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龙玉雨则从头到尾在戒备司言,等到宝辇停到宁王府之时,司言才发现,永宁竟然就在门口候他,那婢女还在劝永宁先进去等,但是永宁仍旧不听,还是在门口张望。
一大清早,这京城的雾水都还未散去,可是永宁却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宝辇在门口停下,司言下来之时,她才露出了笑容,而且永宁见到宝辇里几乎都坐满了人,她这才像是松了口气。
楚玄音也对她笑道:“你看,昨天我们是一群人在一起,哪儿能有什么事。”
那楚玄音甚至还打了下南宫教主的屁股,欣然道:“就连小孩子都在。”
曹公公也顺势道:“永福殿下,奴才昨天也与您夫婿待了一夜呀!”
永宁赶忙上前给她请安,楚玄音笑着让其免礼之后,便命宝辇驶向了皇宫。
司言用两个手指敲敲她的头笑道:“你担心什么呢,我与太后之间清白得就像是白开水,能有什么事?”
“那…那你们昨天做什么去了。”永宁迈出小步子跟上他。
司言迟疑了下,摸摸她的头道:“你真想知道?”
永宁被这么一问,竟然木讷了。
不过就在犹豫之时,司言继续向前走了,还顺带拉着她的手。
他是有些饿了,毕竟从昨天夜里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之后,永宁反正是把司言服侍得很好。
端茶递水,那都不需要婢女出来,永宁自己都弄好了。
在得知司言一夜未眠,甚至是从沐江回来之后,更是让司言赶紧补觉,甚至都还亲自给他宽衣解带脱袜子,以及把被子给盖好,顺便,负责陪睡~
不过,最先入眠的人,其实是永宁。
也是这时候,司言才回神过来。
原来这家伙,从昨天夜里就没合过眼。
司言不在她身边,她根本没有半点的倦意,整夜都在期盼着他回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唯有揉着她柔顺的头发,同样闭眼休息了。
果然,这一次的羁绊也很深。
甚至比起上一回,或许又多了些牵挂。
“成神法。”司言呢喃道,“我一定要得到。”
而也是这天,永文帝宣布了他要前往中原的消息。
即日便要启程,共携带七万禁军,左右羽林,皇太子云鸿,以及太师为首的若干大臣,前往中原视察运河两地。
至于苏太师,更是在深夜托人送来了一封长信,交予了司言。
其中对于宁王府提及很少,毕竟司言也没找到半分有价值的消息,太师反而是对自己家里,有了些忧虑,委托司言多照顾照顾,他唯恐自己离开之后,家里会发生什么变故,他不坐镇在家,有些事情很难抵挡。司言倒是想了想,也就有了些计较。
只不过在那封长信的末尾,却是苏太师对司言的提醒。
太师要司言远离楚后。
他明言提到,楚太后身份有很多问题,亦正亦邪,与宗门之间也有牵扯,尽量要与她保持距离。
司言看完信件,就随手一划,将其烧成了灰烬。
这永文帝上次遇袭才不久,竟然还要巡天么。
这难道也是皇帝的计策不成?
但正因为永文帝要再次出去巡天,京城又变得十分热闹。
皇帝离京那天,万人相送,整个都城,都到处人声鼎沸。
左右羽林开道,共有十二批御马,在前头拉着龙辇。
而龙辇之内不仅有皇帝,就连皇太子云鸿也在。
至于太师等大臣,便是在前头开路,在出京城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在徒步。
那阵势,很是恢弘。
天圣国的国力,其实也可从中窥见一般。
毕竟当年可是力挫国境之内各大宗门的一方帝国。
底蕴自然非凡。
而从这时候起,宁王府其实也在悄然发生着什么。
尤其是宁亲王,他对永宁的态度,似乎有了许多的变化。
最近的几日,宁亲王差不多每天都会把永宁喊到自己书房里,与她交谈少许。
至于永宁,回来的时候,也是兴高采烈的。
拉着司言那是说个没完。
讲什么,父亲终于开始认同她了。
父亲从未与她聊那么久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