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牙?还是有锋利的爪子?还是干脆全都有?”
海格神秘兮兮的笑了,“不不,它们可温顺了,但是我不能说。我先告诉你,只要你能够和它交上朋友,它身上的秘密你挖掘一辈子都挖不干净。”
哈利只能祈祷海格说的是真的,要是乌姆里奇发发狠,真的可能把海格赶出去的。
事实上,海格已经收到了乌姆里奇的警告了,在下一节神奇动物课上乌姆里奇就会大驾光临,海格所准备的好东西就是给乌姆里奇准备的。这之前他们已经上了好几节课,不过都是按照格拉普兰教授教剩下的东西来进行的。
总不能学一节课火精灵,然后在刚刚知道有这种生物后就转头去学习其他东西吧,哪怕是格拉普兰教授这样好脾气的人也不会接受这么糟蹋课时的行为。
乌姆里奇除外,她糟蹋的课时实在是太多了,数不清。
“你在霍格沃兹都是学了什么东西啊!”芙蓉·德拉库尔小姐正在批判无辜的艾博·史塔克先生,“你的衣服呢?”
“巫师袍?”
“白大褂!”芙蓉简直郁闷的不行,这个家伙真的是在三强争霸赛上拿到高分的那个人么?“三强争霸赛的时候你是不是作弊了?”
“不,我完全明白白大褂是什么东西,但是巫师们还需要这个么?在我接触到的所有炼金术书籍上从没有说过还需要这个……”
“那是因为你从一开始接触到的都是炼金术大师……和尼可勒梅在一起的炼金术师们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送掉自己的姓名。”芙蓉白了艾博一眼,从一个衣柜里拿出来一件衣服,“看来你从没有过,先穿我的吧。”
一件白大褂,这一般是麻瓜实验室标配。在巫师的世界里,去干活穿便装是很正常的事情,艾博自己虽然曾经注意过麻瓜那种严密的实验室规则,可从没注意过穿着问题啊。
就是斯内普教授也是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学生们穿的也是校服袍子。穿这种东西上魔药课也不会有什么一袖子把坩埚打翻,把玻璃器皿扫落在地的情况。
只是这件衣服的确有点小了,“袖子太短,下袍刚刚过腰,胸前的扣子扣不上……啊,当我没说。”
这件衣服肯定是芙蓉自己穿的,对她来说大小肯定刚刚好。人高马大的艾博身高比芙蓉高,臂长比芙蓉更长,胸椎似乎也要更大一点。
说多了,会遭白眼的。
“你的手套呢?”
艾博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也没有。”
“霍格沃兹连龙皮手套都没有?”芙蓉惊讶的问道,“你们就不担心有什么东西溅到手上么?”
“龙皮手套是有的,可一般不在魔药课上用,在制造精密魔药的时候手套只会成为阻碍,妨碍手感,在一些要求极为精密的情况下是不会使用的。”
“但是现在是炼金术课!”芙蓉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一双同样很小的长臂手套,“带上它!”
随后还有更多的专业设备,包括且不限于把裤子处理下,裤腿全部塞进靴子里,要让靴子在外而裤子在内。头发处理好,过长的头发绝对不能盖过眼睛,也不能过鬓角。
最大最大限度,就是要让你弯腰的时候头发不会比你的鼻子更快落到试验台上。
两个带着蝴蝶的女士长发卡,被一只手拖到了艾博面前,“带上。”
“……我?”艾博手在自己的头发上捋了两下,“我头发并不长啊?”
“的确,但是带上。”芙蓉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容商议,“我是你的教授,或者说你选择带上一个帽子?”
帽子,芙蓉的帽子只有一顶。一个白色带蕾丝的大大的女士帽,上面还用红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这种帽子戴在女孩子头上赏心悦目,放在艾博自己头上的话就……
有伤风化。
递过来的东西一件接一件,“巫师也要带护目镜么?”艾博惊讶的看着那个神似麻瓜古典飞行员眼镜的东西,“护目?还需要带乌鸦面罩么?”
