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落地后喊道。

“可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打成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就不能老老实实听我的吗？！！”

识之律者咆哮一声，崩坏能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赤雾弥漫四周，琪亚娜不得已化作空之律者形态躲避攻击。

“傻瓜！白痴！为什么要当我的路！为什么要帮那个废物？！”

“明明都是，失败者！！！”

识之律者将长枪掷出去，瞬间抵达琪亚娜喉咙。

亚空之矛及时缠绕将其束缚，琪亚娜用力将其抛向天空，当再次看向识之律者的时候，她已经召唤出了太虚之剑势。

冲天的崩坏能笼罩天空，似一只赤鸢的图案，恐怖的力量在识之律者身上汇聚，随时有可能爆发。

接不住的。

琪亚娜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滴落。

如此恐怕的一击，比琪亚娜此前见到的任何力量都来得可怕，身体传来的恐惧感，只有当初那位世界蛇的尊主能压过一筹。

“琪亚娜，控制你的力量，回忆起我教你的。”

符华的声音回响在琪亚娜耳边。

伴随着的，还有琪亚娜身体不自主的动作，太虚剑气在她手上汇聚，庞大的崩坏能逐渐构成一把贯穿天空的巨剑。

“神者，变化之极也，妙万物而为言，不可以形诘者也！”

“太虚剑气·神韵！”

金色巨剑对准天空上的识之律者，两股能量相互碰撞。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输给这家伙！”

识之律者咆哮出声，化作一只黑色的凤凰，朝着巨剑砸了下来。

两股能量接触，四散而逝，等琪亚娜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只剩下符华的虚影。

“谢谢你，琪亚娜，律者就交给我了，幻境即将解除，回去吧。”

“这一次，大概是永别了。”

“等一下班长，或许还有其她办法！”

琪亚娜伸出手，可符华却头也没回，只是自顾自抓着手中的能量。

“或许吧，但……这是我的使命。”

神韵刺穿识之律者，一片赤色的羽毛落在琪亚娜手中，逐渐崩溃的幻境，象征着一切的结束。

识之律者，班长……什么都没有了。

琪亚娜握着手中的羽毛，紧咬着牙，一个人站在废墟之中。

“够了，又是这样。”

“用牺牲换来所谓的胜利，我无法接受！把班长，还给我！”

手中的羽毛开始焕发光芒，琪亚娜突破了记忆的空间，突破了羽渡尘的额定功率，来到了她想要到达的地方。

此处是记忆的空间，是羽渡尘的履历。

琪亚娜一步步向前走去，所到之处，尽是符华一生的记忆。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地一枪过后，符华倒在地上，大脑被天火圣裁的子弹贯穿。

“我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欺骗。”

“班长，我绝不会欺骗你！”

琪亚娜站起身，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立雪，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长发的少女跪倒在地，胸口被亚空之矛贯穿。

“信任我的人，也都被我殃及。”

“我很强的，不用担心殃及到我！”

琪亚娜逐步朝前跑去，身旁的记忆如走马灯一样穿过。

赤鸢仙人五千年的记忆都在于此，从皆为走到开头，又回到了起点。

“到最后，我还是孤身一人。”

“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

琪亚娜鼓气拳头，一拳打破了羽渡尘的空间，那位白发赤翎的仙人，正被困在其中。

“琪亚娜，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如果封印被破坏的话…”

符华下意识伸出手，到一半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