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看不到精彩表演的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了尖锐的嘘声,“做吧德拉科,只需要用魔杖指着那个老家伙,然后说:‘钻心剜骨’,只要你是一个有天分的巫师,那个老家伙就会开始嚎叫了,你知道我期待这一天多久了么德拉科,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巫师,来吧,做吧!”
德拉科的坚持让凯瑞迪·布巴吉教授蜡黄色的脸终于多了点血色,她毕竟是教授,哪怕她和纯血家族的理念有根本上的不和,哪怕她一直在说麻瓜和巫师是相同的,二者没有生理差距,最好能够通婚等等,但她毕竟是教授。
德拉科的作为让她深感满足,这个学生也有着属于他的善良。
“我为你感到骄傲,德拉科,但是不必,我可从没想过他还会回来。”凯瑞迪·布巴吉教授用嘶哑的声音缓缓说这话,其实哪怕德拉科对她用出了钻心咒,她也不太可能发出什么能够让贝拉特里克斯满意的哀嚎,“贝拉特里克斯,我还记得你呢,虽然没有给你上过课,我也不觉得你听得进去,但是,你是个坏学生。”
“坏学生?你确定是在说我?”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唇连带着宽下巴一并裂开了,她的笑容拉的很大,“没关系教授,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呢。让我想想,我最喜欢的钻心咒是在哪里学到的呢?对了!是在隆巴顿家身上!”
“钻心剜骨!”
夺魂咒能够操纵他人,索命咒能够杀死他人,而这个专为了折磨而生的魔咒能够和他们两个肩并肩,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效果。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从眉毛到指甲,每一寸皮肤和每一粒角质都在哀嚎痛呼。只有身体强壮的巫师才能够在钻心咒下喊出来点声音,更多的巫师只是长大了嘴巴僵硬着,因为声带和肺脏已经因为极端的痛苦而失去控制了,根本不可能发出声音来。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贝拉特里克斯眉飞色舞,“再痛苦一点!隆巴顿家的废物那时候还有力气骂我呢!”
弗兰克·隆巴顿、艾丽斯·隆巴顿,这两位是圣芒戈驻守病房的常客,德拉科知道这一点。
“停下来,”德拉科小声说着,然后他握紧了拳头,声音也更大了点,“停下来!”
“停下?”贝拉特里克斯扭头看着自己的侄子,魔杖还指着布巴吉教授,“德拉科,我听错了?”
德拉科不忍的把目光移向另一处,他现在只需要一次深呼吸,然后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问题。好,深呼吸,吸气,吐气……“除你武器!”
德拉科在一个转身的时间里就完成了抽出魔杖,指向目标,念出咒语三个过程。贝拉特里克斯可真没想过德拉科还能玩这一手,来自背后信赖的家人的袭击径直命中了贝拉,魔杖就像秋天飘落的叶子一样翩翩起舞,离开了她的掌握。
“啊?”
贝拉特里克斯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什么?”
“德——拉——科————”她不满的拉长了嗓音,“你居然敢对我用缴械咒?”
“如果再用下去的话,教……布巴吉会死在这里的。”德拉科手持魔杖的尖头,诚挚的递给自己的姨妈,“在黑魔王做出最终的决定前,你还不能杀了她。而且姨妈,你用钻心咒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德拉科说的话多少还是让姨妈清醒了点,“什么……我用钻心咒时间很长么?”她不确定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德拉科,“主人不会用这个咒语超过15秒才对,我刚刚维持了多少秒,德拉科?”
