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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就是说和那边同学的关系如何?还是会被偷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又或者说是有无聊的家伙会去换你的竖笛吹口?”

“没有,没有人会去换竖笛吹口。”她这样否认。

“那只是因为英国那边的中学没有了竖笛的学习课程吧?”我看着她,“还有,雪之下是从来不会撒谎的,既然你并没有否认被偷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一条,就是说这种情况还有发生了?”

PS:十二点前下章更新(新书榜第九加更)

第五十章 轻不为积极,重不为消极

沉默持续良久,雪之下始终皱着眉头注视我。

“你认为自己本身是绝对正义?”我问。

“不差多少。”

“我在这之前也有过你的那种大概想法,不过相反的是,我以为自己本身是绝对错误,虽说两者处于极端相反位置,不过大体上还是能够猜的出来你的想法的,甚至说了解雪之下你也不为过。”

“不。”她摇头,“彻你什么都不清楚。”

“雪之下你这样认为?”

雪之下把毫无散乱痕迹的衣领拢了拢,又用手拂过去散落在前边的几根发丝,眼睛灼灼的看着我说,“这样吧,彻你也参加那个比试如何?”

“比试?什么东西?”

“用我们各自的方法来为前往侍奉部的迷途羔羊指路,以此证明我的观点是否正确如何?”

“不行。”我说,“我还有剑道社的社团训练,这边只是准备当幽灵社员的。”

“比赛中获胜的赢家,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布输家如何?”

“这算是什么奖赏?”

“不好吗?对彻你们这种高中男生来说我的吸引力应该足够吧。顺带一提,你旁边的那位比企谷已经参与了这场比试。”

我转身瞪旁边的八幡,他假装低头找东西一样把脑袋要塞到书包里去。

“可以。”我说,“不过有条件。”

“什么?”

“必须是我抽的出来时间的比试。”

“可以接受。”

之后雪之下开始收拾东西,她把文库本放回到书包,起身看我一眼后,没同任何人打招呼的离开了侍奉部,我拽着书包追了上去。

她只是在楼梯间发觉到我跟上来的时候转身瞄我一眼,之后没有任何表示的一个人走在前边,那种潇洒的姿势在夕阳下行动,像是坚守正义的神明。

她第一次有些冷淡的态度让我不好开口。说起来,这还是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分歧。

“你变了好多,雪之下。”我说。

“你不也一样,小时候哪会反驳我。”

“非常喜欢过去的你,所以才会主动同你说出来我的想法。”

“喜欢过去的我,是说我现在让你让你失望了?”

“没有。”我摇着头,“并非是说你的变化令我失望,相反,能看到你的这种变化反而更是令我欣喜,毕竟人突然大了好多好多,身子也没了以前那么虚弱。但是,关于之前的那个论点,我并非宣称自身的正确性,事实上我在这方面处理的一塌糊涂,所以我无法提供任何绝对正确的理论指导给你。”

顿了一下,我去寻找她的目光,然后接着说。“但与之相反的是,我的错误经验能够告诉我哪些东西会让你陷入泥淖,我不想你掉入无人地狱,一个人忍受那种无端的苦楚,就像是挖了心肝出来被煎煮。相信我,雪之下,我掉下去过一次,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嗳,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中有关切的态度注视过来,又注意到她由于背着夕阳而染上霞光的秀长黑发,娇娇一如樱桃的浅白红唇,翘致简美的鼻骨和稍微一些弧度的叶眉,仿佛出了水的白雪,又如北极的冰屋。

“不必知道的,我也不想说。是我做的一些蠢事。”

“是吗?”雪之下的头发就像是历史话本中那些美丽女子那般柔顺,唯一不同的是她只是顺着让头发沿肩膀散下来,并没有盘着那种大的出奇的旧式发髻。

“不必为我担心的。”我说着,突然想朝雪之下笑一下,但两次都没能成功。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雪之下。”我说,“你不知道这些年咱们分开后我都经历了什么,以及我都做了哪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如果剖析自我的丑恶是人生中最沉重的事情,那么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做出来这种行为,是否能够更深一层呢。

十花和六花的事情从开始覆盖在我的身上,父亲的死就像是最后的稻草直接压得我全身崩塌,沉没。我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可是在每一个话本小说的故事里,受苦受难的人们总会盼来拯救他们的英雄。

我的英雄骑着大狮子从东京过来找我,也许最容易的解救同时必然存有最为卑劣的虚假,虚假越是沉重,相互负担的两人便越是需要伪装,一切更偏离于真切和实在,但在找到解决之法前,没人能够舍弃掉这种虚假带了的轻松感。

人在虚假中变得比空气还轻,能够在生活中高高飞起,离别大地而生存永远不是人类的存在方式,但足够让所有贪欲的人们沉迷。

轻不为积极,重不为消极。

一如我对雪之下此刻所言,我还不知道所谓的正确答案,正是因此,我向着小时候的唯一朋友求救,但之后我才发现她原来也是和我一样的沿着错误前行,不同之处在于,我已经意识到错误的存在,而她还未经历那种让人痛憾的事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找到事物正确的解决方法之前,我必须维持此刻的虚假所不动,一动万倾。

“我就像一只卑鄙龌龊的烂泥地青蛙,雪之下。”我多次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作为我的朋友,以前的朋友也好,新交的朋友也罢,我真的没有除你之外任何可以求助的目标了。”

雪之下就在我面前的位置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是因为我的突然倾诉而有些茫然无措起来,但她很快的理解了我话语中的意思,即使我在之前是一通胡言,乱七八糟的思维连自己都没有理解清楚,她还是很明确的从中摘出来我所要讲述的含义,这便是雪之下。

“还要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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