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来替你做不就好了。”

“那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我把更多的人变成魔女可不是为了让你变得痛苦的才这么做的，不然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可是你这么辛苦的话，不也同样是本末倒置了吗？那种好像有什么......”

奇拉美撑起身体看向奇美拉那依旧平静的脸，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好像有什么冰冷恶毒的东西流淌在你体内的感觉，只是这么做一次，我就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如果说每次你都是这么过来的话，我.......我......”

“没关系，不要这么激动。”

把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奇拉美拥进怀里，奇美拉依旧用这那柔和的语气，安慰着对方。

“而且你忘了，我现在不就是在帮你去除这种感觉吗？你觉得我会不用在自己身上吗？”

“......”

“是吧，你个小糊涂蛋。”

奇美拉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对方那憋红了的小脸。

“不过，就算是只有那么一下子，不也是感觉很糟糕吗？再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记得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那种东西了，好像监狱外面也有。而且说实话，为什么把人魔女化的时候会出现那么糟糕的东西啊？”

逼不得已的奇拉美只好再一次岔开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她也确实非常好奇就是了。

“这个问题嘛......现在和你说也可以，反正你都已经亲自做过一次了，也是时候该知道这些了。”

面对娓娓道来的奇美拉，奇拉美也安静的聆听起来，毕竟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她很久了。

“我记得鹿仁应该和你讨论过关于魔女们的性格上的问题吧。”

“没印象。”

“抱歉，我忘记了，鹿仁说过你那个时候状态不太好来着的。”

奇美拉揉了揉脑袋，又是思考了一番，才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不是出到监狱外面，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吗？奇拉米，说实话，你觉得人类怎么样？凭心而论。”

“不喜欢，讨厌，恶心。”

“嘛，也是呢......”

面对一脸不爽表情的奇拉美，奇美拉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说整体上的感觉哦，抛开那些个别的特殊情况对你的影响，你觉得人类这个种族怎么样。”

“怎么样......”

奇美拉昂着脑袋，伸手轻轻摩挲着奇美拉的脸颊，摩挲着那些可怖的伤痕。

“绝对喜欢不起来，但是......也真的恨不起来。”

“是吧。”

“我知道人类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尤其是对奇美拉你，还有很多很多，我怎么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什么过，就这么原谅了人类，更不用说我出去时见到的一些其他事情了。可是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恐怕他们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吧。绝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这个时候我就在想，如过我真的做了些什么的话，不就变得和人类一样了吗？”

说道这里奇拉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我当时才会选择跑回来而不是跑出去在人类世界里大闹上一番吧。”

“很矛盾是吗？”

“是啊。”

安享着奇美拉的抚摸，奇拉美有些泄气。

“总感觉其实人类有好多地方都和我们很像，但是又有很多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地方。有有趣的地方，也有超多的无聊的地方。有时候，特别是周围只有人类女性存在的时候，我会觉得其实自己还生活在监狱里，几乎一模一样，有时候却又觉得明明我和人类站在一切，却完全无法融入他们。完全无法沟通，完全无法互相理解。”

不知怎么的，奇拉美就想起了在那个糟糕的一天里，会长的葬礼上，那个捧着花来安慰自己的小女孩对自己露出的笑容。

“至少，我们笑起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啦，毕竟我们是人类转变过来的不是吗？”

“也是啊，没想到那么弱小的人类只要经过我那么一折腾，就会变成魔女了。这么说来......”

奇拉美恍然大悟。

“人类不就相当于劣化后的魔女吗？虽然多出来了雄性那种奇怪的多余的东西。”

“正好相反啦。”

奇美拉却是纠正道。

“说魔女是强化......进化之后的人类才对哦。你应该知道了魔女是在人类之后诞生的吧。”

“啧，谁要人类那种东西当先祖啊。”

“奇拉米，不可以学鹿仁说话，这样是不好的。”

“......”

“嘛，不管怎么说，其实你那天所做的魔女化，虽然我估计你也只是在模仿我的行为，但是你也能感觉的出来自己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吧。”

“恩......剔除？”

“对，就是剔除。”