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旅途开始,并作为驱逐了令根源也为止厌恶的存在,你得到了来自根源祝福!
……这是什么?
醒来的少女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单手撑着地面站起,俏丽的眼眸中还显得有些茫然,似乎并不是很明白刚才回荡在脑海中的对话是怎么回事,莫名的有种灵魂被捏成了别的东西,然后再试图复原的感觉。
实话说在熟知灵魂或是对灵魂方面,在这般世界当中,少女毫无疑问是最顶级的存在,也是那种她敢说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敢说第一的存在,不过现如今的突然展开难免还是令她感到些许的萌然,搞不好是刚从棺材里面被挖出来的缘故?
“喂喂!那边的那个,醒了就赶紧准备战斗啊,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听到没有啊喂!”
自后方传来焦急的喊话,隐约还伴随着打斗的声音,脑袋上顶着个问号的少女回过头去,所见的是个留着淡茶色长发,身着服饰也是这般颜色的眼镜系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高中生,而且这位眼镜娘给刚醒来的少女留下的初印象并不怎么好。
“到底谁才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高中啊?眼镜娘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先别提初印象的事情吗,这门就快要被攻破了,你继续这样发呆下去的话我们是真的会死的!天呐!我到底摊上了个什么样的家伙啊?”
吐槽点抓的很准,没想到这只眼镜娘意外的是个吐槽役。
眼镜娘的音量骤然提高了许多,“量词破碎说的就是你吧?别给我在哪里碎碎念啊,我都听得到!”
少女没有在意眼镜娘犀利的吐槽,反而是默然的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同时将前景与现状总结整理,就差没有拿出小本本进行记录了,虽然说这只眼镜娘给少女的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可实际上少女是不认识对方的,也只是首次相见。
如今身处的位置是较为开阔的室内,一排排的长椅,前面还能看到有个大型的十字架存在,天花板高的有些过分,足有正常建筑数倍之高,圆顶上散发着异常的光,与前方的十字架组合起来能给人一种神圣感,令人感到烦躁的神圣感,窗户和吊灯这类东西的存在就像是装饰,感觉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里是个教堂,很奇特的教堂,因为少了某种真实感。
是的,少女觉得如今身处的世界有些虚幻,就如同存在数据当中那般建筑模型,不过这也确实是真实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少女扯了扯漆黑的水手服,随即便站了起来,向着似乎想要推动长椅堵门的眼镜娘走去,这样的行动无疑令眼镜娘感到了满意,甚至为止松了口气,毕竟眼镜娘怕就怕在少女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呆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现在肯行动起来,毫无疑问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了吧?
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吗?
接近自我满足的想法,眼镜娘看着逐步走来的少女喊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应该不是很擅长战斗的那种,毕竟哪有穿着水手服的战士嘛?所以快点过来帮忙啦,把这东西推过去把门堵上,不然待会儿那些家伙追过来了就麻烦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性命可都压在这扇门上面啊!”
然后,眼镜娘看到了少女自她身侧走过,对她的言语仿若未闻,自顾自的走到了十数米高的门前,病态般白皙的手掌握住门把,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扇沉重的教堂大门给拉开,教堂内昏暗的空间顿时有部分被略显刺眼的光所填充,那般神圣感即时变得更加浓郁。
只是,这种光打在眼镜娘的大半个身子上,没有令她的眼镜上折射出华丽丽的反光,反倒是直接让她傻眼了,不是都说了我们的性命安全就赌在这扇门是否足够坚挺这点上面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会儿开门,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出了问题呢?
深知情况有多危及的眼镜娘心态差点就炸了,“不听人话好歹也有个限度啊喂!”
然而,少女依旧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迈步便要走出眼镜娘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临时藏身点,心态快要崩了的眼镜娘连忙快步跑过来,伸手扯住少女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回拉,可不管她如何用力,始终没能牵动少女分毫,那种感觉就跟普通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拉动山岳差不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少女回过头来看着近在迟尺的眼镜娘,额前跳出来个问号——是真实意义上的问号,不单止能看到还能触碰到的那种。
“你是从哪里的阿克西斯教团里面跑出来的笨蛋吗?都说了外面很危险,有想要杀死我们的敌人,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既然不会战斗就不要轻易暴露我们的位置啊,我可是跑了好段时间才找到这里的!”
眼镜娘深深的呼了口气,看着少女的眼神带着点恳求,“我不期待你是个超级大腿,但至少不要当猪队友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你是白痴吗?
很清晰的字眼,眼镜娘在陷入呆滞前自少女眼中读取到的信息便是如此,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既不说话也不肯听人话的少女居然说她是智障,拜托你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给谁添麻烦好吗?
深深的,眼镜娘被黑衣少女这种眼神给刺痛了。
该死!这家伙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明明应该是反过来我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才对!
但是,还不待眼镜娘多将不满不爽以及暴躁的情绪对少女宣泄出来,教堂的前方便出现了数道向此地围绕过来的身影,各式的奇装异服,姑且的姿态,古怪的武器,古怪的面容,甚至会给人种失去了灵魂的机械这种感觉,不过眼镜娘现在最为清晰的情绪,还是——慌!
