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留到肩膀位置了,在有一个月就能扎出来短马尾,可老爸不同意,说是会在战斗中有影响,非让我剪短了不成。”
“唔,都不差了,短发可以露出来耳朵,看起来偏向可爱风格吧。”
“真的?”她抓住自己那头只有十来公分的短发,“剪短了也不是全没好处嘛,起码这下夏天来的时候不会太热,是不是,阿彻?”
“嗯。”我说,“的确有不错的感觉,像是小学生,又像是收容所里面跑出来的。”
牛排都烤制出来后,黄泉又从厨房拿出来一早准备的些米饭,我们舀了炖菜的汤,吃的有些热,神乐跑过去打开来边上阳台的窗户,暮色中的春风拥进来。
神乐问我们高中的生活情况,我讲了八幡为救猫而住大半个月院的事情,又谈到她腿上的伤口。
“已经长得差不多了。”神乐说,“再有两天就彻底好的那种。”
“怎么搞的?”
“不小心啦,稍微大意了一点。”
“不能这么说。”我看着她,“平常可以粗心,但除灵的时候一定要打起来精神。”
“知道啦,阿彻和老爸一个样子。”
“怎么?”
“因为伤口的事情,之前还被老爸打了手板。”
“有些严重了。”我说,“提醒你两句就差不多的。”
“嘛,土宫大人一向是那种脾气。”黄泉说。
神乐略微的咬着嘴唇。
吃罢饭后黄泉就要送神乐回去,我在厨房里洗完了所有的碗具,又大概清扫了一次整个房子,躺在沙发上要休息的时候,黄泉和乱红莲落在了阳台上。
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纷乱,我用手帮着她稍微理顺一些,两人折回到沙发位置,黄泉趴上去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电视的黑屏发呆。
“要看电视?”我问她。
“不想看。”
“那做什么?”
“去打秋千吧?”
“打秋千?”
“刚吃了饭不久嘛,活动活动也不错。”
“活动就是打秋千?”
“突然想去嘛,脚使着劲蹬踏板,就能飞起来一样。”
“骑着乱红莲不也能飞起来,还飞的更高些。”
“不一样嘛。”
黄泉的呼吸急促,像是要同我证明些什么,但她又仿佛实在懒得从那床沙发的凹陷中爬了起来,一个年轻轻的蚊子正要从茶桌飞上去我们头顶的灯壁上去,被黄泉突然用乱红莲挥了过去,一下子稳当当的拍落在垃圾桶里面。一动不动。
“怎么不一样?”
“更自由,更奢侈一点,对我来说。”
“自由姑且不论,奢侈是?”
“可以站在那上面眺望远处山峰,要是有朝阳从一边初升起来更好,人也能闲散一些,稍微像今天这样放松掉自己,闻得到白云的味道。”
“白云是一种什么气味?”
“我也不知道。”黄泉呆呆的摇着头,像是要把目光投向更远处的位置,好去抓了云彩回来闻一下那种味道才甘心。
两人在客厅中躺了很久,黄泉趴窝在沙发里不动,不时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出来,一时间要我去陪她去池塘抓蝌蚪,之后又要我唱歌给她听。
“唱歌不好听,读书给你怎么样?”
“不喜欢看书。”
“不用你睁眼睛看,我读给你。”
“唔。”她答应下来。
我找了蒲垫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头偏着枕在黄泉的腹部位置,她的手攀上来我的发丝,一点一点的揉捏我脑部的穴位,我感到整个人都有些清爽,一边读《枕草子》的内容给她。
“怎么全是写景物的?”
“这是散文集篇,都是些之前时期的散文。”
“不喜欢散文。”她说。
“那可难办,又没有带其他书过来。”
“不做吗?今天晚上,彻。”她问我。
“抱着你就可以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