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博士，还记得我们共同开发的伽玛射线接受装置嘛？纽约之战以后开发的。”托尼拍拍手，“我这里有权杖的辐射光谱，班纳博士，你能再编写一套针对性的识别算法嘛？”

“可以，不过我需要时间。而且，托尼，我们的仪器还仅仅只够覆盖美国和西欧。”班纳博士脱掉了西装外套，揭开衬衣袖子的纽扣，走到了一个虚拟屏幕操作台前。

“没关系，我们先排除这两块区域。”托尼指了一下班纳博士“辛苦你了。”

“安德森。我记得当时你说过，魔法占卜，预言什么的对于宇宙魔方这类的宝物效果奇差，而且你本身也不精通这些魔法，是吧。”托尼在原地绕着圈子，“可是我记得你有个很好用的罗盘？”

“不行，那上面的恒定的魔法不足以勘破权杖的遮掩。”安德森立刻就否决了托尼的提议。

“不，我的意思是，你去找马克西莫夫兄妹。他们兄妹俩现在是维奇的合作者。我想他们应该不会24小时都待在维奇的身边吧。”托尼竖着两根食指，与肩平齐。

“让其他人来吧，我可以喊水银灯过来。她那里有储存我以前研究的预言系魔法。借助仪式，可以做一次启示占卜”安德森回答道。

“好，快去。如果缺少材料，让贾维斯下单，无论是猛兽的心脏，还是宝石贵重金属，按照最好的买。”托尼拜拜手，示意安德森快去。

安排完工作，托尼左手横在胸前，右臂支撑在左手上，托着下巴“动动脑子，托尼，仔细想想，肯定还有什么被忽略的线索。”

这个时候，希尔特工，美国队长，连同鹰眼巴顿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块平板电脑递给站在电脑旁的的索尔。“新的线索。”

索尔看了一眼，递给了正在虚拟屏幕上编译算法的班纳博士，然后托尼也走了过来，看看是什么线索。

屏幕上，是被俘虏关压的前九头蛇斯特拉克男爵的尸体。墙壁上写着和平的单词。

托尼一拍索尔的胳膊“谁还记得，我们在索科维亚进攻斯特拉克城堡的时候见到的那些机器人？已经可以用于实战的战争机械。”

“我记得我们当时收缴了许多资料。贾维斯，把那些资料都拿过来。”

很快，贾维斯就把当时收缴的，还未即时整理的资料装在一个大箱子里都抱了过来。

一群人围着箱子，仔细的审查着里面的每一页纸，每一张照片。

“维奇是世界安全委员会主导开发的人工智能，他和一个前九头蛇罪犯有什么关系呢？”美国队长阅读着手里的纸质资料，好奇的提问到。

娜塔莎，鹰眼巴顿，玛利亚.希尔特工等人一起扭头看向了托尼。

迟疑了一下，托尼低着头，翻着手里的东西，解释说“维奇是一个人工智能，它现在或者失控，或者出BUG了，或者是疯了也好。它还没有脱离人工智能的局限，即逻辑判断和任务。”

“维奇的日常行为和行动逻辑都可以用是与否来判断，”托尼放下手里的资料，伸出双手。

“无论它做什么，都需要逻辑判定是或者通过，某种肯定的状态”托尼伸出右手，手心对着众人。

“另一面就是否或者禁止通过，某种否定的状态。”托尼伸出左手，手背对着众人。

“它不像人类，人类的行为除了逻辑判断还受到情绪的混沌影响。我们人类往往选择的是适合解而非最优解。”

“所以维奇所有的行动都是可以推算的直球。”布鲁斯.班纳博士接过话题“它的第一核心任务是世界和平。能够达到世界和平的方式有很多，而最快，最优解是摧毁五角大楼驻海外军事基地。没有了美军在全世界搞事，整个地球的军事交锋会降低一半左右。”

“班纳博士，托尼，你们这么说……”美国队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就要反驳。

“队长，我的未婚妻，她父亲是一位美国将军，他整整追踪了我三年。我自己本人也是军方的资深科学家，负责的正是您的血清的研究，复制。虽然我本人当时得到的通知是研究一款防伽玛辐射药剂。”

