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不懂,但眼下已想通了。或许天老早已算出,我会被娘子…你所救,是以逼我许下那般的诺言,这样我即便不加入雾隐门,亦可算是半个雾隐门的人。”夏想叹道。
他一口一个娘子,听得铁蜻蜓心烦意乱,若非他长得不算讨厌,又有遁甲在身事关重大,铁蜻蜓早就爆锤他一顿了。
“不要再说了,先去抓那条臭鱼!”很明显,她是要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鱼妖身上。因为若不是它,她就不必出手救人,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一切依娘子所言。”
“……”
“这里这么大,如何才能找到鱼妖?”夏想问道。
铁蜻蜓头也不回道:“先去找大鼻毛,三生阁里的事都瞒不过它,它一定知道。”
他们进屋时,刀宜长正在给昏迷的大鼻毛做急救。
只是这动作看在铁蜻蜓和夏想眼里…就像刀宜长在用力挤压大鼻毛的胸口,铁蜻蜓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下流。”
第八章 渣男良符(二合一)
没有发现自己已社会性死亡的刀宜长茫然转头,看到夏想和铁蜻蜓,急忙说道:“她被人打昏了,我在救她,你们快过来帮忙。”
“刀捕快,你一个人挤就好,我就不参与了。”夏想拒绝道。
夏想有些后悔,之前打昏大鼻毛的时候,应当带上人皮面具的,一会儿它醒了,也不知会不会还记得方才的事。
“你这是救它?占便宜就占便宜,敢做不敢承认啊,让开。”说着,铁蜻蜓用绳子将一边的水盆拉过来,用力泼到大鼻毛脸上。
被冷水泼到的大鼻毛一个激灵,猛的窜起来道:“谁拿水泼我?”它本就纤薄的裙衫,此刻被水打湿,紧紧贴在姣好的躯体上,看上去诱惑更甚。
一边的刀宜长简直看呆了。
“她不好看?”铁蜻蜓朝似对大鼻毛完全不敢兴趣的夏想问道。
它要真长这样我当然感兴趣,但问题它不是啊,它真实的样子太特么劝退了。夏想说道:“自然好看,但美貌只是一时的,我还是更看重心灵的契合。”
另一边,听到夏想声音的大鼻毛激动道:“公子,是你救了我?”
夏想松了口气,还好之前自己出手够快,它没看到是自己打的它,连忙摇头道:“你误会了,救你的人是刀捕快。”
眼见大鼻毛说话时还假装娇弱朝夏想扑过来,铁蜻蜓抢先一步,挡在夏想身前道:“大鼻毛,有我在你还敢发浪,快说,那条鱼在哪!”
“什么鱼啊,我不知道啊。”还想往夏想身边凑的大鼻毛说道。
铁蜻蜓轻蔑的看了它一眼,说道:“不知道是吧,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你本来的样子,看你以后还怎么接客。”
说着,铁蜻蜓就要朝大鼻毛动手,却被一旁的刀宜长拦住道:“她这么娇弱,你怎么能对她动粗呢?”
听到有人动粗,夏想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没动。
“娇弱?我就让你看看她有多娇弱。”铁蜻蜓再次朝大鼻毛攻过去,但奈何刀宜长是个死心眼,死活挡在铁蜻蜓身前,两人过了十数招,铁蜻蜓还是没能打到大鼻毛。
气的铁蜻蜓只好朝夏想道:“还不快来帮我。”
“是,娘子。”话音一落,握着天遁符的夏想便如闪现一般突兀出现在刀宜长面前,刀宜长只觉眼前一花,人已被夏想一掌拍飞。
不光是刀宜长,就连铁蜻蜓都惊呆了,她震惊道:“这就是遁甲的力量?”
和甲一毛钱关系没有,打刀宜长都需要用甲,还怎么拯救世界。但夏想坚定道:“没错。”
因为甲越强,他对雾隐门就越重要,铁蜻蜓为了门派也好,为了苍生也罢,又或是为了遵守誓言,就只能…嗯。
没了刀宜长阻拦,铁蜻蜓轻易就到了大鼻毛面前,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法,只是摇了摇大鼻毛的头,大鼻毛很快就现了原形。
宛如从如烟变成了如花。
“刀大人,你快救我,他们都欺负我。”顶着一张三师兄脸,还妆容惨淡,尤其两边鼻孔各有两撮又黑又浓鼻毛的大鼻毛朝刀宜长楚楚可怜道。
呕。
一想到昨晚自己睡了它的刀宜长都快哭了,道:“我还是先救我自己吧,你化妆和不化妆,差别真这么大吗?”
听了他的话,大鼻毛吓了一跳,心急如焚道:“完了完了…”说着也不顾铁蜻蜓的阻挡,拼了命跑到妆台之前,抱起铜镜照了下自己的脸,失魂落魄道:“你们太过分了,我这样子,要很久才能复原啊。”
“你若一早就说出那条鱼的下落,也不至于如此,快说,它到底在哪。”铁蜻蜓呵斥道。
大鼻毛带着哭腔道:“我真不是它在哪啊。”
“还敢狡辩,我一路追着它过来的,你难道想永远也恢复不到之前的样子,嗯?”铁蜻蜓摩拳擦掌威胁道。
永远不能恢复美貌,那它还有何快乐可言,她这是要切断自己快乐的源泉啊。但无奈形势不如人,大鼻毛急道:“我说我说,我真不知道鱼在哪。它之前带了幅画过来,说暂时放在这里几天,到时会有人来拿。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你别再打我了。”
见它的样子,估计说的都是实话,虽不知鱼妖藏到哪去了,但铁蜻蜓转移话题道:“它带来了什么画?”
“就是那个。”大鼻毛捏了个兰花指,指着房间里挂着的清明上河图道。
被夏想一掌拍飞的刀宜长此刻就站在画下面,他转身打量一下这幅画,皱眉道:“不就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吗,难道鱼也喜欢画?”
铁蜻蜓懒得理他,她看完画之后,又朝大鼻毛问道:“它说什么人会来这幅画?”
“不知道,这个它没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人。”大鼻毛生怕铁蜻蜓的拳头会落到自己脸上,不敢有丝毫隐瞒道。
“他说的应当是实话。”夏想凑近铁蜻蜓说道。
铁蜻蜓不满的瞪了夏想一眼,显是不适应他靠近,随即看向大鼻毛道:“行,那这幅画我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