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惯性思维害人。

当对方祭出领域的时候，程晓钥猛然反应过来，如今并非前世，今生的她不过是孱弱的壬等虚灵者而已。

而后，程晓钥就开始了躲猫猫。

期间虽然偶有危险，但最后总归是有惊无险。

不仅虚灵者境界从壬等突破到了辛等，而且还因祸得福，得到了虚空装备的胚胎。

在人行道上徐行了一会儿，程晓钥习惯性地取出手机，准备当个低头族，借此忽略周围异样的目光。

当她取出手机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手机已经关机了。

上午回复苏雪凝和牧枫的消息时，手机的电量就已经所剩无几，此时手机关机倒也不算是惊奇之事。

“唉......”

程晓钥无奈的叹息一声，“还不知道牧枫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对于牧枫这个同为「重生者」的存在，她还是挺上心的。

思忖了片刻，她再度叹息一声，亦步亦趋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由于手机关机，加之她将那名男性身上的现金视如粪土，导致了她现在只能步行。

而此处距离她的居所颇为遥远，步行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

......

夕阳西落，华灯初上。

繁华的人类城市即将进入灯红酒绿。

此时此刻，薄红的房间。

床单已被汗水浸湿，牧枫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板，双眼略显无神，只感觉自己的腰部和膝盖酸软无力。

或是过于疲累、又或许是压榨太多，他只感觉自己变得非常佛系，对世间万物都有了索然无味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的内心一片惘然，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身体的疲倦、心中的惘然......

这些虽然让牧枫难受，但不是让牧枫最难受的地方。

——他突然对歌姬们没了任何感觉。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让牧枫心生不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永久的「不应期」。

不过询问了系统之后，他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无踪。

只需要休息一段时日，他就能重新支棱起来。

至于具体的时间......

这个要因人而异。

体质好、肾也好的人，一个晚上就能恢复。

而肾和身体都不好的人，说不定会在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中，永久的进入「不应期」。

“唉......”

牧枫长叹一口气，然后环顾床上横七竖八的歌姬们。

除了薄红之外，其他歌姬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红挽着牧枫的右手，正在闭目养神。

One靠着牧枫的左肩，呼吸均匀且悠长，显然是正在做某种美梦。

Two的睡姿很豪放，呈大字躺在床上，左脚抵着Five、右脚压着Three。

顺着Two的身体望去，可以发现Three睡得很死，而且还被挤到了床角。

Four的睡姿看起来很恬静，但蜷缩一团的模样，又无不在透露着她的孤独、自卑。

至于Five......

她即使睡着了，依旧没有忘记挑逗牧枫。

五根纤长细腻的玉指轻轻按压，挑逗的动作像是刻入了DNA，熟练而又灵巧。

不仅如此，她偶尔还会突然吧唧嘴，然后发出奇怪的呓语。

牧枫将目光从歌姬们身上收回，凝视灰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床头柜上面放着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未读信息闪烁其上。

由于房间内没有开灯，手机的亮度格外显眼，顿时将牧枫的注意力从怔神中拉回现实。

他看了看已经抱住自己腰部的Five，继而又看了看熟睡的One，最终还是打消了起身拿手机的念头。

“薄红，帮我拿一下手机。”

牧枫用肩膀顶了顶薄红，将其从小憩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