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时代在进步的标志啊,无数的巫师们通过生命和经验来总结出一些规律,把这些规律汇聚成为一道魔咒,然后后来人在使用这些魔咒的时候又发现了前人所没能够发现的‘错误’,这些错误就能够变成全新的魔法,全新的知识。
只是这些东西到底是通过试错法来“试”出来的,魔力暴躁的特性就代表每一次的“错误”都会有相当的危险。有些错误可以接受,有些错误却会夺走一位巫师的生命,这太过于危险。
麻瓜们的实验可以布置好过程,然后让一些并不太重要的人,甚至根本不用人就能够保持住一个安全的距离。巫师想要做点什么,无论是否通过魔杖都要通过自己的双手来释放出来。
无杖施法,无声施法,无杖无声一起施法,再怎么说魔力也是来自自己的身体,出什么问题挨打的第一个都是巫师本身。魔杖发明了几千年了,闪回咒都发明出来了,魔杖还是会出现回火这个问题呢。
“叮铃铃铃铃!”艾博放在一边的闹钟响了起来,打断了艾博的思绪。这个闹钟是专业的日落时钟,斯内普教授送给艾博的礼物。
这口钟什么都不显示,只会显示日出和日落,在钟表上能够看到的表盘也被白和黑两个部分所分开,每次昼夜切换这玩意都会叮铃铃的把人吵醒,现在提醒艾博使用魔法正好。
差点就铭刻进DNA的咒语从艾博的唇齿间吐露出来,魔力顺着魔杖的指向汹涌进艾博的心脏之中。原本忽明忽暗忽隐忽现的第二个心跳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澎湃着,跳动的相当有力气。
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觉。冥冥之中艾博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动物,就仿佛现在把魔药挖出来,喝下去,然后就能够完成变身了一样。
“错觉,这都是错觉。”带着龙皮手套的两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艾博很清楚这是一种错觉,真正的成功应该是如同水到渠成一般舒畅,根本不是充实。
如果非要用另一种可以量化的办法来比较的话,就像是排泄吧。
现在施法就是在向膀胱里面注水,充实就说明水已经足够充足,可真要达成目的可不是灌满了就能够解决的。艾博明白自己的目的,膀胱怎么着也得再大一点吧?
自然进化是够用就好,而人类抉择却是要尽善尽美,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好了回去休息吧,天色已晚。”把闹铃变小,变成一只怀表的样子放在胸口的口袋上艾博转身离开了这一间实验室。
“口令。”
“蛇蜕。”
嘎拉拉的,门打开了。今天的休息室异常冷清啊,这么大的一个休息室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在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艾博被两位幽灵拦截了下来,“血人巴罗,格雷女士,晚安。”
‘这两位是什么时候待在这里的?而且飞的那么高,我居然没看到。’艾博心里想着,难道就是因为幽灵今天难得做客,所有所有人才早早回房么?
“艾博,我有问题要问你。”血人巴罗没能开口说哪怕一个字,格雷女士就已经先说了,“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
这个东西是指什么?艾博无言的看着血人巴罗。
血人巴罗把哪一个吊坠盒还给了艾博,“就是这个,孩子。”
“这仅仅是一个吊坠盒而已,这个很重要么?”艾博眨巴眨巴眼,不太确定他们到底想问什么,“这个吊坠盒和您二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是斯莱特林本人的东西。”血人巴罗说道。
“但是血人巴罗和您,二位和斯莱特林关系……”艾博搔了搔自己的脸,他们两个人历史悠久自己是知道的,可这个和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是小天狼星送给自己的,无论小天狼星到底是不是从布莱克家族偷取的这件文物,自己根本不想透露出哪怕一点有关小天狼星的信息啊。
格雷女士嘴角挤出一冷笑,“这就是你的学生?”
