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让永宁赶到无语的是,自己儿子很亲这个从未见过的姐姐,一看见,居然是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自己一路跌跌撞撞,跑着这小步伐,朝着同父异母的姐姐跑过去,抱着人家大腿根本就不放,还一个劲在那里笑,嘴里又吹着他那口水小泡泡,即使现在,常安也依旧是粘着他姐姐,正在庭院的一侧玩耍呢。
哪怕永宁喊他,常安都不愿意回来。
常安现在又大了点,都已经会喊念姐姐了。
以及,念儿在这期间还在不断回头看看她,这神情之中是一直有着挑衅的意味。
事实上,自己夫君可能在以前有过别的女人,永宁心里多少有点数的,而且永宁也会对自己夫君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她夫君偶尔会调戏一下后宫的宫女,有个别长得特别水灵的,他偶尔路过看到,这手就不老实了,希望往人家裙子底下撩,捏捏人家的屁股蛋子,这些秀儿都是告诉过她了,秀儿的耳目,可是遍布整个后宫。
不过永宁是没有深究的意愿,她是大户人家出身,有些事情很容易给予理解,而且司言顶多是骚扰,其余越界行为是没有的。所以即使秀儿吃醋,会稍微挑唆几句,永宁也不会去管的。
所以就这样的夫君,以前要是不和谁有过一点瓜葛,永宁也不相信。
只是永宁感觉到最为无奈的是,念儿一天之中必然有时间要诵经来巩固自己的修为,而常安见姐姐坐下来,他居然也有模有样,同样盘膝下来,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点什么,总之就是听起来有点像是经文,但实际上是什么都不是,他只是管自己在吧唧嘴巴而已。
永宁在凉亭里看着自己儿子走着那摇摇晃晃的步伐,屁颠颠跟在念儿后面,也唯有感慨,到底他们是姐弟,不然怎么会如此合得来呢。
而且常安和姐姐在一起地时候,秀儿也不敢近前,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永宁身边,喝喝茶,或者给永宁捶捶背之类。
不过此时,那些天庭的宫女又来了。
“娘娘。”这些天庭神女先下跪请安道,“到时间去天庭了,登基大典就在两天之后,娘娘也该启程了,帝君已在九天之上等您了。”
永宁听到这里,她是又感觉了一阵恍惚。
在不久之前,她还是天圣国宁亲王府邸的庶女郡主,可现今,她却要去九天之上的天庭了。
而且永宁知道,自己夫君要册封她当帝后……
她从一个庶女,到成为三界帝后,整个宇宙之内,权利最大的女人。
……
九天之上。
司言是站在天河之上,在俯览万界。
现在人族解放已经开始了。
他也准备了许多方案。
但凡是人族多的地方,就驱逐那些神族。而如果是神族与人族数量相当,或者比例是比较微妙,司言他们是选择迁徙人族到他们的各方州界,又或者是迁徙往九界大地。
九界大地的地域十分广阔,从适合耕种的农田到适合放牧的,几乎应有尽有,现今司言已经是实质上的天下共主,他想让人族迁往哪里,那些肥沃的土地自然也会有安全的保障。
而且人族从神族那里迁徙出来,还会带走大量的粮食和财富,因为他们是几乎要在一块荒地上打造一座座城邦和州界,只有人口是远远不够的。
司言也开放了许多粮食储备,打算在口粮短缺之时,可以往那边运送粮食。
他看到,这些诸天,已经有人族在迁徙了。
如此大规模的迁徙,司言记得那还是在洪荒时代,他们为了躲避异族,从九界迁往第七州界。
如今芸天君已死,第七州界上的道法也早已消融,那片土地上,也该再次有人烟了,而且最为关键是,第七州界长年被冰封,上面的建筑和各种设施很多都依然完好,这些人族迁入之后,很快就可以得到分配。
不过当然了,奴隶得到解放,在底下那些神族自然会有一些反弹,甚至有大规模反抗,有些神族疯魔了,都开始惨死自己所拥有的大量人族。
只是,司言这边的人教大军,其实也早已开赴,这些零星的抵抗,很快就就被镇压下去了。
而且人族这边镇压的手段更加凶狠,但凡是反抗的神族,都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
何况司言早已下达了诏书,在人族得到解放之后,再有任何伤害行为,只要事后查出来,皆杀无赦。
现今,天地大统是人教在掌管。
一条普通的人命,就足以让一尊神付出应有的代价!
司言只是担心之后人族的教化。
因为这些人,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奴隶制,一直是在被剥削,或许是有途径可以学习到知识,但这些知识也十分有局限性,因此在迁徙工作完成之后,司言还要教化人族,这也是个稍显漫长的过程,何况,现今因为迁徙人族,整个三界整体都在动荡,每天都有厮杀在发生。
就在不久之前,西帝被人教诛灭。
西方神族就发生了大规模动乱,各方势力为了抢夺权利和财富,是早已争抢得头破血流。
哪怕连天庭,都闹腾了好一阵子。
首先是天庭这些天妃逃走,有些还带走了好多宫女。
如今厚着脸皮留下来的,也唯有华萱而已,连奉太子也唯恐被清算,已经携带家眷逃走,去了南方界域。
程素与虚走来了,他们出现在了司言的身后。
虚先道:“帝君,那些神魔都已经在赶赴天庭,来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了。”
“好。”司言点头道,“你辛苦了…青华愿意吗?”
“我去请过了,但东方界域的神族说,东帝出去云游了,至今未曾归来,他们也找不到。”
司言听了,也唯有沉吟道:“好吧,她如今还不想见我,就先随她去了,念儿说是会替我解决,不过现在她只是喜欢陪着弟弟玩……完了,我感觉将来这九天太子得出家了。”
“帝君,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嗯?”
“他们奴役我们种族如此之久,我们却只杀了他们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难道不该趁机,屠戮得更加彻底一些么?”
程素在如此提及之时,眼眸之中是有着很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