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敏背诵的时候，卢平正在接受魔药的效果，“啊，舒服多了，这下变身了也不怕了。”卢平感激的看着艾博，“谢谢你，你改进的魔药真出色。如果用得是那种老款魔药，要连喝七天，那我现在只能找个软和点的地下室了。”

“事实上这个是斯内普教授教给我的，是教授改良的狼毒药剂。”艾博说道，“这是教授的发明，我只是一个干活的而已。”

“哦亲爱的，别这么谦虚，”莫莉转身对艾博说话的时候突然仿佛变了一个人，和颜悦色的，“你比那个蠢货可能干多了，而且邓布利多这么信任你，而你呢？甚至还没有从霍格沃兹毕业，说实在的，我看着你，好像在看另一个邓布利多。”

“我可比不上邓布利多教授，他拥有真正的强大，我只是西弗勒斯教授教得好。”

“你已经比很多成年巫师更强了，就算是在魔法部，也至少有八成的巫师不如你，”穆迪真切的对艾博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能承担更多的职责。”

艾博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可我还没毕业，我还有一年半的课程要上。”

“或许我可以免除你的课程？”一个熟悉的，和蔼慈祥，听一听就觉得有信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是邓布利多！”莫莉兴奋的跑过去开门，“你终于来了！”

果然，门后面是如假包换的邓布利多，还是那个样子，年迈但很有精神的银白色头发长到能塞进腰带里——不是腰带提到胸口，而是头发和胡子能垂到腰间，“晚上好，亲爱的。”

“教授/阿不思，晚上好。”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连懵懂的弗农也被佩妮拉起来了，“晚上好。”

“抱歉，弗农先生，我也无法恢复你的记忆，那个咒语对你的伤害太深了。”邓布利多首先对弗农道歉，“我现在能够补偿你的，也只有想办法让你生活在更安全的地方。”

“那达力呢？达力他怎么样了？”佩妮哀伤的问着邓布利多，今天晚上邓布利多明明是单人来的，没有带达力。

“很抱歉，我没法突破食死徒的防御，而且汤姆一直在马尔福宅里，哪怕我在德国露面，他也无动于衷。”邓布利多向佩妮道了个歉，“但我保证，现在达力还活着。”

赫敏怯生生的，习惯性的举起了手，“教授？”

“这里不是霍格沃兹，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眼镜后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不用举手，有什么可以直接问’，这样的意思被他用眼神准确的传递到了赫敏这里。

“哦，教授，您的鼻子是否有什么问题？”赫敏在自己的鼻子上比划了一下，“它以前不是这样的。”

邓布利多的长鼻子的确是斜的，直溜溜的鼻子中间从前有两段怪异的扭向不同方向，而现在有三段。

“我的鼻子以前被打断过两次，这次断了第三次，没什么了不得的，谁都会受伤。”邓布利多乐呵呵的说，“伤疤今后可能会有用处。我左边膝盖上就有一个疤，是一幅完整的伦敦地铁图。”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嗯，就好像这样，弯曲的鼻子能把气味全留在鼻孔里，我问到奶油洋葱汤的味道了，嗯，还有下水道的味道，以及……狼毒药剂的味道。莱姆斯，发生什么事了？”他疑惑的看着卢平，似乎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都要黑了，你才喝狼毒药剂，太奇怪了。

第九十三章 长者的决策

等莫莉和唐克斯七嘴八舌的把蒙顿格斯犯下的罪过全都告诉邓布利多时，晚餐已经快要结束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这两位不停的斥责蒙顿格斯的声音，从头骂到尾。弗农听的有点想笑，这个叫蒙顿格斯的贼娃子也太有意思了，偷酒，偷盘子，偷银烛台，还都是朋友的银烛台。

说实在是一个银烛台能值几个钱，银子便宜的要死，这个叫蒙顿格斯的也不偷点贵货。银子比较软，为了满足对强度的要求里面多少都会加锡、铜、锌、镍等玩意进去，偶尔还会加铅——在那些不会入口的工具里。

