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一边拥有着要失去黄泉的恐惧感,却又从心底里溢出来另一种让我自己都震惊的逃脱感。
一看到商店街那边的入口,我立马抬了速度过去,黄泉被我丢在后面,我站在入口那里的街口等她过来,她踏到第一块石板的时候,我的声音喊起来。
“黄泉。”我喊。
“彻。”她在我旁边站下。
“黄泉。”
“彻。”
“黄泉?”
“啊?”
“进去吧。”我泄气一般说,除此之外,再抛弃掉黄泉之前就否定过的花言巧语,我想不出任何话来。
“走吧。”她说。
黄泉像是来踩点的强盗似的,探着脚一个一个的店铺进去,每样东西都要看一眼才走,却一个东西都不买。我们进了五金店铺,中年老板看着黄泉在柜台上瞪开眼睛比对一盒螺丝的不同。
“喂,黄泉,这家店别进去了。”
她仰回来头看我,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下都不眨。
“是录像店。”我说,“还是别进去了。”
之后又走了去家具城里面,两个高中生在一大堆家具面前晃来晃去,导购的小姐们看着我和黄泉抿嘴,像是碰到了两只在滚轮里面跑圈的仓鼠。
“那个双人沙发如何?”我指着给她看。
“哪个?”
“最大的那个,褐色皮革,两边高扶手。”
“客厅不是已经有沙发了?”黄泉问我。
“放卧室嘛,两个人在卧室就有沙发躺。”
“放不下吧?有书桌和PS机。”
“又没说现在买,等咱两结婚的时候买下来,当结婚礼物送你。”
黄泉突的吐了口气出来,又烦躁的用双手抱住脑袋两侧,要蹲下去身子时抬起来看了我一眼,认命般的支起身子来恢复原来姿势,走到另一边的鱼缸前面去立了下来。
“好丑的金鱼。”她说。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实在是多余了些,可除了这个,我想我们之间此刻也没别的话好说,至少她这会儿不像之前路上同我置气,起码愿意交流。
“一般了。”我说,“还算不上最丑的金鱼。”
结果倒是黄泉自身先受不了这种气氛,我们到咖啡馆休息,她盯着窗子上的挂画说。
“嗳,彻,我今天有些奇怪。抱歉。”
“感受的出来。身体不舒服吗,允许你拿我发泄。”
“不,不是。”她摇头,“想不通一些事情。”
“愿意让我听一下?”
她喝了一小口咖啡,可能觉得有些苦,给自己杯子中又添了一块方糖后,看了看我,也给我杯子中扔了一块进来。
“谢谢。”我说。
“想不通的那件事情暂时不想让你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情。和我想的那件事有关。”
“什么?”
“还记得早上那个电话?”
“洗澡时候那个?”
“对。”她脸渗出来红丝。像是回忆起来自己当时赤身从浴室出去的大胆。
“是父亲打过来的电话。”
“是有什么事情?”
“希望我带你去个地方。”
“暂时不能告诉我目的地?”
“不是。”她摇头。
“那么是去哪里?”
“扫墓。”
“啊?”
“是我父母的忌辰。” 黄泉抬眼看我,脸上欲哭之容。
PS:我已经想要月票想要到发疯,边打字便留着口水,脑袋在键盘上打滚,嘴里一边喊,“行行好,给我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