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见到在另一边竹榻之上打坐休息的司言,然后又慌张地看看自己此时的情况,在得知自己未曾有什么,才松了口气,但眸子隐隐之间,似乎还有着别样的感情。
她当然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看着现在的状况,显然是司言救了她,只是她依旧有点搞不清楚,为何之前那女子会忽然对自己恶言相向,甚至是把她故意丢下。
“神族…她为何说我是神族?”宫晓晓看向了司言轻轻哼了声,“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但我一个小女子,又该如何来报答你呢……”
想到自己是在昏迷之时,被司言带过来,因此脸上不由泛起了潮红。
她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当然立即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司言见她已经起来了,这也睁开眼睛来。
宫晓晓只穿着一身衫子,青丝长发披散在腰后,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点媚态。
司言不语,先是对她轻轻笑了笑。
这样一来,宫晓晓才算打开了话匣子,在客套了几下之后,就对司言道:“嗯…那个…那个你……”
“什么?”
“谢…谢谢你!”宫晓晓这才终于吐言,“你已经是第二次搭救我了!”
司言反应是淡然处之,似乎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教训什么。
隔了良久才摇摇头,解释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在意。”
其实,殊不知这所谓的举手之劳给司言造成怎样的代价。
他的精气到现在都还未恢复,分明刚才还吃了一点人灵果。
而此时。
宫晓晓的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发出了一连串声音,嗯,她饿了。
但这么大咧咧在一个男子面前如此,令她不禁羞道:“不是…我只是!”
司言自然是听见,也不取笑和厌恶,只是觉得可爱而已。
“我知道你差不多快醒来了,刚才已经让人去厨房端菜了…啊,这不是来了嘛。”
在听见了脚步声响起之后,在店小二的通报之下,司言便是让宫晓晓去开门。
那小二见这女子来接过饭菜,当即连连笑着直呼客官客气,只是那店小二眼睛也很贼,见这宫晓晓面色潮红,又是裸足在房间里,青丝散乱,还见在内屋的司言,同样是未曾穿戴随意,就不由心中一阵羡慕。
嗳,这姑娘长得如此娇美,而那公子看起来也是个良人,实在是天作之合,只是两人有点不顾礼仪教化就是,怎一个大白天,就在厢房里干这档子事情,一天都未曾出来,完事居然还要在屋子里吃点饭食……话说这姑娘怎么看的有点眼熟呀!
但就在宫晓晓端着酒菜要返回之时,对面厢房的门也忽然打开了。
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向那店小二问道:“小哥,可曾见我阿姐回来,我阿姐从…”
宫觉初愣住了,因为他忽然见到自己姐姐就在他对面。
宫晓晓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只当自己弟弟怎么在这儿,然后才忽然回想起来,这正是昨天他们打尖住的地儿。
宫觉初看见自己阿姐。
那个性格骄傲,总是一脸桀骜,时不时冷眼瞪人的阿姐,此时的模样确实与往常截然不同,她是裸足而立,脸色潮红,穿着这身白衣的模样,倒不像是少女,反而有点相识已经成婚的俏妇人。
“阿姐,你!”
宫觉初的手有点僵硬,然后又发现对面竹榻上,司言正在对他轻轻招手。
“你们…你们!哇!”他当即就大哭起来,“你们好过分啊!觉初明明还在担心阿姐出去采药还未归,但阿姐你,阿姐你未曾出阁,居然夜宿在男人这里,呜哇!娘呀!孩儿不孝,竟然让阿姐作出有辱门风之事!呜哇!!”
这少年犹如一阵风,扭头就跑掉了,宫晓晓当即手足无措,连红臊得不要不要的,连忙道:“弟弟!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啦!”
但即使这么解释,也已经不济于是了,宫觉初早就躲进厢房的被子里去大哭了。
至于那店小二,见状之后又是一阵感叹:“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呜哇!我不管,姐姐有男人了,阿姐已经不要我了啦!呜呜呜!!”
但宫晓晓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样,也确实不成体统,反正么,是有一点媚态。
宫晓晓赶紧戴上翎羽,穿戴好衣裳,又真像是个小怨妇似得瞪了司言一眼,这才去安慰弟弟了。
司言打了个哈欠,仍旧不以为意。
权当是这小子拿了她姐姐的玉佩,给他造成麻烦,来给点教训吧。
只是后来宫觉初好像是真的受到太大刺激,仍旧不依不饶地哭,宫晓晓见劝不好,解释也不听,这混小子还一个劲娘啊,有辱家门之类,宫晓晓顿时大怒,往他身上揍了一顿,这小子才一抽一抽地,卷缩在墙角皮实了。
俗话说,长姐如母,其实用在宫晓晓身上也差不多。
只是到最后,司言喊两人过去吃饭,倒是这两姐弟,还一起用幽怨的小眼神在看着他,搞得司言好不自在。
之后,司言又是休息了一天,今儿个他是真的累了,也是想小歇一下。
他是差不多在第二天上午之时,才又去了小镇的街道之上。
这次,司言才支起摊子,把他这些个东西一挂出来,雌雄人灵果,往那里一吊,百草往地上一摊,就一腿踹在宫觉初屁股上,催促道:“快敲锣。”
宫觉初勃然大怒:“你未曾娶我姐姐过门,你就敢打我!”
宫晓晓在后面也给自己弟弟吃了个栗子,催促道:“快敲锣。”
第二百九十九章 嗯?
司言真心是有点受不了这个小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