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放下碗,小声的向站在身旁的白昼道谢。
“多谢小兄弟。”
那个叫孟鲤的菲林也立刻随着杜蘅向白昼道谢。
“白昼。”
白昼点了点头,也告知了自己的姓名。
双方互报了姓名,气氛好了一些。白昼想了想,又取来两个空碗,将那些剩下的热粥分与他们,又引得这二人连声道谢。
“二位是从何处来,又欲往何处去呐?”
白昼也搬了个板凳坐在这里同他们交谈。
孟鲤很是自来熟,只是刚聊上几句,便已与白昼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不瞒白小兄弟,我兄弟二人想借着这短短百年人生,览尽这泱泱大炎的风土人情,等百年之后,也好有向后辈们吹嘘的资本。”
他很是自豪的将这个理想说了出来。
“我们刚离开双溪镇,便碰到了这场雨,若非得白小兄弟及贵主收容,怕是必要染上一场风寒才行。”
杜蘅说着更为具体的行程,差不多的遭遇让白昼有所共鸣。
“那不知杜兄、孟兄接下来要去何处游玩?”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去吴越,游湖览山,一观东南之美。”
杜蘅没有丝毫掩饰的意味,是个很实诚的人。
“听说那里的鲈鳞快熟了,我们也想顺路去尝尝鲈鳞脍的美味。”
孟鲤咽了咽口水,似乎只是光说出鲈鳞脍这个词汇就让他口齿生津,恨不得立刻飞过去饱餐一顿。
“鲈鳞脍啊,我有幸品尝过一次,那确实可称吴越一绝。”
“作鲈鳞脍,须八九月霜降之时,起鲈鱼浸渍讫,布裹沥水令尽,散置盘内,取香橙花叶相间。细切和脍,拨令调匀,并要配香菰,不仅味佳,而且色美。”
两人一提这事,白昼也想起来曾经的美味,不禁出声感慨。
“杜某没想到白小兄弟对食之一道也如此精通,能在这里遇到白小兄弟,真是一件幸事。”
“是啊,白小兄弟这粥做的也如此美味,能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美味,还如此年轻。鲤我痴长二十年华,却连馒头都蒸不好,真是惭愧至极啊。”
“哪里哪里,只是平日里闲来无事,照着书里记载的东西胡乱做出来的,上不得大雅之堂。”
“且昼哪里比得上二位兄台,能在这个年纪立下这等志向,如此自由潇洒,昼我羡慕的很呢。”
三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同为吃货的他,当即便喜笑颜开、互相夸赞起来。
“……”
画师瞥了他们一眼,纸上再次多了一块污点。
好吵啊!而且为什么他能和陌生人这么轻松畅快的聊到一起去啊!
要是他们心地险恶怎么办!如此轻信他人,难怪当初会被人骗走盘缠丢进河里。
一点记性都不长。
还说什么羡慕他们自由潇洒,跟着她就这么让他枯燥无趣么!
“喔,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还不知贵主尊姓大名,实在是失礼。”
孟鲤看着白昼这般说着。
“我家先生么。”
不提不要紧,一提起这个,白昼就立刻精神起来了。
“此次全依仗我家先生心地善良,才派我在外面悬上光亮指引迷途之人。”
“原来如此,那我二人更该感谢贵主了。”
“不知贵主喜好何物,若是我兄弟有此物,必献与贵主以报恩惠。”
杜蘅孟鲤一人一句讲着这些。
“我家先生最好作画,尤其爱好画那些奇闻趣事,二位游历大炎如此之久,想必一定听过不少有趣的奇闻异事吧。”
白昼眯眼微笑的说着。
“奇闻趣事……”
“奇闻趣事啊。”
二人看了看对方,便知道该用什么奇闻作为回报了。
“我们确实有一件奇闻……”
杜蘅面色微凝,随后组织好言语,开始讲述起那个所谓的奇闻异事。
回五 山寺画壁,狐仙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