“大约一分钟时间。”
“一分钟?哈哈哈哈,一分钟!我能够用钻心咒足足一分钟时间!”贝拉特里克斯在这一瞬间的开心和兴奋之情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哪怕她欢呼尖叫,德拉科也不太懂她到底在兴奋什么。
“哈哈哈德拉科,你知道么?”贝拉特里克斯亲密的贴着德拉科的脸颊,“上次我用出这个时间的时候,我还没进阿兹卡班呢!我还记得当时用咒语的对象是隆巴顿家的废物笨蛋,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抬手对着那个女隆巴顿一个钻心咒,那个男的自己就开始哀嚎了,哈哈哈哈,他们两个人我换着玩了十多分钟呢!每个人只能享受四十多秒的钻心咒,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还有一个祖母绿的怀表被我带在身上。”
“现在我可以使用一分钟的钻心咒,我可以折磨一个人足足一分钟时间,哈哈哈!”她大声笑着,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德拉科递给她的魔杖被她随手放进袖管里的魔杖袋,然后继续笑着闹着离开了。
德拉科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脚旁的多比,多比低垂着头,不敢看德拉科的眼睛。
“把这里收拾好,”德拉科颤抖着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把她丢回去,别让她死了。”
“多比会照办的,一点都不会有麻烦。”多比尊敬的弯下腰来,“小主人还是先离开吧,这里多比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所谓干干净净,就是清理掉地上正逐渐扩散开的口水和呕吐物。根本没有食物残渣的呕吐物看起来有些泛绿,或许里面还有点胆汁,“教授……很抱歉。”德拉科简单说完这么一句话后,低着头也离开了地牢。
对已经人事不省的教授进行口头上的道歉,德拉科做一半都快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要是不快点离开地牢,他担心自己会不顾一切私自把人放走的。
再次见到自己的姨妈已经是四天后了,德拉科在学完了黑魔法后本想到花园里散散心的,但推开窗户首先映入眼帘的贝拉特里克斯姨妈就打消了他的一切想法。
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另一个德拉科从没看过的人,好像叫什么,塔夏什么的,从欧洲来投奔伏地魔的。
这种人太多了,要不是因为德拉科不愿意让马尔福庄园接纳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士,他才不会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呢。原本美丽的马尔福花园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美丽的花朵都被他们折磨掉了花骨朵,只剩下了难看的叶子。
“没想到还能用魔鬼藤, 真是一个好主意,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好久没有进行过园艺工作了,偶尔进行一次是属于生活上的情趣,频繁搞园艺则是一个靠剪剪花草才能活下去的臭麻瓜,她分得清这一点。
塔夏.冯.库拉斯特.尤娜希雅,一个拗口的德国名字,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魔鬼藤,正和贝拉特里克斯一起把它从地表迁移到一个被施了咒的花盆里,“在德姆斯特朗我被这个暗算过,本以为只是一盆普通的玫瑰,我把它放在阳台的时候还是完好的,但是一旦进入夜间……”
“进入夜间之后,失去了阳光,不再恐惧阳光的魔鬼藤就会伸出自己的触须来,四处摸索着来寻找它的猎物,等有力的触须把猎物绞死之后,还会带回去做成肥料呢,哈哈哈哈哈,”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欢笑着,“真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但是魔鬼藤很难杀死一个巫师,不是么?”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小小的恶毒产物,上面还有一株无辜的牵牛花作为伪装,为扎根在泥土里的魔鬼藤打掩护,“随便一个荧光闪烁什么的,魔鬼藤就会误以为见到阳光而缩回去才对。”
“是的,亲爱的,的确是这样。”贝拉特里克斯捂住嘴噗噗笑,“但是他们有另外一个用处,开拓你的思路,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做得到。没有什么东西是没用的,哪怕是麻瓜也能做成阴尸,哪怕是泥巴种也能拿来取乐,不是么?”
塔夏赞同的点点头。
这一只花盆很快就伴随着一堆其他东西混入了猫头鹰包裹当中,收信寄信是猫头鹰邮局的一项重要业务,这很正常,所以没有人会对一个包裹进行深入的鉴定,除非他是前往魔法部的。
当这只猫头鹰展翅飞到圣芒戈的时候,它轻易就混了进去,然后把这一份礼物放在了护士的桌子上。
“49号病房?”护士随便看了一眼上面的贴纸,“哦,是哪个常驻病房,我本来还在打赌那些所谓亲朋好友多久后才会放弃亲自探望的,看来我输了。”
“或许他们只是先寄一个小礼物呢?”另外一个护士探过头来,“不知道治疗师们会怎么想,哪里的人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
“算了吧,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住那种病房的人只有两种可能才会从这里出去,一种是家属没钱了,一种是病人没命了。”老护士叹息的站起身来,“先把这盆花送给他们吧,真奇怪,上面怎么没有写是送给哪一位病人的?”
没有写具体给那位病人,那么护士们就不能把它放在某个病人的床头。还好这间病房里的人除了昏迷不醒的之外都是精神失常的疯子,比如那两位隆巴顿,在这里他们总是要喝一点缓和剂来让他们进入睡眠的,要不然这些疯子能够闹上一整天!
只有他们亲属到来的那几天,缓和剂才会停止供应,让他们可以互相见面。这位护士还记得上次那个叫隆巴顿的孩子来探望自己母亲的时候,从自己母亲手里拿到的礼物——别人吃了之后丢掉的泡泡糖糖纸。
“真是可悲……”她叹着气,把这盆花放在了窗台,在这个病房最阳光明媚的地方。
迪戈里夫人强打精神,用一块湿抹布一片一片擦着这盆牵牛花的叶子,她多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像这盆花一样晒晒太阳啊,他可才十八岁,正是绽放的年龄,但是又为什么会躺在这个地方呢?每次想到这里,她就心如刀割,痛苦远胜钻心咒。
第一百六十一章
护士和治疗师是不同的,麻瓜世界有这两个不同的分类,巫师世界也稍微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