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果然有什么奇怪的习俗。
雷恩也不是傻子,更知道霜星除了是一名果决战士之外还是一位妙龄少女,可他现在能怎样?总不能凑到耳边问一句:
难道摸着很爽吗?
不被冻成一块冰雕才怪!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而沉默,雷恩又伸手点了点耳尖,只见长耳朵又抖了几下。
真有意思。
雷恩想起了以前给刻俄柏梳尾巴毛的经历,那傻狗舒服了尾巴就停不下来,左甩右拍,就是打在脸上有些疼。
‘难怪世界上有兽耳娘这种XP,手感确实挺棒的。’
他又伸出手,看两只耳朵能不能并在一起,形成一个著名表情包,但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你们......在干嘛?”
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从林边传来,这次霜星不止是耳朵,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
雷恩终于看到她脸上表情,果真是通红,正准备说话,几许发丝就甩在脸上,霜星逃了几步,又觉得这样太软弱,便原路倒了回来。
“刚才有小队通讯!”
“我懂。”
“嗯,懂就好。”
白兔子冷淡的点点头,就像把雷恩叫到小树林来是为了什么机密任务一样,结果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噗嗤’一声,她脚步顿住,耳根顿时通红,随即重新迈出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已经是在飞奔。
哈哈哈哈,这只大白兔有意思,真有意思!
雷恩笑的前仰后合,那强作淡定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雪怪队长并不是什么冷冰冰的战士,只是一个人,一位生活单调的少女。
“你疯了?有什么好笑的?”凛冬步出林子,挂在腰间的斧头与裙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就是很好笑,别看这霜星一天到晚板着张死人脸,其实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雷恩停下了笑,取下眼镜在手里擦,“但这样很好,苦难没有将她变成怨妇,也没有将她变成杀戮机器,爱国者先生教的很好。”
“这话说得,就跟你多大似得。”凛冬嘀咕起来。
“呵呵,比你想象中苍老,你从开始就在旁边偷瞧了吧,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保密?你想知道我看完的观后感吗?”凛冬抬起头,从鼻腔里吐出几个字。
“哼,就这?”
青筋瞬间从雷恩额头凸起,血压如井喷似得蹿了上去。
他被鄙视了,被一个熊孩子鄙视了!
“你很懂吗?”
“当然比一个雪原上流浪的人懂得多。”凛冬见雷恩抬起手,速度极快的后退,一下子进入了临战状态。
啧,比刻俄柏反应快多了。
雷恩放下了手,换成红雀的时候傻狗的脸已经被揉成面团了,这凛冬不是一般的机灵。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你尝尝厉害,明白嘴臭是不好的。”
“真话是不怕被威胁的。”
很好,胆子很大。
雷恩咬咬牙,心想这个嘴臭熊孩子遇到W那还了得。
“以后看到一个蟑螂发型的女人,你自己低调点,否则莫名其妙被捅一刀别来找我。”
“这个人很危险?”凛冬一挑眉,有些初生熊犊不怕蟑螂的意思。
“极度危险,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雷恩抹了把脸,越想越不对劲,“凛冬,摸卡斯特的耳朵有什么意义?”
“卡斯特耳朵?一般是亲人才......咦,你不知道?”
“我一向手贱,快说,到底啥意思。”雷恩催促起来,却见凛冬的笑容越来越诡异,背着手悄然后退。
“刚才威胁我,不告诉你!”
丢下这句话,她一头钻进了树林中,只留下雷恩在风中凌乱。
“这熊孩子,胆子真够大的。”
他摇了摇头,并不反感,越是亲近的人,他就越讨厌别人唯唯诺诺,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果战斗的终点是孤家寡人,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灰烬轻笑一声,缓缓向外走去,而在树林的另一边,霜星正埋头疾走。
我真是昏了头,昏了头......
白兔子反复念叨着,只觉得脑子晕乎乎,搞不懂刚才为啥这么做,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个人身上。
“哎哟,霜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霜星就晃了晃,阿丽娜却在雪地里翻滚几圈,采集的草药洒了一地。
“抱歉,不过你又跑出去采药了?”霜星一边帮忙捡起来,一边问道。
“缴获的药品很珍贵,能节省一点是一点,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哦。”阿丽娜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积雪,仔细盯着霜星,看的后者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