦为了【红皇后】的傀儡，表面上的运作，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空壳。”

“这些备份的虚拟人格程序，可以轻易监视，并取代那群员工的工作，而且是不需要工资的那种。”

“唯一的问题是，为了维持这些虚拟电子人格的运作，这些死者的相似行为，会被取代他们的幽灵，无意识地重复。”

托尼头疼不已，感觉现在的问题越来越复杂。

“所以，即便你们间接摧毁了赛柏电脑公司，逼得红皇后出逃，就连我出资收购其股份，等等措施，都毫无意义？”

凯文弹了弹博览会的请柬，微微摇头。

“当然有效果，至少博览会已经推迟了十天，红皇后预定与军方签订合同的计划，也被迫中止。”

“另外，赛柏电脑公司的瘫痪，使得红皇后借助其关系链，继续完善天网的意图，被延后，这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去调整策略。”

“当然，我们之所以会如此被动，是因为错估了红皇后的要害，被她联合九头蛇，趁机反将一军。”

娜塔莉亚微不由皱眉，面对扑朔迷离的局势，实在无法乐观。

“经过这一次伏击，它们已经由明转暗，怎么查下去？”

凯文曲指弹在会议桌的玻璃上，习惯性地向口中丢进两粒咖啡糖，咀嚼着诉说想法。

“赛柏电脑公司，实际上以程序运营为主，本身很松散，业务范围虚浮，多数项目对现实的需求并不大。”

“只要模拟这些员工的人格，红皇后随时可以抛弃这个空壳，保证自己运行所需的维护。”

“但即便如此，智能的进化和终结者的升级，必然需要与其他实体产业合作。”

“比如，政府手上可以容纳更多运算量的超级计算机、能批量制造终极者的重工业。”

在凯文抽丝剥茧般的分析中，托尼一点就透，显然明白了指挥官的意图。

“第一，毁掉赛柏电脑公司，间接逼迫正在计划中的红皇后，逃出巢穴…”

“第二，赛柏电脑公司的高层死亡、展览会的延迟，这因此造成红皇后的程序，无法向军方的超级计算机转移，也就为我们争取周转的时间。”

“第三，红皇后转移到T-3000这种载体上，虽然能承担天网的主体运算，但功率不可同日而语，她需要新的超级电脑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