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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什么都没说过,她根本不知道闻人湙伤得这么重。
白简宁摇了摇头,“我只管救人,你要问还是等他醒来吧。等他好了早些走,别给我添什么麻烦,我这小小一个道观,容不得这么多暗卫。”
容莺点了点头,随后白简宁又吩咐童子带她去换一件衣裳。
童子给容莺拿了一件女冠的道袍,她穿上有些宽大,用腰带提了提才勉强不会踩到,头发也随意地用簪子挽了起来,眼神清澈姿态端庄,乍一看还真像是位容貌昳丽的女冠。
白简宁瞧见了,忍不住说:“我看你面相不错,索性也跟着我修行好了,离了这凡尘琐世有何不好。”
容莺微赧地笑了笑,答道:“在下不过一庸人,没有白道长的智慧洒脱,心志不坚无法修行,红尘事虽令人烦扰,却是我最不能割舍的。”
白简宁知道她的答案,并没有想着劝她,只问:“在长安时你恨极了闻人湙,如今再看好似变了心性?”
白简宁比闻人湙还要大上两岁,虽然气质清冷出尘,却并不让人感到疏远,加上在长安时容莺受她医治照拂,此时便心生亲近,许多话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不瞒道长,离开长安一路的所见所闻,让我通晓了许多从前不懂的东西。大抵正是那些经历,我才知道有些事并非用善恶就能分明,我与闻人湙大抵也是如此,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恨可言了。”
“你的确长大不少。”
白简宁顿了顿,“那你爱他吗?”
——
山上一到了夜晚便冷得厉害,容莺放心不下闻人湙,便守在他的床榻前歇息。厢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她夜里又忘了续上,睡着后烛火烧完了也不知道。
一直到凉风从未阖上的窗户钻进来将她冻醒,她才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便是从窗户投进来的冷清月辉。
床榻上的闻人湙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正眉头紧皱发出几句破碎而模糊的呓语。容莺见他额头泛出了冷汗,以为是哪里的伤口开裂了疼得厉害,便伸手掀去被褥,想解开衣襟看一眼,然而榻上的人却突然睁开双眼,不等她出声便单手锁住她脖颈,一手掐住她喉咙,一副要取她性命的架势。
“你是何人?”
闻人湙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如同是被砂砾摩擦过的玉石。
“你的伤!”
容莺被他吓了一跳,又怕伤到他没敢挣扎。
他只是松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松手,一言不发地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