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系统没有感情。

它对于指挥官的期望也是如此。

无论对方愿不愿意。

“……”

数据生命被囚禁起来，漂浮到了指挥官的面前。

他的眼神非常的平静。

即使仇敌就在眼前。

然而这份仇恨已经持续太久了。

一千年？

两千年？

还是一万年？

指挥官已经不清楚了。

甚至到现在，他已经无法感到任何复仇完成的喜悦了。

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即使毁灭了系统，又能怎么办呢？

他已经成为了虚境的神明，无人能够接触他。

即使是身为虚境眷属的舰娘们。

她们也无法靠近神明太久。

为了完成复仇，他成为了系统希望成为的样子。

这种结局无疑非常的讽刺。

“……”

数据生命正在尝试整理数据，以备以后的工作。

当然，它推测自己有很大概率被彻底销毁。

然而这些整理好的数据将会帮助后来者更好地协助指挥官。

可能是因为系统已经无比破损的关系，能够整理的数据并不算多。

很快，系统就完成了工作。

之后，它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到来。

“指挥官，请下达您的命令。”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

指挥官看着它。

“自我销毁，不留任何痕迹。”

他平静地说道。

“是，正在自我销毁之中……”

数据生命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时不时闪烁着。

片刻之后，系统消失了。

这一次，它再也不会出现了。

即使再度出现，也不是原先的那个系统了。

“……”

漆黑的指挥官松开了手。

点点的数据粒子从手中飘走。

无论是亲自毁灭对方，还是命令对方自我销毁，对于指挥官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

因为他的内心已经不会掀起任何波澜了。

感情在不知道多少年的沉眠中已然被抹平到不会有任何波动。

纵使于沉眠中苏醒，分离出自己的感情和人性也没有任何作用。

数年的平静生活，跟不知道多少年的沉眠与孤寂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接下来——”

在指挥官的眼中，已经彻底建造完成的心灵终结仪开始缓缓地运转起来。

“就该是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