是的,在看到这些家伙聚集过来时,她瞬间就方了。
不久前追杀她的还只有两个这样的家伙,甚至说她能逃脱乃至找到这种可以临时躲藏的地点,还得多得那两个诡异的家伙在中途突然互相伤害,现在虽然是没有看到那两个家伙的身影,可数量却是变得更多了好吧!
可是,眼镜娘随即便感觉到了少女还要往前迈步,连忙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腰身,试图强硬的将她拉回来,那种不希望少女走出去送死的想法,令她付诸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力量,虽然说没什么用。
少女拖着抱住她的腰的眼镜娘往前走了两步,接着抬起双手做出挽弓的架势,凭空出现的寒冰大弓散发着令眼镜娘为止颤抖的低温,始终保持着满脸漠然的少女很是熟练的挽弓搭箭,三支箭矢随即射出,锁定了向着此方走来的三位手持武器的战士。
寒冰形态的箭矢击打在那染血的利刃或是钢铁铠甲上面,发出咔擦的声音,接着便如同碎冰冰那样轻易的碎成冰渣,手持利刃的战士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点从他们并没有过多反应这点便能看得出来,而后歪头的举动更似爱嘲笑着这无力的挣扎。
看着这般情景,眼镜娘甚至忘了发力将少女往回拉,彻底的走到了目瞪口呆的程度,她不可思议的说道,“不是吧,我虽然从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很弱,但你也弱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你怎么做到的?”
少女依旧没有说话,但看向眼镜娘的眼神如今已经不仅仅是看白痴的眼神,此时此刻更是带上了看智障的神色,松手的时刻,手中的寒冰大弓如同泡影般消散,连丝毫低温都没有留下,少女伸出手指点在眼镜娘的手臂,骨骼都好像被戳断了的剧烈痛感反应,令她本能的发出痛呼,并且撒手往后退去。
得到解放的少女微微活动了下肩头跟手臂,漆黑的眼眸扫向已然向她冲来的数位战士,漠然的俏脸上即刻遍布杀意,如同寒冬降临的冰冷杀气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卷袭而去,真实意义上的转眼之间,渗人的猩红光圈浮现在左眼眶处,哪怕是神灵也能轻易诛杀的死光射出,刹那间便洞穿了冲再最前面的战士,直接带走了他的性命。
缓缓的抬起手,少女竖起的两根手指夹住自侧面斩来的刀刃,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发力迹象的侧动手腕,钢铁利刃如同石膏板断裂,细碎的钢铁四溅开来,少女侧身躲过来自正面的跳劈时,手中的半截刀刃弹出,贯穿了来自正面敌人的心脏。
探手夺过这具尸体手中的兵器,反身对着来自左侧的敌人斩去,钢铁碰撞导致的火花四溅,少女向左迈步,空余的右手握着拳头,赤红笼手之下的拳头覆盖漆黑的手甲,平淡无奇的直拳缓慢推出,但却令敌人避无可避,看着更像是主动将脑袋送到了这拳头上面那样,毫无疑问的被这拳打爆了脑壳。
化拳为爪抓住这具无头尸体,无尽的魔力汹涌而沸腾,全部被灌注入这具尸体之内,少女反手将其当做投掷物那般掷出,那是隐藏在暗中伺机要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死的暗杀者,但运气不太好的她却是最早被少女发现的那个,投掷过去的尸体令暗杀者明白自身已然暴露,干脆的不再躲藏,提着短刀将尸体斩成两截,便要对少女发起冲锋。
奈何,分成两份的尸体在移动到暗杀者的身侧时,灌注到里面的庞大魔力被瞬间引爆,爆破将暗杀者吞噬在其中,强烈的血肉风暴卷袭开来,教堂前的建筑随之崩塌,滚滚尘烟当中已经半残的暗杀者试图借助烟尘跑路,可却在转头的刹那,看到了刺来了利刃,灵核随后粉碎。
“哇哦”抱着已经不疼了的胳膊,嘴巴张的大大的眼镜娘,完全的陷入呆愣状态,眼眸着倒影着的是那位在被围攻之下却显得轻松写意,甚至如此轻描淡写就解决掉了理应不可能杀得掉的敌人。
她勉强的偏了偏头,看到的是最初那三位被寒冰箭矢命中的家伙,现在已经被冰封强起来了,厚重的冰层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在流动。
其实只是眼镜娘不知道,那三支箭矢每支可都是由二十一个卢恩符文构成的,在她看来或许射速很慢,不具备任何的威力,实际上她看到的只是虚幻的影像,寒冰箭矢在碎裂时便化作符文将他们封困在了原地。
少女转身走她走来,握刀的右手向后方挥去,耀眼的弧光显现,世界在这般样式的挥刀下却好似被切开了那样,被冰封的三个战士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斩下头颅。
“安全了。”
走过眼镜娘的身旁时,黑衣少女扔掉手里的刀刃,缓步向教堂内走去。
所以你刚才死不停劝告其实是为了出来砍死他们吗?
满脸的震撼,眼镜娘的内心也在疯狂咆哮,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其实很强,不管来多少敌人都是送菜这样吗?
——人呐!就算是设定再过沉默寡言再过冷静,也总有被逼疯的时候,好比如现在。
“喂!等等我啦!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