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镑汇率持续下跌……”
哔——
弗农·德思礼随手关闭了电视机,后面的新闻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已经回来继续卖钻头了。
那些客户对于德思礼的失忆表示了遗憾,但变得更彬彬有礼的德思礼很快就挽回了客户的心,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英格兰伦敦地区总经理,这可是英国的精华地带。
“真可惜,那里是个好地方,”弗农遗憾的说,“战争毁了一切……我记得今天要举办葬礼吧?我们怎么去?”
邓布利多的葬礼终将举办。
举办地依然是戈德里克山谷,在这个小地方,汇聚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哪怕一场可怕的历火造成这里的居民全部遇难,但这里依然是邓布利多的故乡。
“哈利寄信说,有人会来接我们。我希望不要是韦斯莱家的,我看我的日记里记载,第一次他们来把我从二楼弄摔下去,第二次他们来弄坏了我的壁炉。”
弗农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点了点头,“好像是格兰杰医生来带我们过去,我喜欢医生。”
一个崭新的、完全不同的弗农,和一个破碎的、濒临毁灭的家庭。
佩妮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应该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以表哀悼,但又不清楚巫师里黑色究竟是不是在表达哀思。
在纠结了好半天后,她才想起来:有巫师在,就算她身上缠着木乃伊一样的绷带都无所谓,到时候无论颜色还是装饰,总能变得合身又合情。
“下午好,德思礼先生。”
“下午好,Dr.格兰杰~”弗农夸张的笑着,但这份笑容并不虚伪,而是真情意识。在美国度过的并不漫长的一段生活里,他从格兰杰医生这里学到了很多,“我们要怎么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去那个什么,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不,今天我女儿驾车。”格兰杰先生调皮的眨了眨眼,“等会我们能飞上天空!这是我第一次坐可以打开窗户的车呢。”
“太可惜了,”弗农砸吧砸吧嘴,“我还以为还能再上一次那个……史塔克先生那种能飞在天上的房子呢,那个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那么重的东西却能飞在天空上,真是太奇妙了。”
等弗农看到车后,他立刻就傻了眼。
这特么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汽车,而是一辆马车!
“等等,为什么是马车?而且马呢?”
当然是因为韦斯莱家失火了,现在飞天汽车还没重新改造出来呢。
赫敏满脸不爽的坐在马车前,为两家人架着车。她很不想干这个活,但现在的确很缺乏人手。
魔法部已经如闪电般归来,那些外逃出国的傲罗和打击手在这一段时间里也逐渐被重新收拢,在经历过一次甄别后,魔法部正在进行一场大清洗。
在魔法部地下十楼,一共修建了十座审判室,现在那里天天爆满,威森加摩的法官们人手严重不足,要是离开提神魔药,他们一秒钟都撑不下去。
而在所有受审者中,第一个资源站在审判席上的就是老巴蒂·克劳奇,他虎目含泪,承认了自己的一切罪过。只是有一点,他尽自己所能的维护珀西,他声称珀西什么也没做错过,只是单纯的听从他的命令。而且因为珀西不是食死徒且有个凤凰社父亲,安排给他的工作都是稀松平常的玩意,想承担责任都没那个资格。
从违法法律私自从监狱救出自己的儿子开始,到后来被小巴蒂控制后做出的一切,他全都认为是自己的错,对此,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放弃上诉和辩护的权利,只求一次公正的审判。
威森加摩经过一番混乱的商讨和定罪后,不得不宣判老巴蒂有罪,判处死刑,且立即执行。
在摄魂怪叛乱之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执行过死刑了。
在摄魂怪叛乱之后,魔法部杀人从不用判死刑。
神秘事务司不得不紧急重新启用了死亡厅,这座在阿兹卡班修筑完成前用于执行死刑的地方。
在老巴蒂执行死刑前,有无数巫师前来观礼——这个房间的功能就是这个。
石头台阶环绕着整个屋子,如同石凳,一级一级逐渐下降,每一级都很陡峭,就像是阶梯教室。
而在最中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凸起的石台,它的上面立着一个拱门,看上去很古老,破烂不堪,很奇怪它居然还能立在那里不倒下来。
拱门四周没有墙壁支撑,一幅破破烂烂的黑色窗帘抑或者是帷幔挂在上面,尽管这里空气冷冷的,没有一丝风,可它却在轻轻地摆动,仿佛是刚刚被人摸过。
赫敏没有去观礼,她没那个时间,补足足一年时间的作业已经要了她一条命了,根本没时间去看报纸或者别的什么。
但听罗恩说,老巴蒂是自己走进去的,在步入帷幕后甚至露出了一个相当幸福的温暖微笑,这让在场的很多人不寒而栗。
有人说他见到了自己的妻子,有人说他踏入死亡的时候看见了邓布利多,也有人说死亡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热情的欢迎所有人。
赫敏不能理解这些,她还是不太懂,或许在毕业后自己应该去神秘事务司找一份工作?至少赫敏现在觉得自己对古代魔法相当感兴趣,她太想知道死亡三圣器究竟蕴含着何等奇妙的力量,以至于最终让伏地魔法力尽失,甚至不能对艾博造成哪怕一点伤害。
没有杀意的索命咒好歹也能让人流流鼻血啊,可艾博连一根头发都没掉下去。
夜骐在空中无声的嘶吼着,皮包骨的外形和无毛的紧致皮肤总让人觉得它很可爱。而马背上的膜翼又让人想起来蝙蝠,进而又让人想起西弗勒斯。
这就更令人开心了,面冷心善的西弗勒斯教授可是为赫敏解决了一大堆麻烦。
尾声——葬礼上的人们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在这里,哀悼两位伟大的巫师,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以及他的弟弟,我们并不熟识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哈利实在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悲伤,他站在那里里,又一次落下了眼泪。
他再也听不见邓布利多的安慰,吃不到他送的软糖,更听不到不知所云的“笨蛋,残渣,哭鼻子,拧”了。
或许自己听懂了,但空落落的心和再也不会痛起的伤疤,让他不得不‘哭鼻子’。
“无论是我,是你们,或是今天前来为邓布利多先生哀悼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出任何话语,可以填补你们因痛失朋友心中的创伤。如果有任何可以找得到的安危,也许只能从死神那里寻找得到。”
“尽管我们在哀悼他们的逝去,但我们也同样要纪念他们的存留,这曾活在世间的生灵,将成为我们宝贵的回忆。”
西弗勒斯面色还算平静,在这个悲伤的时候,他的眼角也没有下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