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会漂浮的羽毛笔和写满了谎言的羊皮纸没能够被她收起来,此刻它们两个直接掉到了地上。
艾博也愣住了,这是什么魔法?能够把一个人逐渐变小到消失的?“海格,你看清楚了么?”
刚才发生的事情海格全都看到了,也完全没看懂。这是发生了什么?艾博过来和那个记者没说几句话就是一个咒语,然后那个记者哀嚎了几声就不见了?
“艾博,你使用了什么魔法?”他惊恐的问着艾博,“你没有用黑魔法吧?”
“黑魔法?当然没有。”艾博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回头对现在还稳稳当当站在肩膀上的麦克斯韦说,“找得到她么?丽塔·斯基特。”
“咕?咕咕!”麦克斯韦扑腾了下翅膀,刚才两个人没看清的东西麦克斯韦看的明白,“咕咕咕!”
杂草和积雪被猫头鹰刨开,如同在冬天捕食藏匿在积雪下的老鼠一样,麦克斯韦的动作又准又快。在冬天的积雪下一只甲虫的活动人类很难发现,但是在猫头鹰的双眼下根本跑不掉,这只甲虫每一次爬行都会让枯草震动一下,让积雪抖擞一点。
“咕咕!”麦克斯韦把甲虫抓在爪子里面,也幸亏现在麦克斯韦比较小,如果他成年了再大一点爪子就很难弯曲到这种程度,只能叼在嘴里去了。
那么,被一只鸟抓住的甲虫会有什么下场呢,除了被吃,还有别的可能么?
“别,你们不呢这样!”丽塔·斯基特又匆匆变回了人形,如果让这只鸟把自己吃下去,那可真死无对证了!刚才艾博使用的那个魔法让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根本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阿尼玛格斯?’艾博心头一动,难怪预言家日报总是拿得到真正的隐秘,原来是一个甲虫形的阿尼玛格斯,这样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这一个信息泄露之前,谁会注意角落里的一只甲虫呢?或许只有穆迪会如此就谨慎吧。
第三十四章 (饶命啊~)
没什么比握住别人的把柄更容易操纵他人的了。共同的情感,共同的利益都要稍弱一点,只有让他的不得不服从才是最好的,无论是恐惧还是畏惧,都是这样。
要说灌输恐惧,在现在在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得过伏地魔。他是最会灌输恐惧,折磨他人的人。
“主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通过飞路网,一个模糊的面容在火焰外向他的主人谄媚。魔法部或许是为了防止黑巫师乱跑而斩断了部分飞路网连接吧,这种粗糙的手法也就能欺负一下那些势单力薄的人。真正的巨头完全可以合法的利用飞路网。
就算非法也不会被抓出来。
在壁炉另一旁他的主人可不喜欢他的效率,“额外消耗了这么多时间,最后一场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6月24日,我的主人。”他连忙再脸上多挤出点笑容来,“在二月份之后。”
“蠢货,我知道六月在二月之后!”伏地魔怒吼道,“为什么要放在六月?”
“可是主人!我们不能把比赛安排的太密集,这样会让人起疑心的!”那个人影惊慌的说,“每两场比赛之间从事要间隔两个月的时间。”
真是可耻,两个月的时间是谁定下来的?是古代人,古代的巫师在他们当时的情况下才要间隔足足两个月,来布置赛场。可现代巫师做得到的事情比古代巫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又怎么会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呢?
伏地魔压抑了自己的怒火,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现在还需要他出力,“很好。”伏地魔说道,“我期待你把他带到我面前的那一刻。”
伏地魔清楚每一场比赛的内容,就比如第二场,要在黑湖里面救出一个人来。黑湖,伏地魔也曾经在湖水中漫游。等待到二月二十四日无非是等待春季到来,湖水解冻,也是为了避免在黑湖里救人之前先被冻死一类的事情。
可四百年前,甚至七百年前黑湖里根本没有鱼人,那时候才会出现冻死人的情况!现在在下面住着的人是完全有安全保障的,又何必等到春季之后?
