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用人生硬币的法子？”

奥托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吗，虚数的法则允许在过去的时间节点开出新芽，却不能在已有的世界上发生改变。”

“而且，凯文的回归，死亡空间的唯独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一个比原本计划更加完美的可能！”

奥托神秘一笑，嘴角的笑意逐渐拉长。

“如今，我想让卡莲真正意义上地复活！不是开辟世界线，创造出一种新的可能性。而是在本真的世界上，改变卡莲死亡的事实。”

琪亚娜一时无语。

奥托你野心可真够大的，这可不是在卡虚数法则的bug，而是想强行反其道而行之啊！

她继续问：“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奥托说了，人生硬币开辟新的世界线，对于前文明而言或许并无区别。

因为她们的历史已经宣告失败，开辟新的世界线本质上就是重新来过。

而奥托想要达到在现有历史上复活卡莲，这种事情不符合他提出的三条定论。

除非奥托在骗她！

他的目的是终焉灭世开启新的轮回，让现有的世界成为历史的一个节点，现文明就可以重新来过。

而用死亡空间的特性，还可以唤醒已经死去的卡莲，让卡莲自己来控制她的未来。

这样反而符合奥托的心意。

琪亚娜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要是奥托准备让终焉下场，直接结束这个没有卡莲的世界，她现在就给奥托一拳。

绝不带一点犹豫！

奥托淡淡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虚数理论了，我管它叫做——收束！”

“收束的可行性是我计划的前提，是一切的奇点，涓涓细流终将入海，羽渡尘的羽毛终将被回收完整，分裂出去的意识终将回归本我。”

“收束？”奥托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琪亚娜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这个理论稍微有点复杂，在凯文升格到死亡空间的过程中，我的那部分意识将抵达虚数之树的所在，从而到达五百年前的那一刻。”奥托解释道。

琪亚娜若有所思：“你准备让那个意识改变五百年前的错误，把卡莲救下来？”

“不，那种事情根本做不到。”

在时间未回溯的前提下，个体的力量是无法改变过去的事情的，那是升华到【伪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奥托摇了摇头：“关键在于收束，若是通过虚数之树抵达五百年前的奥托意识，收束了后续五百年的奥托，那么就会给这五百年的历史提供一个空挡。”

“等价交换是不变的原则，即便是虚数也一样，缺少了一个空挡，自然要有新的填补。我管这叫历史的修正。”

奥托故作神秘：“如果在修正的过程中加以干涉，就可以达到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琪亚娜隐隐有一个猜测，但又觉得太过荒唐。

奥托不可能这么疯吧？

奥托继续道：“可以让名为【奥托】的个体死于五百年前，而卡莲，则代替奥托成为现在的天命大主教！”

“你！！！”

卧槽，奥托你还真敢乱来啊！

琪亚娜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猜中了：“可若是卡莲成为天命主教，期间五百年的历史会不会发生变故？”

奥托虽然不干人事，但他的功绩的确不容忽视。

若是卡莲成为天命主教，现在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准，会不会有姬子老师，会不会有德丽莎，还会不会有芽衣？

“放心，修正的强制性固然无可违逆，但虚数法则是不会让时间发生大历史的改变的。倒不如说，因为时间的纠正力，说不定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奥托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时间的收束力具有强制性，蝴蝶煽动翅膀能引起风暴，具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怕我阻止你吗？”琪亚娜问道。

奥托非常自信：“呵，事到如今，你还能阻止什么？”

琪亚娜哑口无言。

凯文已经回去了，就等着回归死亡空间，这一点她们无法阻止。

世界线的收束她们更无法阻止，时间能倒退重新开始，但现有时间点的人不能改变过去，这一点她们也做不到。

甚至如今的奥托本人后悔也无能为力了。

“啧。”

琪亚娜不禁撇嘴。

奥托这家伙，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那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对吗？”琪亚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