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恍惚与痛苦很快就随之消失了。

“布洛妮娅。”

指挥官看着面前的女孩。

琪亚娜的话语让他产生了怀疑。

这是否还是单纯的梦境？

里面的女武神们或许并非过往记忆构造出来的人物，而是真正的崩坏世界的女武神们。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女武神。

现在看来，梦境里的布洛妮娅是真正的女武神。

因为那种看见他之后的种种表现——精神恍惚，瞳孔放大，因为疼痛而本能皱起的眉头……

这是普通的人类直视了神明之后会出现的反应。

他的存在已经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的了。

所以普通的人类通常是难以直视他的存在。

不过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德丽莎看见他，因此陷入了昏迷。

识之律者看见了他，同样失去了意识。

但是琪亚娜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即使双方已经互相对视了也是如此。

一边将自己的身影模糊化，使得看不清具体的容貌。

这样可以非常简单地降低直视神明的影响。

毕竟这里并非现实，而是以过往记忆构造出来的幻境。

而他也并非正在沉睡的本体，而是一缕意识的分身。

所以可以使用这种简单的方法降低绝大多数的影响。

“……舰长，是你吗？”

望着面前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的人影，布洛妮娅询问道。

“是我，布洛妮娅。”

指挥官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

理之律者看着面前的人影。

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什么。

毕竟对方只是幻境里的虚构人物，而非真正的舰长。

她想要得到解答的疑问询问对方也没有任何意义。

“舰长，你会离开布洛妮娅吗？”

半晌，女武神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看着对方。

即使是虚拟出来的舰长，想必也与真正的舰长有着同样的思考方式。

理之律者判断那个大光球制造出来的幻境应该是跟天命数据库重现历史差不多。

里面虚拟出来的人物可以根据不同的行动给出不同的反应，而非死板地按照程序行动。

既然如此，或许布洛妮娅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

指挥官陷入了沉默。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事实上，自己已经抛弃了女武神们，选择了孤独的永眠。

这次梦境结束之后，双方应该也没有再次相见的可能性。

“……”

通过这份沉默，布洛妮娅同样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显然，舰长早就做好了离开她们的准备。

即使是距离决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支配之律者的时期。

就像是早已知晓他必然会与女武神们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