聆听巫师的生活之余，他还会看一眼疯眼汉穆迪，今晚这个怪人什么也没吃，而且那个诡异的假眼为什么不停的在转动。

“在你们的世界里，银很值钱么？”不懂就问，今天的弗农也是一个好学的好人。

被打断聆听的唐克斯不再说话，她掏出魔杖点了点盘子里一片胡萝卜，这片胡萝卜好像被丢到窗外的雪地里一样马上就镀上了一层金属色泽。

“你瞧，曾经这只是一片萝卜，但现在不一样了，”唐克斯魔杖一抬一落，这片白银胡萝卜铛的一下落到了弗农面前。

“这……”弗农掂了掂，又试探性的咬了一口，还吹了一下放在耳边仔细听，“是银质的。”他确定的说。

“这是变形术，一个很简单的魔法，刚入学的孩子们第一节课就要学这个，”邓布利多温和的说，“现在的第一节课，应该还是把一根火柴变成一根针，银针也可以。”

“可惜今天，呜，麦格教授不在。”罗恩咽下嘴里的土豆泥，“麦格教授是我们的变形术教授，她最擅长这个。”

莫莉在桌子底下轻踢了罗恩一脚，“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嗯……”弗农看着银子的萝卜，有些惊讶，“这是真的银！”

“准确说只有现在是真的，等到魔力退散的时候，他就会变回一片普普通通的萝卜，当然，这段时间应该会很长，这可是一位傲罗亲自变的。”艾博很喜欢韦斯莱家这种吃饭的氛围，在斯莱特林或者马尔福家的时候，他不可能吃的那么自由，更不会在餐桌上说那么多话，这在马尔福家属于失礼的行为。

唐克斯轻哼了一声，艾博的夸奖让她感觉很开心，但不好表露出来。

弗农的热情顿时消退了，随手把这玩意丢到桌面上，“真可惜，我还以为能够永远变成白银呢。”

“可以还是可以的，不过很麻烦，想要用炼金术的手段而不能光靠变形术。”

“能赚么？”

“赚……是什么意思？”艾博愣了下，这个问题还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并不是说艾博不知道什么叫“赚钱”，而是他很难解释这种……奇怪的贸易行为。

“如果从稀有金属上来说，用可再生的魔法资源来换取有限的稀有金属，那么确实，这是赚了。如果说贸易，或者用这种手段来换取麻瓜世界的财富……那就是一个把巫师世界的资源转化为麻瓜世界资源的行为，我很难解释到底算不算赚，古灵阁的汇率在变动，材料的市价也在变动，而银和金的价值会跌，大概能赚到一点‘英镑’吧，但这是违反《巫师保密法》的行为，根本不值。”

“为什么？”弗农有些不明白。

“因为做得到这一点的巫师也不会缺钱了，”艾博笑着说，“至少看不上这么一点小钱，如果有这个技术去做更值钱的炼金术产品，赚的更多。任何一个有良心和智力的巫师都不会选择做这种事情，倒卖巫师的资源，加工成麻瓜用的产品，然后通过违法的手段走私出去，这当然能赚到‘钱’，但巫师和麻瓜世界共同的‘财富’却会变少。”

钱不等于财富，明白这一点的……算了，明白这一点的人智力基本都有报障，不会干这种弱智事情，特别利己的除外。

麻瓜的工业品在巫师世界没什么销路，除非通过古灵阁兑换成加隆。可英镑是麻瓜发行的信用货币，古灵阁的加隆是魔法部发的信用货币，都没有实体价值，费这个劲干什么。真想赚麻瓜的钱，还不如把摄神取念学好点，去麻瓜赌场来的直接。

这种倒买倒卖的事情，就是正义感最薄弱的贪财鬼蒙顿格斯都没做出来过。

大概是没做出来，至少没被人发现，这种事情是会被魔法部抓的，别以为这种事情很小魔法部不管，上次还有一个给麻瓜公厕玩‘返水’的，虽然当时在严打，可也送进阿兹卡班了不是。

“你们的法律还管这个？”弗农相当惊讶。

“法律嘛，总还是要让人来执行的，”艾博看着邓布利多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