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现在上去行不行...”漂亮的蓝眸看着被月光照耀下熄火的船头,列克星敦的精致的脸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要是他们在上面,做这个,那个的事情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呀...还是说,被发现了,会把我也拉进去?”
扑通扑通...
“呀...!”
感受着心跳越发的激烈,发出小小尖叫的列克星敦,玉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面,礼服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着。
“不行不行,列克星敦,你不能这么不害臊,嗯,不能...不过两孤男寡女的,而且维内托前辈又是那么的霸道...”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列克星敦,精致的脸颊越发的红晕,烫的她都忍不住想要躲到暗处,等自己冷静下来才上船,但是一想到能够和自己期待的‘神大人’见面,而且,而且还说不定...!!
列克星敦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迈出了步伐,小心翼翼的向着船上走去,只是...结局,注定让她失望了。
当她登上船,来到船头甲板处的时候,在她的视线之中,唯有一人...唯有维内托一人,在寒冷的海风之下喝着红酒。
而对于这样的情景,列克星敦...却仅仅只愣了一秒。
“...你赢了。”
将杯中皎月照耀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之后,脸色略显得红晕的维内托,看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以她的实力,又如何不会察觉到列克星敦已经入场了呢。
“...唉。”列克星敦对此,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有一个重要的人,自舞会开始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莉莎·麦克亚当,爱丽的...姐姐。
因为从一开始,在将维内托叫到这里来的同时,列克星敦就找了一个理由,支开了她...为什么呢?为什么列克星敦会这么做呢?
不要忘记了,她可是欧皇府的军师...即使被外界誉为军神的她,有着克利夫兰,企业她们刻意隐藏自己‘光芒’的原因在其中,但如若没有一定的实力,她又如何能够在这位置上坐稳呢?
就算她曾经并没有见过慕缘,没有同慕缘一共度过那段时光,但是对于慕缘的事情她也早已耳鸣目染...毕竟她那个妹妹,不对,应该说欧皇岛的大部分人,总是三句不离他,所以她早已进行了推算。
连慕缘都能够看清楚的局势问题,她又...如何看不懂呢?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为慕缘准备好了退路,但...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她退一步的理由,因此她最终才找来了维内托。
其一的目地确实是为了让维内托打探慕缘的虚实,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另一个目地却是想要知道‘结果’...倘若,他真的连维内托都能够说服,那她又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轻叹的列克星敦来到维内托的面前,坐下之后,看着眼前眼圈有些红的前辈...
“能告诉我理由吗?”
漫长的沉默,唯有海浪扑打在船体发出的声响。
微弱的烛光,照耀着两人,那绝美的荣耀。
“...那个混蛋...”
良久之后,维内托露出了一个无比复杂的苦笑。
“他啊,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一件事...”醉酒的红眸缓缓闭上,无声的摇了摇头后,维内托说道:“他...不欠我们任何一个人,反而是我们所有人...欠他啊。”
“.....嗯。”列克星敦的嘴角轻轻上翘,露出无比温柔的笑容:“很像‘神大人’的风格...他,又开始新的‘旅途’了吗?”
“...你好像很高兴?”
“...神大人如果能够回来,当然是最好,但...”列克星敦看着眼前的维内托,浅笑着说道:“我其实一直很嫉妒啊...嫉妒你们...毕竟,你们陪伴着他,走完了那一程的路途,且其中...
却没有我。”
流浪的少女们,一直都渴望着一个家,以及一个能够在她们回家的时候,报以微笑的对着说道‘欢迎回来’的人...还记得,维内托所讲述的这个小故事吗?
维内托凝视着眼前的列克星敦,良久之后,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酒杯倒下璀璨的红酒,道:“你知道,那个混蛋在走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说,叫我对夕立,克利夫兰,海伦娜以及拉菲说一声...对不起。
他其实能够逃的...一直逃着不见我们,他有这个能力。”
从维内托口中获得的信息,在脑海之中进行过初略的演算之后,列克星敦心中最后残存的那一丝疑惑,也消失不见...是的,正如同维内托所说的那样,慕缘有能够躲着不见她们,他真的有那个能力。
如若他真的不想来,你认为德丽莎真的能够把他拉过来吗?...他的反抗,从最初开始,就一直不强烈,因为他的心,自从那一日,在夕立的泪水中后,就一直非常非常的矛盾...他一直处于煎熬的状态。
一方面,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和她们有任何的接触,但另一方面,夕立哭泣的泪水,以及克利夫兰眼神的黯然,将她抱着离去的场景,在慕缘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消失。
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其实从一开始就并非是丽塔的那无心一言,也并非列克星敦的智慧,而仅仅只是因此一次意外,她们的眼泪,冲垮了慕缘所构造出来的心理防线...仅此而已。
“他手中还有书页...”维内托,再一次见杯子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他有能力消除我们的记忆...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个混蛋,傻瓜,他的心中一直怀有着不必要的愧疚。
他就怎么不明白呢?他不欠我们任何一个人,是我们全体人...欠他的啊。”
是的,但是这一点...维内托不会说,列克星敦不会说,欧皇府的全体舰娘们,都不会说...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欠她们任何一丝一毫,反而是她们,欠慕缘太多,太多,只是慕缘从来不会去在乎,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真的...是神大人的作风呢...那么,怎么办呢?维内托前辈?”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维内托将手中空掉的酒杯,狠狠摔下。
“这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选择!瞒着...只能够瞒着!
因为倘若让爱丽知道,神大人已经找到了,她会不顾一切来到他的身边,而他...而他终究是一个混蛋啊!
就算他的理性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接手欧皇府,但是他一定会接手的,一定!而他...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只剩下两层灵魂了!”
慕缘能够抵挡得住爱丽的眼泪攻势吗?...答案,明显是显而易见的,别说爱丽的了,连夕立的他都没有挡住,否者他何止又有一种办法不来到这庆典之中,正是因为他没有抵挡住,区区眼泪就将他所构造出来的防线击毁,他才会以这样快的速度暴露。
每每一闭上眼,夕立的那绝望,悲伤的表情就会浮现在慕缘的脑海之中,慕缘真的无法想象...不,应该说,他能够想象出,她到底见过多少人眼中的失望,才会成长到如今,一个知道为她人考虑的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