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最近没怎么跟渡鸦接触还是怎么着,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关系到这个地步的?
“可让你找到取笑我的机会了,大小姐。”
渡鸦叹了口气。
格蕾修这孩子哪儿都好,又乖又讨人喜欢,就是有时候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呆久了还容易变成她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这么称呼我,是因为和孩子们相处多了吗?”
渡鸦转头看向芽衣。
“啊,对了,刚才我和格蕾修谈到了画室里遇到的怪物,真没想到那也是她的画作。”
“是的,芽衣大小姐。”
格蕾修转过头打了声招呼,又埋头于她的画作。
“啊,又变成我的样子了,真糟糕,我可不希望她画出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你也注意一下和她接触的时间吧。”
雷电芽衣提醒道。
看格蕾修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和渡鸦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不然也说不出那句芽衣大小姐。
“等等,你那句话的意思是…那些怪物是在格蕾修受到别人的影响后创作出来的?”
“嗯,先说好,我不对真实性负责,但是……她只有在沾染上什么后才会作画。也就是让那些他人留下的颜色脱离,落于纸面。”
“和普通的画有什么不同吗?”雷电芽衣问道。
渡鸦想了想:“虽然只是一些传闻,据说她的画作虽然是能被轻易摧毁的凡物,却能对观看者的认知产生某种影响。”
“而究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就取决于和谁相处了。”
“是伊甸告诉我的,据说格蕾修在于千劫有过一段接触后,留下的那副画作,曾经让一整片城区毁于内乱。”
“是这样吗?”雷电芽衣埋头思考。“因为往世乐土是认知构筑的空间,她在这里也能创造近似实体的怪物?”
“没错,但也不一定就是怪物。”
确切来说,是一个人内心的具现。
比如之前她们看到的那些,就是科斯魔的内心了。
“能让自己内心的怪物那么顺服,他也不简单啊。”渡鸦感慨了一句。
“这样的话,我倒是期待格蕾修接下来会画出什么了。”
雷电芽衣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真的没关系吗?”
“怎么,你还真把她当一个孩子了?”
渡鸦笑了笑,语气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再怎么说,格蕾修也是一位英桀,经历的事情比她们两个加起来都要丰富的多。
画面到此结束。】
雷电芽衣:“居然还能从伊甸那里打听到这样的情报,渡鸦,你和伊甸貌似挺合得来。”
渡鸦:“谁知道呢?没准我天天找伊甸蹭酒,就一回生两回熟咯。”
伊甸:“酒的话随时欢迎,美酒易寻,知音却难觅。”
渡鸦:“当然,谁不知道你伊甸的酒可都是珍藏。”
能够购买一座私人小岛,渡鸦的财力其实已经相当庞大,但相比伊甸的话,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富婆的酒,不蹭白不蹭。
渡鸦:“格蕾修,妈妈这个称呼先放一边,我还远远没到那个年龄的,娜塔莎姐姐…怎么样?”
格蕾修:“娜塔莎…姐姐?”
渡鸦:“嗯,就是这样,格蕾修真乖!”
心情舒畅,渡鸦觉得她刚才的行为,就是阻止了一位可爱的孩子走向歧路,充满成就感。
德丽莎:“我记得格蕾修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画画吧,她的画既然那么危险,真的没关系吗?”
爱莉希雅:“要说不危险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应该没事吧,毕竟不是所有的颜色都是有害的。”
伊甸:“以前格蕾修还送过我们画作的,嗯…让我想想放哪里了呢。”
帕朵菲利斯:“我的还在,这可是格蕾修的画,我一直都当做珍宝的呢……看,就是这个《黄昏的街角》。”
格蕾修为帕朵菲利斯做的一幅画,画中是一条平常的街角,临近日落的黄昏时本应最热闹。
可不知为何,画里只有几只野猫穿过,不见半点人烟。
爱莉希雅:“帕朵,真亏你能把这东西一直带着啊。”
帕朵菲利斯:“嘿嘿…其实我只是把它放到商店的角落里,刚刚才想起来而已。”
画是好画,可是那凄凉的意境,连猫的身影都那么憔悴,帕朵可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