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蛋了,我要死了,爸爸我该怎么办啊”
句子后面没有加任何标点,也不知道是问号还是句号。
想来,也是被欺负得狠了,所以才这么绝望吧。
又往后翻了几页,原楚辞写的话又出现了:“我感觉我的脑袋里有虫子”。
这句话旁边,还写了许多的话,都是楚辞对这个虫子的猜测,比如说感觉虫子在吃她的脑子,虫子从她的眼眶里爬过去,虫子在她的头顶钻了个洞……
楚辞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里完好无损。
难道是原楚辞被欺负地太狠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她皱了皱眉,正想往下翻,突然灵光一闪,将目光定在了卷子的分数上。
这是一张数学卷子,满分一百五的卷子,原楚辞考了一百二,而且看内容,这应该是初一第一学期的月季考。
楚辞忙将这些卷子整理出来,没想到,有关“虫子”的描述,竟然出现得最早,接下来是“我快要死了”、“头好疼”的言论,到最后,才是诅咒别人去死。
楚辞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时间线,原来是这样的。
------------
第五十九章 怪异的时装秀
难道楚辞初一时的反常,不仅是因为家中压力,还因为
虫子?
啧,楚辞随意翻了翻书,又在各个课本上看到了原楚辞乱写乱画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基本与先前试卷上看到的无大差别,看来楚辞那段时间一有时间便在手旁的纸张上随意乱画。..cop> 楚辞拿起书,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图案。
说是图案,倒不如说是一个椭圆形的黑团,那黑团被涂得极密,有很多地方都戳穿了纸张。
这就是原楚辞说的在脑子里乱跑的虫子?
楚辞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这虫子,到底是她的幻象,还是真是存在的?
算了算了,既想不明白便扔过去算了。
她现在最想搞明白的,不是原楚辞到底犯了什么病,而是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多重人格的客体。
这件事一日不搞清楚,楚辞就一日活在时刻被主体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恐惧中。
至于怎么搞清楚
除了看了看书桌上的镜子,那里面正倒映出自己的脸。
如果自己符合现代医学所说的多重人格障碍症,那就表示她看到的所有不符合现代科学理论的东西都是假的。
只要证明自己看到的并非臆想,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如何证明,肯定不能用自己当证明人
楚辞灵光乍现,忙转身去了老徐的屋子
“啧,这都什么衣服啊”
楚辞皱着眉十分嫌弃地在老徐屋子里挑着衣服,好半天才从里面选出一件看起来不算太老旧的外套。
至于裤子,只能勉强挑出老徐一条肥大的有些过分的牛仔裤了。
也只有这条显得年轻,其余的裤子,都是老年人穿的休闲裤。
算了算了,条件有限,这次就先忍了吧。
她叹一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楚辞就已变成了一个一米八身高的少年。
这少年穿着军绿色外套,里面搭一件纯色的内搭,下身穿着一条宽大却露出脚踝的牛仔裤,而脚上,则踩着一双旧得发黄的球鞋。
再看少年的脸,倒是个老熟人,正是大半个月前看到的戚雪松。
哎
楚辞叹了口气,随手拿了老徐的鸭舌帽戴上,低着头从窗户那跳出去了。
老徐家的门对着弄堂,厕所处的窗户却对着另一条街,她此时穿着老徐的衣服,自然不敢让弄堂里的人看见,只能出去再找目标。
要是其他人都说此时的自己是男人,那就说明自己能改变细胞的事并非臆想而是事实。
至于为什么变成戚雪松,一来,这是她第一次尝试、也是唯一一次尝试变为别人的人选,再变自然会容易很多。
二来,戚雪松也确实长得好看,既然要变身,自然要变个养眼点的。
遵循着原计划,楚辞顺着人流来到了距离她家最近的购物广场。
楚辞家的弄堂虽然破得要命,但是胜在地段好,出了门不管往哪里走都是繁华地段,附近街道人满为患,各个穿着光鲜亮丽,相比之下,楚辞就有些太过于不伦不类了。
楚辞的穿着着实引人注目,不过她一直在尽力压着帽子遮着脸,所以反而没几个人特别注意到她。
真是刺激,还是第一次以变身的形态走在人群中呢,这感觉,仿佛做贼一样。
楚辞长舒了一口气,见前面就是一栋购物中心,忙顺着人流进去。
一楼都是化妆品,楚辞左转右转找了半天,才找到往上走的电梯。
她一边压着帽檐,还得一边抬头看标识:二楼女装,三楼男装
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