“恐怕,”她边说边转身准备离开,“巴罗你还是这样。”
“等等!”血人巴罗本不想喊叫的,但是这是格雷想要知道的事情,而自己已经背弃过一次誓言了,绝对不想再背弃第二次。
“艾博,跟我来。”血人巴罗脚步匆匆,他并不想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快点跟上来。”
小小的脑袋上有一个大大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霍格沃兹三大经典地形之——蛇怪密室。这里能够通过密道下来,虽然入口是女厕所。据说本来有考虑过把这个厕所封闭化以保护这一条密道,但是遭受了女性巫师的一致反对而无法实行。
幸好,现在似乎家养小精灵把这条下水道单独封闭了起来仅仅作为一条密道使用,不会再有恶心的污水了。说起来上次小天狼星待在这里的时候这条密道也是干干净净,艾博还以为是小天狼星为了不染上什么奇怪的气味,而特意使用了消失咒和清理咒呢。
消失咒是变形术的一种,可以把物品永久消失,没有任何限制,哪怕是魔法物品也能够这么处理。在经过相当的学习之后,艾博回想起来尼可勒梅先生的葬礼——这位先生似乎就是使用了消失咒来藏匿了自己的尸体?
时代已经过于久远了,艾博没法通过自己的记忆阅读到太多的东西,毕竟当时自己才疏学浅并且眼拙,看不懂也很正常。
血人巴罗已经来到这里了,艾博亲眼看见他在这里晃荡了一整圈,也利用幽灵可以钻地的特性跑到原本蛇怪呆着,然后小天狼星住着的地方看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还有学生的作业?”
他狐疑的看着一些废弃稿纸上的笔迹,“这不是今年的题目么?我还记得上个月卢修斯教授,这是今年的问题。”
“……哎嘿嘿。”艾博紧走两步把这里的痕迹全都用消失咒送走,“之前我就在这里待着,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为什么你会待在这里?”
“这个。”无需多言,时间转换器就是最好的说明方式。
血人巴罗仔细端详了整个机器的构造,连连赞叹,“这可真是杰作啊,如果我生前有这个东西,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您当初做了什么?”艾博好奇的问道,“和您身上的鲜血有关么?”
这件事情如果再次提起的话——算了,今天已经提起过足够次了。
“是啊,在我生前的时候。”血人巴罗冷酷的表情今天不知道被抛弃到了什么地方去,“这身上的血液有一半是我自己的,另一半是来自于海莲娜——也就是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就是海莲娜?!”艾博不自觉自己的声音也高了一大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格雷女士是法国那张著名油画《简格雷女士的死刑》的女主角啊。”
那张知名油画的前因后果都无所谓,只需要知道画师所绘画的这一幕就好:被蒙住双眼的年幼的简.格雷在伸出手摸索断头台的位置,好把自己的头放上去。在断头台面前放着一捆干草用来承接头颅和血液,另外一旁的刽子手早就准备好了大斧头严阵以待。
可能是画师的技术不足以绘画出人体的动作,也可能是那个时代流行静画。在艾博眼里他最想要看到的应该还是一脸悲惨的格雷女士已经趴在了断头台上,而刽子手全身用力挥下斧头的这一幕,哪怕这一幕很悲惨。
悲剧不就是把美好的事情撕碎给别人看么,有几个人会关注格雷女士经历过什么呢?哪怕她仅仅只有十六岁就要被秘密处死,哪怕她死亡并不名誉,甚至称得上肮脏,如果简格雷不死,另外的皇位继承人就不能够合法的上台。
而这是法国的丑闻,在英国挂这种油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同时因为法国发生了这一切,让一个法国幽灵来到英国也再也正常不过。
不过这个格雷女士换成伏地魔好像也不会有太大改变,反正只要画上的人足够好看,观众就会不由自主的同情。人的怜悯永远是投射在最为悲惨的那个人身上的,哪怕仅仅是看起来悲惨。
而海莲娜这个人,在霍格沃兹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初代霍格沃兹四位校长们的直系后代不管被投射以怎么样的关注都是应当的。他们出生就是四位巨头的后代,而霍格沃兹错综复杂的魔法也暗示着总会有一个无人发现的密室存在。
有相当多的人,大多都是孩子们。他们盲从于权威,片面的认为四位创始者就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四位巫师了,每天晚上游走在各种不同的地方,试图从每一个痕迹里面发掘出历史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