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罗恩你提醒我了。”赫敏恍然大悟，“是啊，她是怎么抽的出时间来的呢？黑魔法防御术课每一节课有一小时三十分钟，霍格沃兹每周有十四节课——她每天至少有三节课，怎么可能抽出身来去检查其他人？”

哈利抄写着论文头也不抬，“大概她总会有办法吧。”现在他左右开弓，左边是罗恩的，右边是赫敏的——他从两个人的论文中左一句右一句，硬生生缝合出一篇论文拿来凑数。

“真不敢相信你一个人居然真的在写论文。”赫敏看着罗恩已经完成的作业，“我本以为从魁地奇球场上回来就会看见你在休息室下巫师棋。”

“我也是会学习的啊！”罗恩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可是级长。”

“嗯嗯，最好下次别和艾博一起学。”

罗恩听起来的胸膛立马就泄了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赫敏？”

“因为这个！”赫敏伸出手指着羊皮纸上的字迹，“你肯定写不出来这么漂亮的斜体英文。”

哈利的手抖了一下，比较左右两封的信件，他不得不承认就是被赫敏说难看的罗恩也比他强——谁让哈利从小到大一直用的是钢笔呢，霍格沃兹蘸取墨水的羽毛笔怎么用都觉得别扭，和手上磨出来的茧子位置也对不上。

“不过哈利，不用灰心，你写的好多了，也快得多。”赫敏安慰着哈利，“乌姆里奇肯定罚你们抄写校规了吧？你写的比以前好多了。”

惩罚抄写倒是抄写，不过写的内容……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彼此手背上还有点淡淡的痕迹，相比再过几天就会消失无踪，“嗯，差不多一样的东西。”哈利糊弄着把赫敏的问题打发过去，继续开始抄写斯内普要求的月长石论文，还差一英寸，而上课时间则仅剩十多分钟。

字母写大一点，一英寸也就两行字而已。

其实一英尺（30.48厘米）论文最长也不过是三十厘米，比麻瓜在1922年规定的A4尺寸纸张大了小小一圈，A4纸的尺寸是210*297mm。理论上一篇论文只要写八百多字就结束了，字写得大点间距宽一点，五六百都能糊弄过去。

奔着糊弄而去的论文是拿不到高分的。

“一页纸，大字体，有价值内容……无。”斯内普的批判相当尖锐，“我无法想象你们是如何将这么一堆废物当做成果的，这次家庭作业水平糟透了，如果是考试，你们大多数人都拿不到一个及格。我希望在这星期关于解毒剂的论文中你们能多下一些功夫，不然我就不得不叫那些拿到了D的笨蛋关禁闭了。”

斯内普的评分还是不会直接念出来的，他只是在批阅的时候偶尔会大声一点，绝不会让学生们知道这一页论文是谁写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今天要配置的是增强剂，艾博扫了一眼黑板上的新说明，在确定和之前学到的东西一模一样毫无变动后，开始动手。他的作业已经被塞进包里了，不错所料是一个O。

“为什么乌姆里奇没来检查斯内普的课？”

“因为乌姆里奇也是斯莱特林毕业的，他是我们的学姐，说话尊敬点，小心她让你……”

后面的声音就听不太见了，艾博手上的工作一点不见慌乱，在合适的时间加入合适的药物，再通过适当的手法进行搅拌。火蜥蜴的血液腥臭刺鼻，在添加到魔药里的时候味道极其浓郁，不过——这没什么。

罗恩惊喜的发现之前在从艾博这里弄到那种饮料喝下去的时候就含有火蜥蜴的血液，这让他信心大增——好像魔药也不难。

一节课有一个半小时呢，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正好做完魔药。在斯内普教授讲解完今天要做什么，处理好家庭作业后，留给他们实际操作的只有一小时。而这一小时是一条最低及格线，在这一小时内都做不完，那就只能遗憾的说抱歉。

所以，拿得到良好的学生总是有多余的时间来使用，有的帮帮其他同学，有的开始看书加深了解，还有的开始记笔记，干什么的都有，斯内普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艾博选择来帮帮其他人。

“蜥蜴血加的时候你火焰没有关小。”艾博走过罗恩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虽然因人而异，但是我个人会将火焰调整到刚好足够让魔药无法沸腾的温度，完成逆时针三次搅拌后再让魔药沸腾。”

哈利此刻魔药已经变成诡异的纯白色了，在听到艾博这么说之后赶紧将魔药从火焰上端了起来，如法炮制。最后得到了一锅靛蓝色液体——还不是绿色，至少有那么点接近了，而且也不像是纳威那种粉红色。

“你已经做完了？真快啊。”罗恩嘟囔着，也开始学习艾博的处理方法，尽管成品不像是艾博的那样是清澈的碧绿色，至少也是深绿色，比哈利还要强一点。

“对了！”赫敏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她刚刚把艾博说的这句话歪歪斜斜添加在了魔药课笔记上，并且画了一个圈以示重点，“你论文拿到了什么成绩？”

“O，你呢？”

“哦，我拿到了一个E，这么说O比E更高一点，嗯？”

“是的，Outstanding，Exceeds Expectations，Acceptable，Poor，Dreadful，Troll，六个评分，你们还不知道？”

“艾博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三四年级就开始学习OWLs的知识的。”赫敏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已经在准备NEWTs了？”

“还差一点，准确说，还差很多，我们甚至不知道霍格沃兹能不能开到三年后，乌姆里奇的情况你们肯定都知道了，对吧？”

哈利惊讶的抬起头来，“霍格沃兹可能开不到三年后？”

艾博比哈利更惊讶，这件事情全校都要知道了吧？这可是事关霍格沃兹未来的大新闻，“你还没看过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么？”

诚实的摇头，“我早上在赶论文。”

“周末呢？”

“周末……”哈利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和……我教父用飞路网聊天。”

那就难怪了，哈利和小天狼星凑在一起说一整天一点都不奇怪，“算了，反正这学期才刚开始，教授是按照OWLs给我们打分的，所以别担心，现在拿到一个及格到时候正式考试肯定至少能到E，罗恩对吧？”

罗恩很想告诉艾博自己已经拿到一个E了，“我已经拿到一个E了，虽然有艾博你的帮忙，我想到正式考试我靠我自己应该就能拿到E，哈利你也是E吧？”

哈利的脸色通红，好像要滴下血来，抄袭两个E，结果自己只拿到一个D，甚至都不是及格或者差，而是最低等的极差！

要是真靠自己来写论文，那岂不是要被称为巨怪再世？

哈利声音宛如呢喃，“嗯，啊，其实……是P……”

“那肯定是斯内普在针对你，他都要关你禁闭了！”

“啊……”哈利猛地抬起头来，“禁闭？”

对啊，上周五惩罚每周六……也就是说前天自己就应该去关禁闭了……

那天自己在干什么来着，好像在快乐魁地奇？

“哦，看来波特先生似乎还记得有这件事情？”斯内普阴恻恻的声音从哈利背后传来，“韦斯莱级长就没有提醒你么？”

第一百零四章

“额，很抱歉教授，我……我以为是在下周。”哈利灵光一闪，“您告诉我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