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七月三十一日那天是海格去接哈利的日子,然后那天海格和哈利去了地下金库,幸好抢劫金库的人没有和哈利碰到,不然哈利可能就危险了。”
“哦,那确实很巧。”赫敏告诉艾博,昨天哈利已经告诉她了,那是七一三号金库被盗,“而那天,海格就是带着哈利去了七一三金库取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
艾博接上了话,“所以是海格带着哈利抢的银行,而哈利不知情?”
“你在想什么啊!当然是海格和哈利先去的,然后那个神秘的劫匪来晚了啊!”
悠哉的翻过一页书,“那可能就是海格得知可能有人要抢,所以海格才取走了东西对吧?不过能存放在古灵阁的金库里面的东西,海格还带着哈利去取的,哈利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了?那天可是哈利和海格还有我一起去的古灵阁,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赫敏睁大了眼睛,“难道是你抢劫的古灵阁?”
“噗嗤”*2,赫敏这一个抖机灵也把她自己逗笑了。
艾博在图书馆憋得好辛苦,好不容易才憋住笑,“当然不是,哈利在金库里面数加隆的时候我还在古灵阁前台码纳特呢。”
说到这里,艾博也不由得想到了海格。自从进入霍格沃兹后艾博就再也没见过海格了,听说他是霍格沃兹的钥匙管理员加禁林看守,作为职工的一员没资格在礼堂上教授席,所以艾博是真的没见过海格。
“你们有见过海格么?海格应该不在学校内吧?我从没在城堡里面见到他。”
“我只在进霍格沃兹的路上见过他,可惜夜色太深了,我都不知道海格胡子底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话题说完了,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图书馆氛围,罗恩和哈利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休息室下棋,毕竟生活就是这样。
时间过得很快,这本厚厚的《五行辩气论注》被看完了,艾博又换了一本英国魔药大师齐格蒙特·巴奇的《魔药之书》,东方魔药和炼金大师李时珍著作的《本草纲目》,“上自坟典、下至传奇,凡有相关,靡不收采,虽命医书,实该物理。”
学习这些草药学知识也总有历史知识伴随其中,比如十六世纪末期,中国宁国府太平县一位不知名的巫师/哑炮/麻瓜发明的天花种植法,震惊世界。要不是因为十五世纪天花病毒在美洲麻瓜之间广为流传的原因,阿兹特克帝国麻瓜觉得是巫师向他们下咒,恐怕现在南美洲印加帝国的卡斯特罗布舍魔法学院依然矗立在当时阿兹特克巫师聚集地——特诺奇蒂特兰。
这也导致原本极具传染力的龙痘瘟疫,必须封印一个巫师村庄的棘手问题拥有了新的解决方法,摇身一变变成了可以放在圣芒戈魔法医院的奇异病菌感染科处理的龙痘小麻烦,简单的如同挤出一颗青春痘。
治疗巫师们处理这些小麻烦的时候甚至连门都不关,艾博在圣芒戈医院见过的!
各种草药知识从书籍中流入了艾博的脑海,也渐渐地使艾博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些草药,凭什么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是的,凭什么?比如白鲜,比如板蓝根,比如甘草和粪石,牛黄马宝一类的玩意虽然在麻瓜手上这些东西也确实能入药,有一定的药效,但是远远不如巫师这么立竿见影。
特别是粪石,书上说甚至可以解除一些剧毒,一些已经生效了的毒素也能被这个玩意 。这就超出艾博的理解范围了。
从人体来说,当一些剧毒发作开始破坏人体结构的时候,再通过“服用”这种方式来逐渐消化,流入全身,起效这一个过程就很不合适。有很多时候解药甚至都没到肠道人就已经死了,而粪石只要入口那么就能解毒,比起解除毒素来说这更像是解除诅咒,过于离奇。
而白鲜也是类似,这个东西在麻瓜手里面哪有巫师那样完成外伤万灵药,白鲜香精用好了连个划痕都没有,也不会有失血过多一类的并发症。
“真是奇怪,为什么巫师总能如此神效呢,巫师和麻瓜之间又没有什么差别。”艾博自言自语道。
正在看一本《魁地奇溯源》的赫敏随口回答了艾博的自问自答,“麻瓜?他们不是没有魔力么?”
艾博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回答倒是自己没想到的,比如魔力在各种材料中的催化效果。效果拔群并非是材料的问题,而是人本身的问题。
第三十七章 魔药是一门艺术,不是那些粗糙的体力活!
