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心水姐姐的战甲裙摆那么长,虽然也是分成几片,但却一直盖住膝盖的吗!”
凛音发现所有的武士都在对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行“瞩目礼”,忽然感觉自己好傻。
全场大家都是很正常的铠甲,唯有她,穿的就跟上战场不是去杀敌,而是去勾引人似的!
“这什么女铠打造大师吗!”凛音心中懊悔不已的抱怨道。
咲子和心水,看着凛音的装束也是目光闪烁。
“穿的很清凉吗,凛音。”咲子饶有意味的说道。
“我……”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凛音也是只能涨红了脸忍着。
咲子此时却是一身和服,并不随军出阵,她对心水说:“人都到齐了,心水,宣布出阵吧!”
“嗯。”心水目光矍铄的点头。
她一甩长发,走到队前头,高举粉拳,娇柔高亢的声音喊道:“出阵!”
接着就步履从容洒脱的向着道场大门走去,后面的武士,侍从一行人也和凛音,紫雨一起紧随其后,举起拳头高喊:
“嘿——嘿——喝!”
清冷的街道上,百姓们还没起床,武士,却已经踏上征途。
都说武士不用干活,却能坐享百姓的税负,但这是出生入死,以命相搏,换来的。
谁想要坐享其成,拿起武器,去试试,生死搏杀,岂是儿戏。
源心水一身青兰湛幽的铠甲,目光平静又英气的注视前方,第一次出阵的没有丝毫彷徨,走在那空寂,泥土干涸的街道上。
出发时,不过十几人,可是等走到了镰仓城外围,身后已经跟着数百人!那都是源氏一门各家的武士和士兵,加入了这阵仗。
跟随源心水参战的人数,超乎预期!
以至于在城外与心水河流的源剑树,也是有些吃惊,他从伊豆源氏的领地赶来,一路也只召集了一百来人。
这或许就是这鲜有露面的东国第一年轻女武士的号召力。
郊外的山坡上,已经列这一队队的人马,足利家,池田家,高师家,今川家……都是足利一门的军队。
到处插着白色的足利家旗帜,一眼望去,足有数千人。
足利真,一身白色铠甲,黑中带着柔和棕红的秀发梳着一支宽松的辫子在脑后,骑着一匹深棕色战马。
足利清氏也是穿着威武的银色带着红色镶边的战甲,带着宽大的绣银头盔,那头盔中间却是有着一个金色的夸张大角,骑着红缨白马,在他的母亲身旁。
看到源氏的人马来了,足利真和清氏也是下马迎接。
此时的足利真,全无平时的家常妇人之感,也是英姿勃发,柔美的目光中却透露出凌厉的刚强。
只是,那足利清氏看到向着他们走来的凛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敢直视,心中暗道:“镜姑娘,太英武,太飘亮了……只是这盔甲也实在大胆。”
源剑树,是个典型的源氏武士,刚硬,高大,不苟言笑,玉面蛟眉。
那足利真和原剑树简单说两句后就朝着心水和凛音走来。
“想不到,有这么多人跟随心水小姐而来。”足利真望着心水身后的一大队人马点头赞许道。
“哪里,比起足利家的阵势,却是小了很多。”心水道。
足利真也是有些惊喜的看着凛音:“镜姑娘也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呢。”
毕竟是阵前,足利真还是非常正式的称呼凛音。
“义母大人,不要取笑与我啦……”凛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那过短的裙摆。
足利真却是怜爱的眉头微皱说道:“在军阵之中,要叫我总大将,否则的话,当心我叫人打你板子哦。”
“哎?是……知道了,总大将!”凛音脸红着应道。
“既然都已经聚齐,我们出发吧,向北到那苍雨山脚下的道路上,与武田,上杉的军队汇合。”足利真命令道。
虽然武田家与上杉家自古不和,彼此也曾经有过许多征战,但是此次是镰仓公下令征讨,他们也是暂时摒弃前嫌,各自派出军队。
此时,在距离预定的汇合地点数百里的甲斐山路上,上杉家和武田家的骑兵破天荒的并排而行。
而走在前头的,那一匹身形骇人,犹如魔兽的巨大黑马,更是引人注目。
身旁穿着威武盔甲,头上大月金角盔的板恒信義虽然骑着一头硕大的斑斓猛虎,但却还是略逊一筹。
上杉怜,一身黑色连体精美无比的金属与丝绸搭配的战甲,分开着两条颀长雪白的大腿,骑行于山一般的仁王背上。
她银色长发如云般飘动,额头上束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头环,头发侧面戴有着一个黑金紫眸的毗沙门天像面具。
一双紫色宝石般的眼睛凌厉中又带着几分诱惑。
“版恒兄,你确定,我们是往这条路走么?”上杉怜问道。
“……上杉小姐,从甲斐到镰仓,只有这一条路,只要不走反方向,都不会走错,你就放心吧。”板恒额头冒着汗说道。
“呜……”
他们两人身后,上杉怜这一边,是一队百人的穿着紧致蓝甲白衣的女骑兵,而板恒身后,则是一队数百人的高大威武雄壮的武田铁骑。
这几百人,冲杀起来,普通的步兵就是几千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