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白蓝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养育自己长大的男人,他到底来自何处……
但司言也同时解释道:“是以前别人请我坐过而已,反正挺大挺舒服的。”
“谁…谁请你坐的啊?”
司言依旧是皮笑肉不笑道:“你猜啊。”
白蓝轻轻吞咽了下唾沫,此刻已经乖乖安静下来了。
“没关系,给你洗个脚而已。”司言自言自语地冷哼道,“为师还给小时候的你换过尿片,给你赤条条洗过澡,不就是你如今长大了,还要折辱为师而已么。”
而替白蓝把脚丫子擦干净之后,司言起身怒道:“你这小孽障把钱交出来!老子等钱给你师娘去盖一环里面的学区房!脚丫子洗完了,你敢不给钱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给钱,一定给钱,呵呵……师尊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而正当司言开骂到这里之时,却见蕊蝶已经拿着一大叠银票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了,连连嚷道:“大老爷,大老爷,这是你在江南产业的钱,之前变卖了一点,加上盈利,如今正好有二十六万两!大老爷你且去拿给主母起宅子!”
白蓝仍旧双手捧着个大桃子在咬,在司言拿着银票错愕看过去之时,这货已经慢慢转向了另外一边……
之后。
当司言狠狠教训了欺师灭祖的孽徒之后,他就拿着银票就回去交差了,不过起宅子虽然花钱,但买地不在司言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无主之地都是皇帝的,他决定把让永宁把宅子起在皇家园林的清湖上,而且周围还没人,可以乐个清净,有本事叫狗皇帝去拆,敢强拆?那司言下次就把宅子起在永文帝的后宫里去,就把宅子起在他那些个妃子的宫闱里。呵呵,谁比谁狠还不会么。
永宁拿到钱之后就欢天喜地走开了。
女人在结婚之后,对钱财似乎尤为敏感,即使是永宁也同样无法免俗,而且构想更是能够一下子跳跃几十年,考虑到儿子去国子监上学堂之类的事情,浑然对自己平平的小腹没有半点自觉。
第二天就是大年夜,司言出去礼节,又登门了一次宁王府,与宁亲王尴尬而又显得有点失礼地吃过一顿饭之后,再带着永宁回天命阁守岁。
今年守岁的人也特别多,林红英和穆映雪也都留下来了,而且连苏太师一大家子,上下几十口,也都来了天命阁,苏太师一家子都在天命阁住过些日子,府上的人都对天命阁很熟悉,到处有人在忙活和打点,厨房里也不必御灵亲自去忙了,都是太师府邸的厨娘在炒菜炖煮。
苏桃儿正和几个小妈在那里划拳,她的兄长阿姐,也在天命阁欣赏雪中的梅花。
紫梓和穆映雪林红英似乎在下棋对弈。
司言的天命阁,好像从未有这么热闹过。
等到开席的时候,更是连着开了三桌。
各种各样的菜色更是琳琅满目。
总之就是吃得很畅快,司言一高兴,还多喝了几杯,至于苏桃儿像是一直在郁闷,今天也是一顿猛灌,把自己喝醉得直在雪地上打滚撒泼,之后她甚至还要拿刀砍永宁,把永宁吓得赶紧抱住司言,苏桃儿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决心要和永宁拼个你死我活,所以永宁干脆把脸都埋进了自己夫君的怀里,一直把那丫头快气哭为止。
不过最后又被林红英狠狠整治了一会,心甘情愿去卧房里醒酒了。
至于苏太师的几个小妾,因为太师夫人的放纵和苏太师自己的纵容,其实也是相当豪放,她们几个在酒后占据了司言的水榭凉亭,管自己去摇骰子了。
今天的夜景同样很美,安静的大雪在纷飞,缓缓落入湖面之中。
而司言也是从苏太师口中得知了天域的情况。
上次果然是天域来人,天域要求天圣国与之发行统一货币,尽快废除自己所生产的银票,以及在京城之中,天域还要派遣一支由神人领队,数以百计的军队入驻。
司言听闻之后,不禁苦笑摇头。
尽管他不懂经济,但至少若是货币被废除,只能由对方刊印,那对方岂不是不用进行生产,只需要印刷钞票,就能从青云界大肆敛财了么。
哪里有这样一本万利的好事情。
而且还要在京城驻军,在驻军之中更有神境高手,这不仅是对主权和皇权的践踏折辱, 更是会令天圣国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因此苏太师道:“国师,这件事当然还未全部定下,具体事宜,天域是让我们亲自赶赴去交涉,老夫去天域之前,可以先去天云皇国拜访一下火皇陛下,听听他有何高见,他们应该很早就与天域有过接触,但他们如今却并非废除自己的货币,也未曾驻军,或许期间也必定有着许多原因。”
司言也点头,同意这个办法。
他道:“太师,你先去天云见火皇,而我也需要外出一次,等北上之时,我再与你汇合,我们可一起去天域。”
司言去天域除了为天圣国,自然也是为寻找自己弟子的线索而去。
大弟子生死未卜,他又如今能安心下来?
……
永文帝和云轩太子,八皇子,还有云梦公主,以及他的一位爱妃,宸妃,一起在后宫的雪景之中漫步。
这个帝王虽然平时有些放荡不羁,不拘小节,但也只有他的家人知道,他考虑的事情,远比任何人都多得多,他肩膀上的担子,也比谁都要重。但这一切,只是被他的张扬所掩盖起来了而已。
宸妃如今又怀有身孕三个月了,有些孕态,令她看起来有些圆润,但这圆润却又为她的娇美和端庄增添了一份风韵,宸妃笑道:“陛下,你怎么还在唉声叹气,今儿个是除夕,你该开心才是。”
永文帝略微沉吟,然后把手放在宸妃稍有隆起的肚子上,叹气道:“这孩子出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其实天圣国在下界也未尝不好,下界局势已经平定,朕偏安一隅,只管这么些子明,尽心尽力为百姓奉献一生,这也便是满足了,但如今重返此界,面对的压力和威胁,又会是曾经的几何呢?”
云梦安慰道:“父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父皇又何必烦恼,父皇做事对得起本心,对得起百姓和天下,便是足以。”
永文帝大为释怀,笑道:“是啊,还是朕的云梦说得对,朕的态度还是要积极些才是”
云梦甜甜一下,又把自己的美眸看向了云轩,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英俊又十分具有才学的兄长。
虽然外界有传闻说,当今太子喜好男风,有龙阳之癖好,不过云梦感觉自己了解他,自己这位兄长绝非此类下作之人。
云梦是决计不信的。
但她见云轩太子有点摇摇晃晃的模样,不由关切地问道:“皇兄,你怎了,是最近帮父皇操持政务太累了吗?”
云轩依旧有点迷迷糊糊,道:“并非是政务繁忙,这些日子倒是不知道为何,我第二天醒来老是头昏脑涨,那里又……”
他脸一红,不再说下去了。
云梦赶紧追问道:“皇兄哪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