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太监也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毕竟这太监最会察言观色,已经看出皇太后与司言有旧。
而在听完之后,这楚玄音不由顿时怒道:“你不仅入皇宫大内也就算了,你怎还能顶撞太子!”
“你只是一介赘婿!顶撞两位皇子你说,但你见到哀家竟然还不下跪,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皇太子与八皇子他们,闻言顿时大喜。
但这皇太后才说完,又随即以微妙的口吻补充道:“你现在随哀家过来,哀家有话与你讲。”
司言有些迟疑,然后回头看了看永宁,但那楚玄音厉声道:“你自己一人过来!”
所以他也只是对永宁笑道:“你在这里坐一会,我过会就来找你。”
永宁怔然,脸蛋上还有着泪痕,像是仍然不知所措,不过司言拭去她的泪水,让她坐好,只安抚道:“马上回来找你,放心,无妨的。”
楚玄音在众多宫女的拥护下,已经向方才的来处走去,此时,无论是太子妃,还是那皇太孙,都是躬身恭送她离开,脸上还带着惶恐。
只不过这太子妃,却有那么一丝深藏的羞愤!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道:“你只是皇太后而已!这天圣国的江山,是云家的江山,是我夫婿,是我如今生出来的儿子未来的江山!”
而那太监也随之上前对司言催促道:“宁王府的姑爷,你还请随咱家过来吧,太后的寝宫在前头,还有些路要走的。”
之后,司言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众人都愕然无比的目光之下,坦然自若离开了此处。
在场诸多人,这些宗亲都无不惊呆了。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太后是把这人给带走了!而且还是什么责罚都没有!就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但是,他可是得罪了皇太子啊!
他得罪了这天圣国,未来的主人呀!
太后娘娘竟然就这么把他带走了?
而且还是到她的寝宫去!
永宁坐在椅子上,仍旧是那么一脸的懵然。
云康郡王以及八皇子,还有那董庆书,脸色在不断变化,那是一阵青一阵白。
直到这皇太子愤然起身,冷冷地哼了声之后,才先瞪了永宁,又对着那魏郡王厉声道:“你们宁王府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她非但带着自己招赘的夫婿来我皇宫大内,她那夫婿,甚至还要一剑斩了我!你们宁亲王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魏郡王随即惊慌道:“太子殿下!这…这并非是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但是不等这魏郡王解释,太子已经与他的妃子愤然离去了。
……
而此时,这司言也随着那太监,已经来到了这皇太后,也就是楚玄音的寝宫之内。
她的寝宫其实和御花园不远,也未曾有走几步就到了。
而司言踏入了皇太后的寝宫里,那太监便是退出,到前头去守候了。
“想不到这天圣国的太后娘娘,竟然会是玄阴魔宗的宗主,楚玄音。”
这楚玄音的寝宫,装饰得很漂亮,从门口到里面,都有许多的插花,似乎是从御花园采过来的,令这里面,到处弥漫着股芬芳。
而楚玄音也是坐在那儿,她与在外面之时不同,此时显得十分沉稳,眉心点着一颗朱砂痣,云裳半露的她,看起来很是妩媚。
不过她是太后,并不会勾人,若是会狐媚几分,都不知道要比那周琴韵厉害几何!
这楚玄音示意他坐下,也回敬道:“但哀家也未曾想到,你倒是成了中州苏家的人,更是入赘的宁王府去了。”
司言看起来有些无奈,但唯有道:“太后娘娘,我也是一言难尽。”
“但太后娘娘你倒是还算帮自己人,那皇太子要是再对我无礼,我还真就是一指斩下去了。”
楚玄音冷哼了声,换回了自称的语气道:“你若是杀了太子,皇帝岂会与你罢休,我不也是在搭救你?”
司言落座,就在楚玄音的对面。
而他也是在这不经意之间,目光悄然落在了楚玄音那对傲然的**之间。
记得这里,他之前在神迹里之时,还用手指戳过。
软得很,按了下就陷进去了。
不过楚玄音目光随即凌厉,所以司言也唯有作罢了,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楚玄音轻言慢语道:“你去宁王府,是那苏太师让你去的吧?”
“除了他,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何况他还是你那弟子的老爹。”
司言也只是笑笑,没有过多解释。
毕竟他其实自己也有点懵,当时也不过是因苏桃儿哭着求他,他也就那么点头同意了,如今倒是多了永宁这么个羁绊。
楚玄音叹了口气,也与司言解释道:“我与玄阴教宗的渊源很深,在我还未曾当上太后之前,便是教宗之人,如今更是成了宗主,各种曲折,倒是也不与你多言了,只是宗门之间称呼我们为魔宗,却是他们对我教宗的污蔑而已。”
她有些迟疑,但隔了会,却还是说道:“上次在沐江,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未曾报答,当然也铭记在心了。”
司言连连道:“以后报答,以后报答,要报答总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