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域是一个新成立的区,所以它的里面一切旧都市的‘陈年陋习’还没有滋生。
比如,在东京,一种新型药物从诞生后到给患者使用,中间要经过一段漫长的临床实验,基本都是3-6年,长的话十几年才给病人使用的例子也有······
现在市面上鼓吹的新型药物,其实早在十年前就被生产了出来。
类似的事情非常多。
这些制度、规定、法律等想想就不合理,但是改变它的难度太大,总会有一大群人站出来反对,然后就是赞同方和反对方开始撕逼,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最后不了了之。
古往今来,变法的难度从来没有随着科技进步而容易,反而越来越难。
至于政府一意孤行?!
要知道,西方民主制度的霓虹,背上‘草菅人命’罪名的政府,愤怒的民众能直接让国会解散,换上一批新人,虽然背后的‘主子’可能没变。
霓虹当局的有志之士想改变这种情况,但是改变不了。
而当‘新域构想’提出后,这些人看到了打破‘陈年陋习’的突破口。
他们特地将新域在法律上定位为‘特别行政区’。
既然是‘特别行政区’,里面实行的法律制度自然就可以按照霓虹当局的想法设定。
所以新域实际上也成了实验运用新法的特殊地方,也就是国家的试验场。
“国家的···试验场?你说为了这个计划,你自己得做新域域长?”
“不,第一任域长···是斋开化。”
“斋开化?”
“这次选举,主要的五名候选人将一起管理票田。选举结果完全处于我们的控制中。”
为什么不选自己,而选斋?
今后将在新域展开的是一场革命,需要的是使市民归心的强大领袖。
在这么大的选举中,斋将上演一场戏剧性的胜利。
华丽变身为新世代的政治家
这就是你的计划!
没错,这就是新域构想的真容。
你···你们,为了这个所谓的计划,甚至不惜夺走别人的生命吗?
正崎善忍不住地愤怒,将自己助手的照片重重排在桌子上,质问野丸龙一郎。
这我必须否认。
守永泰孝向正崎善解释道:“文绪和因幡教授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吗!
“这是事实。”守永泰孝继续解释道,“你想想,我可以随时阻止你的搜查。有什么必要特意杀死特搜的人,惹火上身?”
缓了缓,守永泰孝继续道:“再说,我怎么可能任人杀死文绪,文绪是特搜部的一份子,是我的手下,我的人···”
守永泰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正崎善听了也就相信了对方,毕竟对方说的的确没错。
一旁的野丸龙一郎继续补充事件的内幕:“先说说因幡教授的死,那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守永泰孝:“所以我才把调查委托个眼皮底下的你和文绪,可是第二个牺牲者竟然是文绪。我和你一样想知道真相。”
最后守永泰孝怀满真诚地盯着正崎:“正崎啊!能请你把这个案件继续调查下去吗?”
“什么!?”正崎善一听,怒火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义愤填膺道,“你是说特搜部要对本该追查的组织犯罪视而不见,反而继续查我的事件?开什么玩笑!”
正崎善的愤怒是有原因的。
特搜部的职责就是调查政治家的贪污、受贿,像这种直接操纵选举,不管对方的理由多么正义、高大,都无法洗白他们是在犯罪的事实。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今天你们可以为了新域构想直接操纵选举域长。
那明天就会有人操纵议员选举,控制国会。
并且,虽然野丸龙一郎说的是完全为了霓虹的未来,为了国家的发展,要在霓虹的顽疾上开一道口子。
但是,政治家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
“你有权决定自己怎么做。”缓了缓,守永泰孝继续道,“不过,这起事件中,我和野丸龙一郎先生还有其他人,都坚信新域构想是正义的。”
“我们不会逼你。你如果怎么都不服气的话,那就和我斗吧!”野丸龙一郎眼神危险一笑,“不过,如果真要斗,我不会手下留情。”
守永泰孝和野丸龙一郎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恩威并施,将正崎善圈的死死的。
最后守永泰孝再次唱白脸:“正崎检事,请你好好考虑考虑。”
······
当天晚上,正崎善借酒消愁,拿着文绪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喃喃自问:“正义、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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