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方远处街头,忽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四名武者中,有人喜道:“南宫堂主到了。”
李恪听到另一边的街头,至少有几十匹马在快速接近。
就算不怕麻烦,但他毕竟也不想多事,于是叫道:“禹姐姐,我们走。”
抢了上去,就将这岳峰适才所骑的骏马抢了,策马就往另一边飞奔,一边奔一边叫道:“禹姐姐,快点跟上。”
奔了数十步,装作想起什么,回头一看,他的马跑得飞快,禹馨却在离他一步的侧面飘着。
于是笑道:“禹姐姐,好厉害的轻功。”你不要告诉我,轻功不是武功?
禹馨一边飘飞,追着快马,一边微笑着抬起手来,指间夹着一张快要烧尽的符纸:“可是主人,我用的是符术啊?”
李恪往她脚下看去,只见她足不沾地,飘飞的裙下却有一道符光托着。
好吧,符术的确不是武功!
不用得笑着伸出手来,握住禹馨伸来的纤纤玉手,然后将她带起。
禹馨借着那道符光,娇躯如同柳絮般飘飞,于他的身边,划过美丽的身影。
那妙不可言的惊鸿艳影,看得街边的路人如痴如醉。
美丽的巫女姐姐,侧坐在少年身前,随着快马的飞奔,秀发飞扬,胸脯摇动。
少年坐在马上,搂着她,朝着镇外快速远去。
在他们身后,大批人马追出……
第34章 七杀朝斗、四夷拱手
镇子在身后远去,李恪不断策马加速,途中,回过头来,不知不觉间,身后的那些人马,便追得慢了。
越过了一条溪流,回头再看,那些人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后方徘徊。
李恪也没有去管他们,继续策马向前。
禹馨侧身坐着,山路起伏,李恪低头看去,见巫女姐姐饱满凸显的胸襟,颇为诱人地上下波动,仿佛随时都会弹跳到他的脸上。
禹馨的螓首,斜靠在他的胸口,妙体横陈。
她微笑道:“主人果然厉害,那个姓岳的,完全不是主人敌手。”
李恪自嘲道:“已经变弱了,要是早个几日,他哪里敢挡在我面前?”
那岳峰的实力,其实远不如青严真人和白娇香。
在崇彦郡的时候,青严真人和白娇香看到他,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禹馨浅浅的笑道:“主人命格非凡,煞气逼人,注定非池中之物。记得主人刚刚出现时,那股肃杀之气,排山倒海,不怒自威,现在倒是好多了。”
李恪叹一口气:“所以说,禹姐姐,你不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去大唐?我这命格,怕是早晚害人害己,将身边的人都害了。”
禹馨双手在胸前轻轻合拢:“主人的命格,虽然注定孤克,年少皆苦,六亲缘薄,但终将得道多助,大富大贵,虽不免害人,却是利己,怎能说是害人害己呢?”
李恪苦笑道:“天煞孤星的命格,非要把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克死,才能罢休,怎么不是害人害己?”
禹馨偏了偏脑袋,往他瞅一眼,在他怀中捂嘴笑道:“主人,你又在考我了么?”
李恪慢慢放缓马速,低头奇道:“禹姐姐,我怎么是在考你了?”
禹馨笑道:“奴家就算对观象望气之道,所学不精,只知一二,却也知晓,所谓命格,虽然有三十六种之多,但要细分的话,主要便是正财格、偏财格、正官格、七杀格、正印格、偏印格、食神格、伤官格这八种。主人,对么?”
李恪点了点头:“没错!”
禹馨道:“还有一些比较奇特的命格,不在这八格之中,全都归于‘外格’,天煞孤星这一命格,便不在八格之中,属于‘外格’,对吧?”
“对啊!”李恪隐隐的,开始觉得,自己搞不好又上了某个老头子的当,“禹姐姐,你既然懂得观相望气之术,那帮我看看,我的命格,可是在八格之中?”
美丽的巫女往他的眉心瞅了一眼,偎在他的怀中,曼声笑道:“主人的命格,虽然与‘天煞孤星’有些相似之处,但天煞孤星是克死所有亲人,主人的命相,最多就是‘六亲缘薄’,依我看来,主人的命格,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想必主人,必是出生于某个并不如何重视亲情的家庭中。
“年少皆苦,六亲缘薄!这是主人的本命,是其他人改不得的,但主人身上,又带着一股强大的神煞之力,似乎有谁,将主人的命格,从本命中的‘平’,改成了‘吉’。”
李恪猛然反应过来:“年少皆苦,六亲缘薄……我是八格中的七杀格?”
难怪禹馨说自己在考她。
七杀格依旧在八大主要命格之中,天煞孤星却是八格之外的“外格”,根本不是一回事。
真正精通望气之道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禹馨掩嘴微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主人的命格,分明就是七杀格中的‘七杀朝斗’。”
李恪在山路间慢慢的停住马,搂着怀中美丽的巫女姐姐,一声长叹……果然又被太白老头儿骗了。
这么说吧,天煞孤星乃是凶格中的凶格,会克死他的所有亲人,一生之中,注定孤独。
七杀格则最多是起点低,年轻的时候磨难多,出身于贫穷之家,多半是孤儿,就算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也多半是六亲缘薄的家庭。
家族注定无法成为他人生路上的帮手,倒有可能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所以,虽然两者都是“孤克”,但一个是孤克一生,另一个则只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人生起点。
但是“七杀朝斗”,却是七杀格中的大吉之格。
此格自带杀气,注定斗天斗地,却又吉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