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少年和少女的照片从相机中缓缓打出，永远记录下了这一刻。

第13节 第十三章 与史尔特尔的回忆：熟悉感

店长打出了三张照片，刀客塔和史尔特尔一人一张，还有一张店长打算留下作纪念。

“放心，我好好装进相框然后收藏起来，不会让别人看到的！”店长拍着鼓鼓的胸脯保证。

两人换回衣服，和店长告别后，离开了啾咪~喵喵咖啡与冰淇淋女仆店?。

这店名，刀客塔看几遍都觉得很强。

此时天已经黑了，商业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忙碌了一天的社畜勾肩搭背商量着接下里去哪喝，不想回家的学生漫无目的地闲逛，夜晚才刚刚开始。

出了商业街，要经过一座公园，这里面就安静多了，一对一对的大多是情侣。路灯下散步的人们颇有默契地拉开距离，低声细语，彼此享受相对来说较为私密的空间。

刀客塔和史尔特尔走在小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博士起个话题，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那里出了什么新鲜事，史尔特尔回答几句就没了下文。

不过气氛倒也还算融洽，因为刀客塔知道少女就是这样的性格。她肯回答就代表了愿意和你聊天，不想说话时则会干脆利落的叫你闭嘴，用言语或者用莱瓦汀。

“今天的事对不起。”刀客塔兜兜转转，铺垫许久，最终很直接的道歉。

史尔特尔在路灯下站定，转过身子：“什么事？”

“衣柜的事。”

“我不在乎。”

“可当时你抵抗的挺激烈的...”

话一出口刀客塔就有些后悔，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是觉得柜子里太沉闷想出去。你的话，不讨厌。”

“不讨厌？”他对这个词有点拿捏不准，不讨厌的程度就可以在衣柜里贴贴了吗。

“嗯，还成。”

“还有其他不讨厌的人吗？”

“没了。”

懂了，傲娇的不讨厌就是喜欢，等式成立。

“但果然还是抱歉...”

“我真的不在乎。”史尔特尔打断道，目光越过他，仿佛在看什么遥远的地方。

“我的记忆，很混乱。这么说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我脑海里有许多重叠无序的回忆，甚至有同样时间地点完全相悖的经历。对我来说，我在乎的，只有这些回忆。我想找到我记忆中的那些人和事，知道我到底是谁。”

史尔特尔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透露出的信息也相当复杂。刀客塔安静地听着，在心中消化。

女孩的眼光从远方收回，重新落到刀客塔身上。好看的紫色眸子中闪烁着疑惑：“而你，也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过。”

“我？”刀客塔从思索中惊醒。

“与其他清晰却破碎的记忆不同，你的回忆仿佛蒙了一层布，我不知道和你经历过什么，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种...”

史尔特尔挣扎了一下，才说出来这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词汇：“一种...亲切感。”

“亲切感吗？”刀客塔好奇道：“难怪感觉你也没他们说的那么难接触，那如果我身上没有这种亲切感呢？”

“体育后院搭话时便不会理你。你坚持的话，现在可能会在医院。”

博士咽口唾沫：“不是说你对记忆以外的事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只是说我的态度，不影响我用源石法术教训那些不知轻重的人。”

她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刀客塔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关于史尔特尔的传言。

比如手持一把火焰剑从街头砍到街尾，扫平了一个帮派。

刀客塔还挺感兴趣的，打算回头向史尔特尔印证一下这些故事。

现在他只是咂咂舌：“您继续。”

“直到现在，和你在一起越久，这种熟悉感就越发的清晰。”

“所以，我说我不在乎衣柜的事，不在乎在你面前穿什么女仆装。因为或许我们曾经经历过更多、更多的事，今天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在乎的，只有你。我想了解的，只有你。”

当史尔特尔这样的女孩说只在乎你时，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即使她所提及的只是记忆里不清不楚的熟悉，但刀客塔的心中仍然有种微妙的喜悦与占有感。

史尔特尔发出了最后的疑问：“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刀客塔拒绝不了这个请求，如果他真的能回答的话。

但他只能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过你说的这种熟悉感，我也有。而且是很广泛的那种。”刀客塔边回忆边解释，这同样困扰了他很久。

“尤其是方舟学院的女孩子们，我一看见她们，就有种，这个妹妹我认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