托尼还是低着头，嘴里却继续解说着“我这些年里，把斯塔克工业的业务拓展到全世界。一开始我就像其他的美国企业一样，打压，控制，垄断。”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只需要让我的朋友和我的敌人都有钱，慢慢的，我的朋友越来越多，我的敌人……”托尼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天“好吧，我总会有新的敌人。”

“不过，斯塔克的业务确实在高速扩张。甚至在东方，我也合资两家金属冶炼厂，一家民营电力公司。那些人非常的可爱，好客。并没有白宫宣传的那样野蛮蒙昧。”

安德森找了一间小的实验室，把水银灯喊来。

“这几年，你一直在实验室，我很少喊你出来。还习惯嘛？”安德森在地上勾画着占卜仪式需要的法阵。

“我是您的管家，将来的魔法塔塔灵。比起待在外面，还是在实验室里让我感到更舒服。”水银灯漂浮在半空中，使用『谭森灵碟术』，将仪式需要的宝石，金属丝线安防好。

“你抄录储存的魔法，我还有许多没有编译完。英语的词汇太贫乏了，我需要制造很多的生造词，并且准确解释。这是一项大工程。有新的知识可以学习，我非常的快乐。”说着话，水银灯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危险。

安德森手里的动作顿了下“你这样，让我想起来学渣和学霸的区别。我都不知道究竟你是魔法师，还是我是魔法师了。”

“我不就是您嘛？我诞生于您的记忆，成长于您的情感。而且我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最近好像在做『记忆仓储术』？使用自体细胞培养体外的大脑，成为一间记忆的仓库。这样的话，即使有再多的知识，见识，经验，你也可以记忆的住，永不遗忘。”水银灯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即使的表达关心的话语。

“你编译了那么多的魔法书，你也知道，随着魔法的升环，其所蕴涵的信心呈几何级数的增长。我从来不是一个所谓的有天赋的人，所以我需要一些额外的小手段。”

“通过特殊的手术，将自己的大脑分成四份。借住体外的缸中之脑作为记忆仓库，这都是有成功先例的技术。直到现在，我还只是一个循规蹈矩的魔法学徒，而不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安德森叹了口气，魔法的世界和科学一样广博。安德森到现在还感觉自己只是在潜水区里狗刨扑腾。

“可是，您所说的那位被称之为‘魔法破坏神’的克丽丝长公主殿下，在人物生平传记里，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的样子。”水银灯已经将所有的宝石安放在它们应该待的位置。

“她是一开始就不太正常，而不是因为使用了『大脑分割术』『记忆仓储术』还有『超魔技巧.魔力震荡』的缘故。虽然前者分割成四个独立的大脑，让她可以像海豚一样，大脑轮流休息。同时使用四种不同的魔法。”

随着闲谈，很快，占卜仪式现场就准备好了。水银灯站在主位，安德森站在客位。

整个仪式的精细操作在于水银灯，安德森只是作为魔法源和确定占卜目标的工具人，主次不能颠倒了。

“开始吧，”安德森检测了一下法阵的运行情况，正式开始占卜。

对于人工智能维奇，马克西莫夫兄妹的行踪，安德森其实也不太敢保证。维奇是不是把它的自动加工厂放在索科维亚了，最后受损的是不是还是索科维亚。这些随着安德森的插手，都变得扑所迷离起来。甚至说，维奇想要在美国黄石公园搞事，安德森也不觉得诧异。

安德森没有欺骗托尼，如果只是寻找普通的东西，比如说核弹头之类的，这一点都不困难。

可是无限宝石这种法则具现化的宝物，因为神物自诲的原因，根本没有办法去预言。

如果使用『探知』『异界探知』之类的魔法，那就要和古灵，自然之灵，乃至外域邪物打交道。你去向它们咨询，这本身就是一种情报。这简直是深怕地球的敌人不够多，爆炸的不够快。

安德森想要占卜的是马克西莫夫兄妹——妹妹绯红女巫不好说，但是哥哥快银，安德森认为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这两人虽然因为权杖里的心灵宝石而获得力量，但是他们俩现在是独立的，和权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