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苏桃儿也来到了擂台前,她抛出自己的佩剑喊道:“师父,接剑!”
司言顺手接过那宝剑之时,上方那以洛霜云为首的剑阵也开始了。
那一道道无数的剑光,从法相之中向他而来!
方才洛霜云还在惶恐,但三十六天罡剑阵一成,他就已然再次信心大增。这是他们开山祖师留下的剑阵!其威力异常强大,就连人神境界的修士,都无法匹敌,况且他自己也是半步人神的强者,由他自己操控剑阵,他自然有着十足的把握。
但这时候的司言,却毫不在意,他只是握住那剑,眨眼之间,就凝聚自己的剑意,在仿佛谁也未曾察觉到之时,猛然斩出了一剑!
——我有一剑,恒压万古今!
哗!!
无比耀眼的剑光亮起,刹那撕裂了那星辰异象!那三十多名为洛霜云组成剑阵的玄元境高手,当场都被灼热的剑光撕成了血雾!!
但洛霜云却以深厚的修为当即抵抗下来,这个刹那不知道使出多少剑招神通!挡住了多少漫天剑光!
但他内心却是惊骇无比,因为司言只用了一招,就破去了他的镇派大阵,三十六天罡剑阵!
这绝非是普通的人神!
而这有些似曾相识的剑法,难道?!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司言刺出了第二剑。
——我有一剑!当斩天下人!
又是一道强烈的剑光亮起!
那将自身修为提升到极限的洛霜云,被当场钉死在了上空!身体犹如失去了什么控制般,跌落下来,他踉跄地走了两步,才半跪在擂台之上。而洛霜云的胸口,赫然产生了一个大到恐怖的血窟窿!
而这时候洛霜云还未彻底气绝,浑厚的修为还在支持着他的肉身,所以他抬头,惊骇道:“剑神…这是剑神的剑法!那尊剑神是你什么人!?”
洛霜云曾经在三十多年前见过剑身与天剑宗掌教之间,在峰定那旷世一战,他当时正好见过这种剑法!不会错,绝对不会错的!只不过洛霜云当初见到的那剑神,应该是个中年人,满脸是胡须,但这司言,实在太年轻了……而且就算是那尊剑神,他的两招,真的有这么大威力么?仅仅是两剑,就让他毙命。
这会,也是不知道何时,有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忽然从他身边走过,洛霜云抬头,见来者竟然就是告知他司言在何处的路人。
只听见那人笑道:“他是我师尊。”
“什么……”
墨均衡道:“能死在我师尊的剑下,你已经死而无憾了。”
这会,洛霜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擂台上,口吐鲜血,身体也在抽搐。
“剑神的师尊……怎会如此年轻,你不是人…不是人……是真正的神祗……”
说罢,洛霜云闭上了眼睛,气绝身亡了。
一代纵横北疆的大高手,罗青派的掌教真人,被司言当场两剑斩杀!
至于方才那些人,从南天行,陆城主、李郁夏,还有那杨凌庆,以及包括之前所有出言嘲讽过司言的人,他们皆面如死灰,宛如一个个死人!
人神。
这是一尊人神。
是凡人境界顶尖的修士。
然而他们方才却在出言嘲讽这尊人神!
第三十七章 阁主饶命
罗青派从掌教洛霜云到十几名玄元境的修士,全都横死当场。
而从头到尾,司言只出了两剑。
洛霜云在北疆可是大名鼎鼎,并非是籍籍无闻之辈。
可是如此一来,罗青派失去了这些个中流砥柱,恐怕很快就会没落,这一脉已经算是被司言灭门了。
罗青派就连祖地在内,或许都很快会被外部势力吞并。
虽然事实上,司言刚开始并不想杀洛霜云等人,但司言心里也清楚,他连儿子都死了,自己哪怕不要他的命,他同样不会善摆干休。况且,他在提到其子玷污那对母女,以及之后连那母女一家被灭门的事情,也是恼怒了司言。
司言是穿越者,对很多事物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的同时,也有着对生命很高的敬畏,而且从来到诸天万界之时,将他从一个婴儿养育长大的那个人,同样是向司言灌输了人命大于天的思想。
有句话司言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对他说过,修士的性命,并不可惜,他们都活了数百上千年,该享受的都有过了,而凡人才不过百年寿元而已,能够经历的岁月实在太短了,而且凡人一生都在劳碌,都在为每天的口粮而奔波,食不果腹……
而这会,当司言从回忆之中缓过来,他转过头,见到南天行和李郁夏,还有陆城主和杨凌庆等人,皆面如死灰,僵硬在原处,宛如是一具具死尸。
在修士界,达者为尊,实力为尊,这都算是共识。若是随意冒犯了高人,那被杀了,都无可厚非。
玄元境尚且算高手,哪怕是去了一方大派,都还能混个峰主当当。而人神,更是大宗的宗主之流,站在凡人境顶尖的修士,更是不能轻辱!
程依琳同样久久未曾回过神来,她怎能想到,这年纪轻轻,模样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左右的司言,竟然是一尊人神!是与那三大掌教同等境界的修士!
程依琳觉得一阵晕眩,要知道,他们天剑宗的宗主,可是足足到了二百二十多岁,才修成了人神境,而即使如此,这位宗主也已经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了!外貌年龄,至少是中年。可是这司言,长得实在太年轻!莫说是二十岁,就说十八九岁的模样,那都是有人信!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实好像已经开始疯狂了!
南天行见司言在似笑非笑看着他,他都顾不上苏桃儿在场,也都来不及擦拭方才被洛霜云打得都是鲜血的嘴角,整个人都显得是极度慌张,拼命后退,求饶道:“司阁主…司阁主,你和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方才在酒宴之上,小弟还在为你开脱,你不能杀我…你不杀我啊!”
但他话音未落,司言一把拽住他,纵身一跃,已然来到了高台之上,将他丢在地上,自己则是坐回了方才的席间,从边上拿起另一壶酒,继续自斟自饮,众人皆惊恐无比,都从酒席上猛然起身,惶恐地连连后退。
苏桃儿收回皇帝御赐的宝剑,也回到了司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