猜测之所以是猜测,多半是因为这个猜测是错的,除非真的是大佬。
而艾博的这个猜想,准确来说是《在相同药物下不同魔力受众对药物效应的影响》,被斯内普给否了。
斯内普的评价只有短短两个字:“愚蠢。”
那是往后好几节课的时候了,那节课上本来在做烫伤药水。
斯内普教授很有自信,他的表情仿佛在说“霍格沃兹里面没有人比我更懂魔药。”
本来艾博以为又是一节充实的理论课,需要盯着咕噜噜沸腾的坩埚而不能触摸一下,在草药的处理和应急事项,还有实验室守则中度过一整节课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突然说:“这节课来亲自操作一下,制作最简单的烧伤药水。”
魔杖一挥,教授身后的黑板上就出现了需要用的到的药物配比,分量,还有最重要的操作流程。
“如果你们发现流程和课本上不一样,以我为准。虽然可能对前辈不尊敬,但是那个时代的药物充斥着明显的谬误,还有大量的药性冲突。”
分发下来的药物确实很简单,蛞蝓角,干荨麻,蛇的牙齿,还有豪猪的尖刺。
蛞蝓角是很新鲜的,新鲜到时不时还在蠕动,艾博很难相信这些触角是谁摘取下来的。因为根据自己的知识来说蛞蝓角和蛞蝓身体药性不同。蛇的牙齿已经被磨碎了,而豪猪的尖刺还是如同刚砍下来一样是中空的小管。
但是药物的分量明显有多,目测比规定的剂量能多出一倍来,而且材料是排队领取的,斯内普从几个桶里面一勺一勺或者一把抓的随手丢;这也就意味着必须精确称量每一份材料的质量是否合适。
而斯内普两人一队的限制就导致——艾博必须和人组队。而材料又需要离开座位去领取,就在一圈材料领完只有现场已经划分开了队伍,呼朋唤友两两组队的结果就是总有大家都不太熟悉的人需要被组队。
现在,和艾博组队的人就是米里森·伯斯德小姐,这位小姐生的又高又壮,敦敦实实,肥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向前伸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梳理成斜刘海苹果头,看着……不太像是一个有朋友的人。
酒精灯已经点起来了,艾博小心翼翼的使用开学之前就购买好的天平,0.1盎司的砝码轻到不行,艾博觉得自己只要一个手抖就能把这个砝码捏碎。
这让艾博想起来自己的初中生活,当年中考考试的时候还有实操化学实验项目,“没想到会在现在用到这些知识。”
这些知识特制的是如何称量粉末,比如碾碎的蛇牙。这种粉末状物品决不能直接放在天平上,会污染后续材料的。唯一的常用方法是用一张纸放在天平两端做好平衡后再称量。受限于必然存在的误差,这个过程需要非常小心。
艾博已经看到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巫师,用手捏了蛇牙粉又用手去拿砝码,要不就是没有耐心等到天平彻底平衡,“差不多”就完事。还有更多的人是直接拿着天平盘直接把物品倒在正在沸腾的坩埚之中,丝毫不顾水蒸气可能对后续称量带来的影响。
那些先过蛞蝓角再过其他材料的就更离谱了。
而斯内普两人一队的限制就导致——“米里森·伯斯德小姐,请尽量小心,不要将您的头发垂到坩埚里面。”
一手把自己脖颈长长的头发挽起来,艾博眼疾手快,从空中闪电般抓住一根头发,“用手扇一下就好,不用把头伸过去,这节课做的是烫伤药水,难道你想做试验品证明其他学生,特别是格兰芬多的药水质量可靠?”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憨厚肥实的巴掌拍在艾博肩膀上“那是我的猫脱下来的,我的头发可没这么短。”
这一巴掌让已经称量完成准备下锅的蛇牙粉撒了一桌,幸好没有飘到其他材料上或者天平上产生污染。“小姐!麻烦你切一下豪猪刺好么?”艾博咬牙咧嘴,用湿抹布覆盖了蛇牙粉赶紧称量第二份。
伯斯德小姐笑的更不好意思了,装作专心致志的看着锅子。
锅里面已经在叫急了,急需新材料下锅,现在原本淡蓝色的药浆颜色已经越来越深,有酸性的绿雾从炖着的蛞蝓角上冒起,伯斯德小姐立马从坩埚上移开了自己的脑袋,保全了自己一头的秀发。
已经多搅拌了一轮了,艾博觉得勺子都被腐蚀了!果然,我是正确的,伯斯德小姐身体健壮的不行,确实不太适合这种精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