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好吧好吧就当你驭妻有方，所有红颜都是‘我不在意他有多少女人只要心中有我就好’的类型。”念曲儿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喋喋不休，“可你总得给人家名分吧？我已经听爷爷说了很多次了，说你亦正亦邪，然重情重义……”

“能力者间，确实没有严格规范一夫一妻，可这种东西，无非是力量差距下的产物，至少就境内，完全上不了台面的……”

“我知道，你跟源家的大家长关系密切，樱岛在这方面倒是挺宽松，正妻啊妾侍啊之类……你总不能转换国籍吧？那样你以后绝对掌管不了对策局的……”

“唉。”方希叹了口气，终止了念曲儿的聒噪，“我没什么兴趣跟你讨论这个……但也差不多看出你的意思了。”

他静静看着对方，“看来，我要是不给你说个解决方式，你就准备用这个重婚梗嘲笑我一个月了是吧。”

“不一定。”念曲儿老实道，“说不定会嘲讽一辈子。”

“行吧……”

方希放下书，目光平视，“我问你，重婚罪的条例是什么？”

“额……”念曲儿哑然，“还能是什么？就重婚咯……”

“现在不是那个‘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时代，事实上，真要是那时代，我也省事儿了，搁那年代，以我现在的地位，要只娶一个正妻，人家甚至会怀疑我身体有问题……”

方希停顿一下，“尽管我一向推崇‘善恶己辨’的观点，但是……就普世而言，判定一个人有没有罪，并非由人的主观而定，而是由客观的‘规矩’而定。”

“不论主观客观，你那都是重婚。”念曲儿撇嘴。

“不，并不是这样的。”方希声音温和，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如果我真的给她们名分，不论谁来看，我都算重婚，但是……还是回到了那个问题上。”

“我问你，重婚罪的条例是什么？”

方希凝视了念曲儿两秒，见她答不上来，笑了笑。

“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念曲儿原以为方希只是个仗力欺人的武夫，最多有点算计的小聪明，没想到对方不但有学识，而且如果想的话，随时都能拿出来糊她一脸……

她花了几秒理解了这句话，“那你也触犯了这条啊。”

“触不触犯，终究要看我的做法。”方希淡淡道，“本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必须具有重婚的行为。即‘有配偶的人又与他人结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才构成重婚罪。”

他微笑着，“我现在结婚了吗？虽然弥生认为已经结了，对策局里所有人都认为已经结了，但客观上……终究还没走那道程序，而‘主观’，是受我本人操纵的。”

“我的红颜结婚了吗？她们甚至还有没成年的，花容月貌，冰清玉洁……”

“有配偶结婚才算重婚，那我一天内同时娶几个呢？”方希笑容不变，“你看，这就是法律的漏洞了……别说娶八个，就算娶八十个，我一样不会犯法。”

“按普通人的规矩，我没有犯重婚罪；按能力者的规矩，我是‘弱者独善其身，强者妻妾成群’；就算按父老乡亲的‘潜规则’……我未来会是对策局的局长，权力与金钱之下，舆论，无非就是青楼的姑娘，想什么样，就什么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何况，我一来与人为善，邻里关系和睦；二来有钱有势，勉为后浪；那时，我再跟许老要个‘国家英雄’之类的虚名，反正我自认为受之无愧……到那时候，除了些许甚至不敢在我面前说的闲言碎语，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

“这，就是我的解决方案。”方希说，“满意了么？”

“从来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我既然被安了个‘法内狂徒’这样酷炫的称号，自然得干一点儿符合这个名号的事儿……”

“律法之内，随心所欲。”

“——这就是法内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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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话说，本章这个方式是我从一个普法节目上看到的，貌似还真有实施的可能性，在座的各位要是哪位大佬有类似烦恼，可以参考一下……

第15章 论能力者和硬不起来的联系

“关于我的话题到此为止吧，继续聊下去，如果有学生进来听到，三观会遭受到打击的……能在这学校里的，要么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要么祖辈是已经盛开的食人花，被我污染了，实在可惜。”

以这句话为收尾，方希骤然转变了话题。

“聊一聊你，你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此时的念曲儿，许是还沉浸在方才方希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中，面上有些凝固，突然被叫了一声，下意识“啊”一下，疑问的声调，又没听清方希说什么，只得顺着耳中残留的，些许字样，继续说下去。

“我怎么样，啊？”

“未来的想法吧。”方希又换上了他那种沉稳的，偶尔却带些轻浮意味的声调，“人生理想，过去未来之类……将来，想做什么，会做什么，嗯，这话题蛮有深度……”

“反正，肯定不会嫁人……嫁也不会嫁你。”念曲儿撇嘴。“说了，我讨厌花心的男人。”

“女孩的生活，不止嫁人，虽然很重要，却还没到一婚定生死的地步，当然，如果抱着逆反心理，花天酒地，私生活紊乱，想着以后，找个老实男人嫁了……跟‘我先玩够了再写作业’是一样的，是对自己的作贱。”

（ps：不是错字）

方希轻笑，“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想问的是，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估计就是……继承爷爷的位置，用【算仙】替代【见神】，出谋划策之类……说起来，你以后应该会坐许爷爷的位置吧，也就是说，以后我们还是同僚。”念曲儿啧了一声，“真让人不爽。”

方希没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淡淡地，朝这边瞥了一眼，目光如纱。

“这可不是你的未来。”

这话没头没尾，念曲儿拧着眉，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