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家养小精灵，十二个校董，平均一下每家要出多少个小精灵啊！

他自己家里才一个多比，还因为衣物的原因被放归自由了！要不是多比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憨厚家养小精灵，一心要为马尔福家工作，还签下了一份新的工作合同，那现在他马尔福家连家养小精灵都留不住。

说不定还得去魔法部重新买一只，还要全看多比的职业道德能不能控制住它把马尔福家的机密保存好，这像话吗？

“如果我们想换一个魔法史教授，从哪里找得到这种可靠的人？”

“食死徒不行么？”

艾博和卢修斯大眼瞪小眼，食死徒能信么？

能信。

食死徒能行么？

不太能行。

食死徒里面确实有学习比较好的，距离成为教授还差了好大一截。

“我大概明白了，”艾博识趣的闭上嘴，“或许可以请一些食死徒的盟友来？”

“食死徒哪来的盟友，”在墙上的菲尼亚斯没精打采的说，“食死徒没有盟友，只有被吸纳成食死徒的自己人，和不愿意加入食死徒的敌人，哦，或许还有在食死徒控制下的自己人。”

那确实，食死徒的自己人要是有早就给自己弄上一层黑魔印记了。

“那就让学生自习？”

卢修斯断然否决，“那不行，当然不行，那些抹黑黑魔王的东西怎么还能继续教下去？”

……不行，不能说脏话。

合着是想把一些历史变的符合某些人的要求，难怪哦，宾斯教授不干。

反正宾斯教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不了死第二次。

“那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先生，我从未经历过这种……这种奇怪的需求，或许麻瓜可能都比我有经验，如果他不愿意，用夺魂咒会更简单一点。”

“我不会夺魂咒。”

这种话从卢修斯嘴里以一种真诚的语气说出来，显得尤为可笑——你怎么会不会用夺魂咒呢？

卢修斯应该是用夺魂咒的好手啊，而刚才看过的书不刚介绍过夺魂咒么，“先生？可我刚才看到很多书啊？《意志的胜利》，《潜入大脑：认知与思维》，《论道德的扭曲》，这些不都是正经的黑魔法教学么？”

“因为那些书有一小部分是从霍格沃兹图书馆里拿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翻到巷买的二手书，”艾博说话很柔和，菲尼亚斯就没必要了，他狠狠的撕下了卢修斯的伪装，“你认识的那些书大概都是从图书馆搬过来的，后来平斯夫人还找上门来要求卢修斯管好他的手下不准再偷书了，可惜那时候你不在，卢修斯那叫一个紧张，生怕平斯夫人认出书架上的书来，哈哈哈哈哈哈。”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布莱克先生，”卢修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拆台让他尴尬到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曾孙正在给邓不利多当狗呢。”

“无所谓，他是我唯一的后裔了，也是布莱克家的后裔，给谁当狗都行，只要能把血脉流传下去，”菲尼亚斯满脸无所谓，“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胜利至上，这是从萨拉查·斯莱特林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东西。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加入食死徒是为了存在，加入凤凰社也是为了存在，存在才是一切，是真理。无论干什么都只是手段，阵营可变，存在不可变。”

“难怪你会被评价成霍格沃兹最差劲的校长，”卢修斯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两头下注只是墙头草而已，这位老爷子可是彻底的软骨头，而且他在位的时候也没什么极端组织和黑魔王啊，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没事，很快就不是了，你比我还糟糕的多，至少我坐在你的位置的时候，还有历代校长的画像，和一口传承千年的石头冥想盆以及历代校长的记忆。你到不如想想你的爷爷是怎么会想到反对我的，真可惜，要是校董支持我，我肯定不会才干那么几年。”

你们还真不把我当外人，艾博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感觉头皮有点痒，想用凉水洗洗。

“哦，对了艾博，差点被这个老布莱克耽误了正事，”卢修斯瞥见艾博的动作，立刻停下这段时间和菲尼克斯的互相嘲讽日常，反正他在霍格沃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干什么，邓布利多也看起来啥都不干，他是真的啥都没得干。

只有一日三餐坐在校长位置上吃饭才显得他还有个校长的职位。

“当初，布莱克家老女主人的画像，多比有交给你么？我问过他藏好了没，他声称你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是啊，那是我的曾孙女，一个铁杆的食死徒狂热支持者，如果她暴露了，卢修斯也就完了。”菲尼亚斯推了推刚才吵架掉下来的眼镜，“她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被包起来，放在地上，然后我用了一个咒语，粉碎咒。”艾博冷静的说，“整副画作在一瞬间就被粉碎了。我可能对不起小天狼星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我杀害了她的母亲，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下手很快，她不会有痛苦的。”

下手很快……

菲尼克斯傻眼了，“为什么不把他藏起来？”

“霍格沃兹有这么多画像，这么多学生，怎么可能藏起来，”艾博摇摇头，“看看您，整天游荡在走廊里无所事事。还有一些闲着无聊给学生探路，告诉他们暗恋的对象是不是会和他碰面——既然都这么闲了，会好奇我藏起来了什么都很正常，对吧？”

“我相信他们应该会守口如瓶……”

“那小天狼星第一次是怎么闯入霍格沃兹的，又是怎么在霍格沃兹游荡而不被抓住的？”艾博是在质问菲尼亚斯，“对画像们来说，那时候他是一个危险的通缉犯杀人犯，而且他的阿尼玛格斯已经暴露了。”

卢修斯双手抱头，手指深深的刺入头发当中。

他那一头柔顺的头发现在尾梢已经翘起来了，非常杂乱。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艾博又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粉碎咒或者其他咒语摧毁一个画像随意而又轻松，可为什么我不能那么做？’

‘因为那是纳西莎的母亲，德拉科的奶奶。’

而且看在食死徒的份上，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搬回来的那段时间纳西莎高兴极了，每天都会和自己的母亲说两句话，聊聊孩子，说说家长里短，虽然难免要辱骂麻瓜，但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这孩子……好像比我更适合做一个食死徒。

卢修斯幽幽看着艾博，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把一切都转化为一声沉闷的叹息，“算了，只能这样了。”

“真特娘的见鬼，”菲尼亚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当时也是挂在布莱克家墙上啊，“要是我那时候要和我可怜的曾孙女，沃尔布加一起去你家，小马尔福，你会把我送到这天杀的小鬼手上么？”

“我想我会的，”卢修斯犹豫了下，“当时黑魔王要来我家，我不可能把你还放在家里。在贝拉和小天狼星入狱后，除非雷古勒斯重新出现，要不然我家里出现任何布莱克家的东西都是诡异的。”

“还有我的曾孙女，安多米达，那个叫唐克斯的母亲……该死，幸好那时候我觉得我能够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和老家来回，要不然还不得被你送到这个心狠手辣的小鬼手上？小鬼，我问你！”菲尼亚斯恶狠狠的说，“如果我要你打开包裹把我拿出去呢？”

“这不可能，包裹打开的时候沃尔布加也会跑，如果她跑了，那就麻烦大了。”艾博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所以我会一起消灭掉。”

“你这天杀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