黑湖里的鱼人现在就在过冬。对他们来说在这种地方过冬并不轻松,鱼人是喜欢温暖的水域的。在1620年,甚至有几位鱼人小姐和一位巫师一同搭乘五月花号去了美洲,在新大陆的五大湖区安下了家。
麻瓜对这个事情也有所记载,不过他们记载中只有审巫案和船长夫人在走踏板的时候失足摔落,尸体无踪无影。
当然无踪无影了,鱼人在淡水河口掉下去,顺着密西西比河水系跑遍了整个北美,最后定居在了五大湖地区。这件事情在巫师的魔法史上一直都是一个重要的知识点,只比妖精叛乱要稍微低一点点。妖精叛乱可是每年考试的必出题,因为妖精叛乱了好几次呢,很容易混淆。
今天宾斯教授就在平静平淡平和平着声音,用一点都不昂扬顿挫的嗓子为学生们催眠,以便于让他们在学业繁忙的这一年级能够好好学习——主要是学其他项目。
宾斯教授的嗓音活像是白噪音,平淡的很,很轻易就能够让人睡着。只有一小部分对魔法史或者其他东西感兴趣的人才会保持清醒。在魔法史课堂上做作业是没问题的,宾斯教授不会管你,而魔法史上用得到的厚厚的史书放在面前也会阻碍他的视野,让他看不清楚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写变形术论文。
麦格教授今年变形术论文比去年要求的要长一倍多,就好像她想要每个人都学会阿尼玛格斯一般严格——这是赫敏的评价。哪怕是她也觉得变形术论文实在是太多也太长了,这严重影响了好学生去学习其他科目。
今天她的目光忍不住的投降艾博胸口的一个吊坠,“艾博?那是什么,一个瓢虫么?”黑红红三色交加的瓢虫挂坠在以黑绿色为主要基调的校服上实在是显眼,“看上去好奇怪。”
“看上去很奇怪么?”艾博低头看了下,从自己的视角里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的,“等会吧,等下课后我把她变成一个纽扣就好。”
舞动羽毛笔写论文和舞动魔杖变魔法是不同的,宾斯教授能够看出来;it和she也是不同的,赫敏能够听出来。
最重要的是甲虫的脑袋和瓢虫的脑袋也不一样,觉得别扭是因为这是一只瓢虫,却顶着一个甲虫的钳子,这在对昆虫不熟悉的人眼里只会觉得奇怪,而不会觉得有什么错误。
“她?”赫敏的声音陡然提高,然后又强压下来,宾斯教授不会介意某些事情,不代表他不会管课堂秩序。你可以不听课,但是不能打扰其他学生,这是他的准则。
“不,没什么,这只甲虫是母的。”艾博闭上了嘴,一个不小心说漏了!
在上周发现丽塔·斯基特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之后,他就在纠结怎么处理掉丽塔·斯基特。杀是不可能的,杀伐果断?那根本学不会守护神咒。
艾博的守护神咒也能够变出一道薄薄的光盾,不算强,但是的确有。和那些邪恶巫师根本不能甚至不敢使用这个魔法有天壤之别。
甚至可以说,通过能不能施展守护神咒就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人,这个魔法的典型的相由心生。
直接放了她么?下次可没有可能再把她抓起来了,她是一个谨慎的人。
折磨?那也不行,折磨他人的想法同样是一种邪恶,钻心咒就是这样,属于不可饶恕咒,比杀了她差不了多少。
想来想去,在详细思考应该如何对付一个阿尼玛格斯的时候,突然麦格教授的教导回响在艾博耳边:“韦斯莱先生,如果你们再迟到,我就会把你变成一只闹钟。迷路?波特先生,或许我应该把你变成一张地图?”
变形术,这一个天才般的想法就这么出现在了艾博的心中:“如果我把她变成一个‘物品’呢?这个是否应该算作囚禁?”
在艾博的‘胁迫’和虎视眈眈的海格,以及蠕动着好多条腿的炸尾螺的注视下,丽塔·斯基特不情不愿的变成瓢虫,刚才她变成甲虫想逃跑的时候魔杖掉落了,想要逃跑都没机会。
然后,她就被变成了一颗瓢虫样的挂坠被艾博别在了领带上。把一个人变成挂饰可能力有不及,一只瓢虫就没那么多花样了,早在一年级他们就学过怎么把瓢虫变成纽扣。
在这件事情,或者说着一整个想法艾博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就堂堂正正的在一间教室里面写着牢不可破誓言所用得到的誓约,在差不多三四天之后释放丽塔·斯基特的时候用得到。
艾博绝对相信霍格沃兹对邓布利多没有秘密,墙壁上的挂画里面的夫人必定正替代着邓布利多看着自己。在明白全霍格沃兹都是邓布利多的眼线后艾博确实难受过一阵子,毕竟走到哪里暗处都会有人看着你,这种感觉是相当难以描绘而又很难说明的。
哦,活点地图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那就当没说过。
哈利就非常困惑为什么丽塔·斯基特一直游荡在霍格沃兹里面,还总是和艾博在一起——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会待在一旁。活点地图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很棒的东西,如果他能够不依托于地图而就像是麻瓜的雷达一样显示任务那就更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