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驾照。”我说,“还没有考。”
“好好回答问题。”黄泉不满我钻空子一样的答案,双手伸来捂我的眼睛。
“选什么?”黄泉问。
“好的车吧。”我回答。
“我也选择这个。”黄泉说。“倒不如说是所有人都愿意选择好一点的那一个才是了。车型也好,马力是否充沛,一些关键零件,细节设置上实在落不下太多的目光来。”
“可这和哈密瓜的关系在哪里呢?”我问黄泉。
黄泉继续做出来沉思的动作,像是要自己更能理清楚一点自己的纷乱逻辑。
“联系就是汽车,我本身就是汽车意象的化身,当然好的坏的我在这里不会提出来。彻你要去太阳那边,我作为两辆车中的一辆被拿来选择,脑袋坏掉的时候总会想着数绵羊,那一次我数的是哈密瓜。整片沙田里面绿油油的哈密瓜。看不到边际,数上一整天也没结果的那种。”
“哈密瓜是黄色的。”我说。
“没关系,颜色不重要。”黄泉说,只需要想像出来那片瓜田,然后接着上一次数的结果后面继续数,就像是夏天里面把自己整个塞冰箱柜子去的感觉。
“冻成冻肉?”
“不,是浑身舒服。”
“一直会数哈密瓜?”
“做那事的时候会想起来,数不数则是看当时心情。”
“心情好坏?”
“心情是否正常,好坏倒是其次。”
“这样就有用处?有你想要的效果?”
“有些。”
“那就算没白想了。”我叹气说。
哈密瓜的话题到此结束。
之后的喝酒活动也被我禁止下来,两人又偎着坐一会儿,黄泉问我是否好点,我回答说可以,两人出来阁间,在吧台的位置结账。
店主先生注意到我们出来,端着手上的调酒器过来,双眼盯我们看一会儿,张口问道,:已经和好了?
“算是。”
“不容易啊。”店主站我旁边感叹。
“不轻松。”我这样附和。黄泉目光看过来。
“这话可不能当女孩子面说。”店主说。
我们笑起来。
“不管是什么过程,你们两个小家伙现在是我的客人,能在我的店里面和好如初,我当然希望你们长久如此,最少也要支撑个百八十年。”
“我也希望、”我说。
结账时候的账单打了折,店主又送给我们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酒心巧克力,用着银锡纸裹住的黑色固体块堆成心型的形状。
“大概很好吃吧。”要离开时店主对我们说。
我们把巧克力放在黄泉的手袋里面走出去,虽然是三点,下面舞池已经开始有些人过来,边上的沙发睡窝里,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子睡姿糟糕的趴在那里边,我们从那边走过去,大门外还是三点多钟的太阳,稍微炙热的烤着晴空。
一只腊肠犬从我们出来就跟着我们后边走,黄泉蹲下来摸它,那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结果没两下被后面追上来的狗主人扣了缰绳拽住,一边朝我们抱歉。
“很对不起,萨步雷又自己偷跑掉了。抱歉……嗳!是比企谷?”
“不是,你眼睛花了,或者是直接认错人了。这里不是千叶。”我用宁静的声音说完这些,然后拽了黄泉直走。
黄全被我拽了走着,在后边位置扬起来脑袋看我,“不想见的家伙?什么关系?”
“同班同学,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那只狗有霉运罢了。”
“什么意思?”
我给她讲了八幡升学第一天救狗被车撞的故事,主角就是那只‘萨步雷’。
“比企谷厄运之锁。八幡喊那只狗。”我说。
“那女孩子也是千叶人?”
“嗯,应该是来东京有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在这里遇得到。”
之后我提议去上野公园。两个人过去都道452号线,上电车后十多分钟到了目的地,下车的一大片人,周围是些拉面馆,眼镜店,书店,咖啡屋也有,往后走的一个拐角大楼是购物中心,都叫了上野的名字。我们进去里面,或许时间的缘故,这会儿只湖边有着几个老人。
“来的时间不对。”我说。“这会儿整个公园什么都没有。”
“天鹅不是还在湖里面呆着?”
“又不是来看天鹅有没有听话乖乖不动。要是傍晚或者天刚黑来就好多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不也好吗。”
“白天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