“乌鸦面罩?过滤空气的那种?”芙蓉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怎么会,虽然布斯巴顿炼金术课的确要小心废气,但是……”
艾博两只手放在眼眶上面,这个东西当然也是芙蓉用的,过小的头径勒的艾博眼眶生疼。不是在调节这个护目镜的气密性,而是在调整受力范围,尽可能让眼镜勒在眉骨上,而避免脆弱的鼻梁承担太大的压力。“但是什么?你们有更好用的魔法道具么?”
“不,我们有专用的通风室,或者通风柜。”
芙蓉现在已经换成怜悯的目光了,原本的惊讶、困惑、好奇全都消失了,“霍格沃兹都在教什么啊……”
“大概是因为霍格沃兹教导的主要是魔药学吧,因为魔药独有的精密,所以魔药课堂都修建在地下室。”艾博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地下可以保证温度波动不会太大,绝不会有风,更不会有光暗变化,一切条件都是相当恒定的。”
“但是炼金术大多都需要一个开放的环境,因为很多次要的产物都要从最终的产品中剔除出去,而不像是魔药那样要把一切素材全都尽可能通过材料之间的特性利用干净,或许我需要从一年级来教你了。”
芙蓉叹着气,艾博在中高端的知识上并不匮乏,但基础全都是建立在魔药学上的。用魔药学的知识来对付炼金术,那可真是不容易。真不知道他带来的那颗龙蛋到底是怎么被他制造出来的,那里面可全都是水银。
用对付魔药的办法来对付炼金术,其结果就是有害的气体会汇聚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有很多巫师都是不注意这一点细节而英年早逝的,还有部分是因为其他危险操作引发爆炸事故而死的,魔药就煮在坩埚里,反应无论多剧烈都有一层液体来缓冲。
炼金术虽然也有用得到水的地方,但是更多时候是用不到的,比如金色黎明会的著名炼金术师伊斯雷尔·雷加地(史实人物)就是这样永久失去了一个肺。
肺有两个,损失一个还可以继续活。要是倒霉一点,弄坏了心脏,那就只有等死了。
此外,英国是一个经典的高纬度地区,在十月后半月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太阳当头照的事情。今天太阳最高的时候太阳高度角也超不过25°,今天的天气略显寒冷,而芙蓉还要带艾博去楼顶去吹风,用于处理那些灼烧产生的废气。
艾博看着桌子上的一些零碎,这或许是芙蓉从布斯巴顿带出来的,“这是木质的瓶子?”
“没有什么东西比松木瓶能更好保存龙蛋黄了,八眼蜘蛛丝也可以用松木瓶来存放。我想这个原因你应该自己学过了吧?”
“松木拥有松脂,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桃木也可以,柏木也可以。”
艾博开始学习了,艾博真的在学习了。尽管身上的衣物并不很合身,手上戴的手套也小一号让手指很不灵活,但艾博很享受这种感觉。
学习是一个让自己变得充实的过程,在看着器皿中的锑石被龙血一点一点染上红色最后变成类似‘朱砂’的模样,艾博感觉自己能在这里看上一整天。这就是炼金术,或者说是炼金术中“炼化学”这一门学问的魅力,通过浸染让一种物质变成另一种物质,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麻瓜永远接触不到的,这种变化的内在联系就连巫师也没有几个能够说得出所以然。魔法世界还是一个荒蛮的世界,有太多未知和未解的谜团都放在那里。这比麻瓜们的物理还要晦涩艰难,麻瓜们能够把那些不想干的东西剔除,可巫师不行。
如果一个巫师看不见夜骐,那也就说明他有可能看不见‘骚扰虻’,那就更有可能看不见正开心的在龙血里吹泡泡的小精灵和把龙血一把一把泼洒到锑矿上的小妖精。
这些魔法知识都是一代代巫师总结出的规律和现象,它是客观事物在巫师头脑中的反映,也是认识的开端。
“对了!我想起来了,锑正是呕吐糖的主要成分,韦斯莱家的两个兄弟就是用这个制造了呕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